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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變,桀桀笑道:“羅大俠,我們當初曾說好,除了你我等五人以外,不攜任何人來現場,怎麼你……”
銅冠叟面色一青,把背上的童子解了下來,抱坐在供案之上,這才回身苦笑道:
“羅某有一不情之情,要向四老相商,倘不蒙見允,今夜之約只好作罷!”
後來三人之中,除了那老尼之外,另二人一位是駝背的高大道人,另一位卻是身著藍衫的老儒,他們面上,都罩著一層陰霾,自始不曾有半絲微笑。這時,那老儒卻微微一笑道:“羅大俠有話請說當面,我等洗耳恭聽就是了。”
銅冠叟羅化朝這老儒看了一眼,已認出了此人是西北道上最負盛名的俠盜,外號“天馬行空”,姓晏名星寒。他本有一拜弟“雲中鳥”駱奇,卻在十五年前,喪命在自己掌下,故此與他結下了深仇大恨。此老擅打“飛雲石”,一身輕功提縱之術,更是舉世無雙,往昔對他,羅化很存有戒心。其他三人雖均是當世赫赫怪傑,卻都是他當年手下敗將。唯獨此老,素昧平生,所以銅冠叟對他,心中最是提防。
此刻聞言,不由長嘆了一聲道:“晏兄寬宏大量,老夫至死不忘,只是老夫話一出口,各位如不見允,卻會令老夫處於萬難之中。今夜之約不得不暫作罷論,而另謀再會之期了。”
這時,那高大的駝背道人狂笑一聲道:“銅冠老兒少施拖刀詭計,今夜既來了,豈能輕易放你回去?還不快快作一了斷,儘自拖延時間又有何用?”
這道人面上滿是虯鬚,紛紛倒卷而生,再襯上他身上那襲血紅道袍,看來真乃畫上鍾尷也似;尤其是他那一口陝西土音,更是刺耳難聽。
銅冠叟冷目看著他,微微一笑:
“我只當十年來,道兄會多少有些改變,今夜一見,依然如故,好不令人失望!”
紅衣道人濃眉一挑,面色赤紅,厲聲叱道:“老兒休逞口舌之利,今夜就是你的死期!五刃相會……哼!哼!你還想逃麼?”
銅冠叟不由面色一沉,正要發作,那素衣老尼單手一打問訊,白眉微顰道:“裘道友不必過於性急,我們還是叫他說明道理,再定奪吧!”
駝背道人姓裘名海粟,外號人稱“紅衣上人”,與銅冠叟二十年前有斷指之仇,他的內家掌力有真功夫,所練元陽真炁,二十步內可制人於死命,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
一生性躁,瞪眼殺人,雖是三清教中人,卻戒不掉一個“殺”字。
此時他聽了那老尼話後,勉強忍著心中暴怒,冷笑了一聲道:“大師一片仁心,恐怕最終要落在這老兒道中,我等十年血恨,豈不又成了泡影?”
老尼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裘道友此言差矣!想銅冠叟乃一代武林英豪,怎會使出如此卑下伎倆?再說你我亦非易欺之輩,何妨先容羅大俠交待一番;否則也難免太令好朋友見笑了。”
天馬行空晏星寒點首附和道:“大師所見極是……”
他回過身來,目視著銅冠叟冷笑道:“羅大俠有何吩咐,我等也好酌量辦理!”
銅冠叟此刻真如同待死之囚一般,面上浮現了一層灰白的顏色。在諸人對話之際,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像是陷於沉思之中,這時聞言苦笑了笑道:
“老實說,老夫今夜既敢來,又怎會心存別唸。你們不要誤會,我銅冠叟生平一諾千金,從不反悔……”
他說著冷冷一笑,用手指了一下那坐在供桌上的孩子,面色陰沉地道:“我所要與各位相商的,只是這個……孩子!”
灰衣老尼白眉一挑:
“這孩子是施主什麼人?”
銅冠叟嘆息了一聲:
“是老夫一個小孫兒,可憐他兩歲喪父三歲喪母,在老夫身前不過年許時光。今夜老夫帶他來此,確是含著深意……”
白雀翁翻了一下怪眼:
“什麼深意?”
銅冠叟似乎已失去了來時的豪氣,他緩緩向各人面上看了一遍,才喃喃道:“這是我羅氏門中唯一骨血,今夜五刃之會,老夫苟能逃得活命,自無話說;否則,恐怕你等定會斬草除根,豈不禍及我這無辜的孫兒?”
四人都不由臉色一變,銅冠叟之言,正打入了他們每個人的內心,只是當面他們誰也不能承認。因為這是卑賤陰損的行為,身為大俠客的他們,是不屑為的!
銅冠叟說到這裡,見他們都不哼—聲,不由長嘆了一聲,冷冷一笑,心知自己這一猜測,果然沒錯。他看了四人一眼,冷然接下道:“所以今夜我特意把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