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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卻是一身中衣的諸葛端雲,只見他墨髮披散如雲,眼睛在黑暗裡那般炯亮,淡聲說道:“朝服拿來,其他的拿去旁邊屋裡候著,早膳也送到那邊去。”
他的聲音壓低了些,聽著比平日裡更加低沉,只略微有些啞。
子陌端著朝服,自是不敢耽擱,忙上前幾步呈了上去。
冷風打著卷兒低低地掠進屋裡,地上似有些東西松鬆軟軟地被吹動了些,昏沉的燭光下,看著像是衣物……
子陌和奶孃離得近,兩人都是微微一愣。此時諸葛端雲卻已將朝服接了過來,隨手便將房門關了上。房門外的兩人互望了一眼,先是求證似地望著對方,後來眼裡便慢慢現出喜意來,倒把良兒瞧得有些不解。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諸葛端雲來到旁屋時已是穿戴妥當,子陌上前服侍他戴上冠帽,又將銅盆裡打上熱水,服侍著他淨臉漱口過後,便將熱茶端來呈上。諸葛端雲坐在椅子裡淺啜了一口,茶非寧陽親手煮的,顯然有些不合胃口,只是他卻略微蹙了蹙眉,並未說什麼。用過早膳後,眼見著便到了寅時末,總管劉阿來了院兒裡,說是馬已經備好,可以動身上朝去了。
諸葛端雲淡淡嗯了一聲起身,出屋子前卻回身對奶孃說道:“王妃尚未起身,不可吵著,只需候著就是。只與王妃說一聲,昨日宮宴皇上留了今日的午膳,本王午時便不回府了。”說罷,便出了院子。
待諸葛端雲的身影看不見了,良兒往屋外瞅了兩眼,又瞅了瞅奶孃,問道:“可真是?”
回她的卻是子陌,只聽她笑道:“真是假是的待王妃起身不就知道了?”
奶孃和良兒聽了都是一笑,因著諸葛端雲吩咐了不可吵著寧陽,因而小廝來打掃院子裡的積雪時被奶孃遣了出去,只說是王妃還未起,待喚他來再打掃也成。
打發走了灑掃的小廝,奶孃便帶著兩人在屋裡邊做針線邊等著寧陽起身,只是這一等,竟等到了下午。
寧陽醒來時,帳幔仍是放著的,諸葛端雲已不在床上。昨夜的激烈浮上眼前,叫她不由紅了臉。
他不在也好……省得她這番樣子不知如何面對……
這想法叫寧陽安了些心思,只是心思不過稍安了一會兒,便就啊地一聲叫了起來。
今日可是要早朝的,諸葛端雲不在定是早朝去了,她竟然睡得死死的?這想法叫寧陽再顧不得臉紅,馬上掀了帳幔想要起身。身上的痠痛卻如潮浪般襲來,□的痛楚叫她腳未落地便跌了下去,好在她大驚之下扯了被子,這才未摔著。
寧陽跌坐在地上,被子包住身子,只露出只腦袋四下裡瞧。炭火已然全滅了,燈燭也已燃盡,屋裡有些冷,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了。
什麼時辰了?
寧陽心裡思忖著,眼睛掃到圓桌旁的地面上散落著的衣衫,臉上不由又泛了紅。她此時也顧不著疼了,只裹著被子站起來,有些瘸拐地走過去把衣衫全都拾起來,然後躲回帳幔裡,一件一件穿戴妥當,又坐在妝臺前將髮梳好,這才開了門喚奶孃和丫頭們進屋。
卻不想奶孃帶著子陌和良兒從旁屋裡過來,三人臉上皆帶著笑,良兒更是頭一個便擠進屋裡,眼睛在地上搜尋一番,沒發現有奶孃和子陌所說的衣衫,只抬眼見那帳幔還放著,馬上便笑著跑過去把帳幔收起來,見那上面被子鋪得齊整,些微一愣便笑著掀了被子,果見上面殷紅點點,不由喜笑出聲,回頭便招了奶孃和子陌來看。倒是叫一旁立著的寧陽從臉紅到了脖子。她本是知道今日起得晚,定會叫奶孃等人看了笑話的,因而不敢叫她們看見這一屋子的狼藉,這才把昨夜落在地上的衣衫拿起來穿了,若是屋子有新的被褥,她一定自己換過的,只可惜這些都在旁屋裡放著,因而她只能把被子鋪好,想著能遮掩一時是一時的,不想良兒一進屋就衝著床榻去了……
這番想著,奶孃已經看過床榻上的被褥,回身帶著兩個丫頭笑著行禮道:“恭喜王妃了!如今圓了房,若是快的呀,年底王府就該添新丁了!”
寧陽垂著首,臉蛋潮紅。她雖有些不好意思,但聽著恭賀的話,心裡還是有些甜蜜和期盼的。
此時奶孃看了看寧陽身上的衣衫,說道:“王妃怎還穿著昨日的衣裳?”言罷,忙對良兒說道:“快去拿身新的來。再去打些熱水來服侍王妃沐浴,火炭也換新的來,這屋子冷了,當需快些烘暖,別叫王妃著了涼。”良兒和子陌聞言忙轉身去了。
待沐浴的水備好,屋裡置了屏風,子陌也將炭火盆拿了來,香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