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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在下以‘飛星雷鳴’作頂砸,下以‘流虹縛星’為兜截,左以‘千纏手’封你退路,右以‘大劈掌’取你老命!”閻王笛子神色大變,冷汗涔涔,他強顏笑道:
“老弟果然功力高絕,智敏聰慧,老夫實不及你,唉,老了,老了,也罷,且從此暫別,咱們後會有期!”轉過身去,像飛鶴一隻,這老煞星帶著滿懷懊惱,流雲掣電般幾個連起連落,落荒而走。
一直等到他的身形隱冥不見了,寒山重才長長吁了一大口氣,黃豆大的汗珠已自額際滾滾淌下,他疲乏得像散了骨頭似的坐倒在地,面上灰敗而痛苦,不錯,他早已看出閻王笛子心存異念,為了嚇阻對方,他只好勉強運起功力震斷繩索,再出手懲罰喬忠及周毅兩人,他十分明白,這樣做,除了更形加深自己的毒傷外,生命的里程亦會因而越漸縮短……假如找不著他想找的那幾味奇丹靈藥的話,可是,這也總比當場與閻王笛子較手而送掉性命要好多了。
寒山重用力搓揉著額角,喃喃的道:
“可不是,像這樣做,最少還可以多活兩天,假如被沙老鬼看出破綻,與他硬幹起來,只怕現在也和地下躺著的各位朋友一般無二了……”他憐惜的向四周遭巡視了一遍,搖搖頭。目光已發覺他的愛馬叱雷正在用牙齒咬嚼連在他馬身上的牛皮索,嘴裡尚在低促的嘶叫著。
一抹安慰的微笑浮上他的唇角,他沙啞的呼喚道:
“叱雷,你別急,待我休息一下,順過這口氣來,再為你小子解開那些繩索……”忽地,寒山重的微笑又凝集在唇邊,他皺著眉側耳聆聽了一會,深深的嘆了口氣,又道:
“叱雷,別動了,好好待在那裡,又有人來了,唉,希望不是仇家才好。”馬兒十分聽話,果然己停止了動作靜靜的待著不動,一雙巨大的紅眸,卻骨碌碌的看著它的主人。
沒有多久,─陣得得蹄音己遙遙傳來,這蹄聲並不急,好似馬上騎土十分悠閒似的在欣賞暮色景緻。
漸漸的,三乘騎影已在夜空中隱約的現出,片刻間已接近到五尺以內,而幾聲驚異的低呼,亦自馬上騎士口中發了出來。
寒山重在黝黯的光線下亦看得十分清晰,但是,他卻在心裡叫起苦來,馬上騎士雖不識他,他卻全認得,而這又是幾個難惹難纏的怪物。
這時,馬背上的三個人完全下了馬,一個尖細的嗓音怪聲怪氣的叫道:
“娘,看這滿地的臭皮囊,臭死人,大約方才又有人在這裡幹了場事呢。”聽這尖細的口音,這裝腔作態的言詞兒,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娘們,但是,隨著語音出現的,卻是一骨瘦如柴,油頭粉面的大男人!
他手裡捏著一條大紅綢,放在嘴裡咬著,忸忸怩怩的東說西望了一會,一個身材臃腫,肥胖如缸的老婦人已行到他的身邊,這胖女人己五十來歲了,臉上的脂粉卻擦得有五分厚,身穿著鮮紅衣裙,頭上戴著一朵大牡丹,金釵子,玉簪子,將那叢黃疏疏的頭髮裝飾得像似刀山劍林一樣,她過來看了看,哼了一下,聲如破鑼般道:
“這些死鬼都是蠍子莊的小角色,又不知撞上什麼黴星了,蠍子莊近日來老是流年不利,剛與關外‘凌南派’拼戰了一場,又和狼山派搞得一團糟,現在再吃上人家來上一記攔路刀,可真叫慘。”,這娘娘腔的男人長長的“喲”了一聲道:
“娘啊,咱們站在哪一邊?”胖女人搖搖頭道:
“乖兒,咱們哪邊都不站,什麼油水都沒有,何苦去自尋麻煩?”這時,一個粗豪的叫聲自那邊傳了過來:
“大娘,這裡還有兩個活的,叫人家打得滿臉開花,一地碎牙,連手臂都斷了,可要過來看看?”胖女人不耐煩的呸了一聲,答道:
“看個屁,咱們與蠍子莊素無交往,井水不犯河水,不打他落水狗已是夠交情了,莫不成還幫他們照顧殘廢?真是迷糊!”娘娘腔的男人左膘右瞧了一會,忽然一扯胖女人,指著站在那邊的叱雷緊張的道:
“娘,看,那匹馬的形態好神氣,像是傳聞中的叱雷!”胖女人忙隨手望了過去,不禁也頓時緊張了起來,低呼道:
“不錯,是叱雷,閃星魂鈴的坐騎!”大男人疑神疑鬼的向四周搜視,嘴裡急道:
“這小子怎會在這裡?他從來是與他的坐騎形影不離的呀,莫非這些人都是叫他殺的?娘,假如他在這裡,咱們可要與他打一場?”胖女人將嘴巴“抿”了兩下,嘿嘿笑道:
“只要他有興趣,老孃早就想試試他那幾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