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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
他飛速地換了個彈匣,想了想,輕輕地把空彈匣往旁邊扔去。
沒有動靜!
白朗寧忍不住嘆了口氣,在心中暗罵一句,看來這傢伙也很狡猾,根本不為這小小的誘兵之計所動。
兩個人相距只有二十米左右,互相都知道對方不是易之之輩,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僵持著。
白朗寧心急如焚,這樣下去決不是辦法,吉普賽人還在等著他去支援,他絕對不能陷在這裡,等敵人圍了伊賽克消滅掉再來圍他,這豈不是反而被敵人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了!
他努力地睜大眼睛,仔細地辨別對方的身形。
他記得那個敵人伏身的大致所在,他想必也和自己一樣不敢輕舉妄動,還呆在原地。
白朗寧一眨不眨地透過嚴密如最保守最厚實女人衣服的雜草,收索著他想看到的目標。
那邊模糊地有一團顏色較深的黑影,是不是對方也在窺探著他?
白朗寧不想再耗下去了,決定冒險,手一揮,一發子彈射向了黑影的中心。 。 想看書來
第七節
一聲慘叫,白朗寧再不猶豫,“啪啪”又是兩槍,結結實實地打在那個突然躍起、胸口中槍而臉上滿是疑問和震驚的身體上。
吉普賽人的情況可就不那麼妙了。
那些亡命之徒從最初片刻的相持,馬上就發現伊賽克只有一個人,便大膽地藉助草叢地掩護從兩翼慢慢地向他包抄過來,甚至大聲地互相吆喝,顯得肆無忌憚。
伊賽克的槍法也不弱,雖然又瘦又高,身手卻還算得上敏捷,一邊躲閃著密集如老婆臭罵的彈雨和陰暗如女人狐味的偷襲,一邊給敵人送去老婆勒索老公工資一樣準確的反擊。
但這顯然如一個醜陋又無錢的男人向女人獻上的笨拙不討好的殷勤,沒多大的效果,不多久他就發現自己幾乎陷入了重圍中。
敵人的火力越來越猛,越來越集中,越來越準確,好幾次打在了他身旁不到一尺的地方,若不是他的點四五出槍必殺,敵人猖狂得簡直要大搖大擺地走上來活捉他了。
伊賽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地方消滅幾個敵人,可惜他發現敵人的包圍圈像戀愛中女人的氣量,越來越小,他活動的範圍像戀愛中男人的存款,越來越少,敵人越逼越近,他甚至看清楚了剛剛倒在他槍下那個流氓驚懼的表情。
白朗寧那小子該不會出事吧?他馬上否定了自己,那他會不會丟下自己獨自逃命呢?他馬上更堅決地否定了自己。不僅是因為他相信白朗寧不是這樣的人,也因為他絕對不敢相信這種可能的後果。
白朗寧。白朗寧。他在心中一遍遍地練著這個名字,發現自己竟比少年時在約會前念著情人的名字還叫他感到迫切和渴望。
每一秒時間對他來說都是那樣漫長,這滋味簡直比他在賭桌前押上一筆大注時,等待莊家開官的盼望還要叫他等得焦急,他簡直有些忍不住要跳起來大罵人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清脆而有節奏的槍聲,在零亂的散射中顯得那樣別緻和悅耳。
白朗寧。槍神白朗寧。
伊賽克鬆了一口氣,把臉貼在身下的泥土上。白朗寧的槍聲對他來說,甚至比這世上任何聲音都動聽。
“喂,夥計,我們到什麼地方去?”白朗寧問正在得意洋洋開車的吉普賽人。經過剛才一場槍戰,他對這個吉普賽人的身手也有些佩服,畢竟,一個人對付三十幾個槍手可不像對付一個小姑娘上床那樣簡單。
“別叫我夥計,我叫伊賽克。”吉普賽人不滿地分辨。他冷冷地看了看白朗寧,再看了看他那身因為剛才的戰鬥變得骯髒可笑的奇怪打扮:“我們得先找個地方換身乾淨漂亮的衣服,喔,在這個勢利的世界上衣服有時比人還重要,白朗寧,我的朋友,你當然同意我的看法是不是?然後呢,我會帶你去一個美妙的地方,見識一些有趣的人。”
“有姑娘嗎?”白朗寧漫不經心地應著。
汽車駛入橫濱市。 。。
第八節
十分鐘後,大竹康郎看到了屍體累累的戰場。
他也看見了別墅內傷痛欲絕、面色枯槁的夏子。他從沒想到感情會給一個人帶來如此巨大的創傷,令一個人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如此巨大的改變一個人。
他覺得他的心被揉碎了,她是他的親妹妹啊!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她像個小尾巴似地跟在他身後那些難忘的童年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