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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功夫才慢慢地接近了這位足不出戶的呆板老人,可是他們的奪寶計劃剛剛實施第一步,一場突發的心臟病就送去了老人的性命和他們的努力。神器的下一位主人是非洲一位王子。”
“他們只好又到了非洲?”白朗寧問。
“當然。”吉普賽人肯定地回答:“這是他們的責任。在這一點上我們和你們中國人以及日本人都是一樣的,他們一生中難道還有比這更值得做的事?”
白朗寧深深點頭,他同意這個觀點。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做人的責任和勇氣,無論在多麼困難多麼絕望的情況下都要咬牙堅持,一直堅持到最後,無論成功還是失敗。
“他們就算奪不回它,就在外面守著它,想著它,他們心裡至少也還有那麼一點點安慰。”吉普賽人眼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采和悠然的自得。
白朗寧理解。因為對他們來說,這甚至已不是一次簡單的奪寶行動,而成了一種狂熱的信仰和生命的支援,就像佛教徒虔誠的修行一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節
“也許是上天對他們的故意考驗,他們每每功敗垂成,寶物也幾經易手,到了現在敏惠正雄手上——”
“在他手中?”白朗寧吃驚地問。
“是。”伊賽克點頭:“他們中有的人老了,病了,不能動了,有的傷了,殘了,死了,死在電網中,死在槍口下,死在各種各樣的機關和刑具下,但他們卻固執地留下了殉道的決心和精神。從我們最先的祖先算起,到我和馬爾科、戈列丁已經是第五代人了。”
吉普賽人說完了他的話,深深嘆息,眼中有了深深的傷感和令人敬佩的堅定。
“所以你們希望我在你們的奪寶行動中出力?所以你們希望我與敏惠正雄對抗下去,把局面攪得越渾越好?你們這種惟利是圖的小人,我錯認你們做朋友了!”白朗寧看對方情緒不高,故意調侃地開對方玩笑。
這時,他們已來到一間燈火輝煌的大樓。
伊賽克忽然使勁拍了一下白朗寧的肩膀:“小夥子,別耍貧嘴了,振作點,好戲就要開場了!”
白朗寧看著笑容滿面的伊賽克,他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神經質的吉普賽人為什麼情緒變換得這樣自然而截然。他走進大廳時還在想這個奇怪的問題。
第七節
這是一家叫“碧芸”的俱樂部,雖然小型,但看起來挺高雅別緻,進進出出的人大多是腆著肚子的商人和舉止莊嚴的官員以及神情傲慢的勢要人物。
白朗寧和伊賽克現在的打扮也是很嚴肅很正規的上流社會人物,門口的侍者很恭敬地給他們拉開門迎接他們進來。
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夜總會,三樓是健身房和彈子房,四樓是遊藝室,有橋牌、圍棋和幾張玩哈梭的賭桌,白朗寧他們乘電梯到了三樓。
他們在彈子球桌邊找了兩個椅子坐下,伊賽克告訴他今晚要做的事。
他們今晚要對付的人叫橫田敬二,就是今天在山上堵截他們的橫田幫的幫主。
“我一直呆在橫濱,就是注意橫田幫。因為橫田就是依靠敏惠正雄的扶持,才在黑社會傾扎最激烈的橫濱站得住腳。像三合會、九州幫等這些幫會都在橫濱有分堂,而大竹幫卻沒有,也是因為橫田幫就相當於大竹幫的一個分堂而已。現在已經到了向敏惠正雄開戰的時候,我們當然得首先斬斷他這隻爪子,清除他的外圍勢力。”吉普賽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而且,這個橫田敬二當年也參與了圍攻你父親岡山秀一的戰鬥,並且立了功,才被派到橫濱來建立了橫田幫的。他雖然不是主謀,卻也是個重要的幫兇。”
說服白朗寧的當然是最後一句話了。
“你一直在橫濱?”白朗寧問。
“當然。”伊賽克點頭:“不然今天我怎麼能搶在大竹幫前通知你呢?”
“幾年了?”白朗寧又問。
“五年。”伊賽克回答:“五年前敏惠正雄才從一個拍賣行買到我們的寶物,我們才追蹤到日本來的。”他停了停問:“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白朗寧眼中忽然有了一絲回憶的傷感,沉默了很久才又說:“我養父岡山秀一,就是從橫濱崛起的。” 。。
第八節
“我知道。”吉普賽人搶過話頭:“我們有所有和敏惠正雄有關的人的資料。當年你父親和大竹英雄、三木憲作和敏惠正雄,就是大竹英豪,本是患難與共,同生同死的好兄弟,他們一起從橫濱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