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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臉膛,兩道白雪似的壽眉,和那個“老善人”的稱呼的確很相稱。因為行善的人似乎永遠是快樂的,可是如今……
他現在已是完全變了,人們所熟悉的那張紅臉,已經不再是紅的了,說得恰當一些,那應該是“土黃”顏色,“笑口常開”這四個字,也應該用“長吁短嘆”來對掉一下。
因為,自從家門中平白爆發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壓根兒就沒有再笑過一次。如果一定要說他還是個快樂的人,那也只好說他是“苦中作樂”,否則卻未免太殘忍了!
老善人的眉毛,昔日常常是向兩邊舒展著,含著無限的“喜”意,可是如今卻是舒的時候少,而皺的時候多了。
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可是顯得老多了。他常常睡在床上夢囈似地自言自語著,幸福該是一個憧憬,一個夢幻,他想不到,這種已得到的快樂,竟會又從手中失去,並且很可能永遠再也抓不回來了。
廊外的幾盆蝴蝶蘭都開了,花壇裡,金魚草、紅黃花、剪春羅、石竹、美人蕉,互相爭奇鬥豔,開得一片斑斕。在昔日這種季節裡,老善人早晚總會在花叢裡瀏覽,摘幾枝如意的,叫雪雁去插在花瓶裡;可是,如今他連這個閒心也沒有了。
白雀翁去沙漠也有個把月了,卻是“杳如黃鶴”,不知詳情如何。而自己家中,卻鬧了個翻天覆地,女兒走了,老伴兒也賭氣搬到後花園,吃齋唸佛去了。就連那個小丫鬟雪雁,平日一口一個老先生的,如今也是見了面,遠遠就躲開自己。
偌大一個家園,只是一片死寂,人人都生活在愁雲慘霧之中。唉!這調兒太慘了、太可憐了!
現在這個家,他的唯一心腹人,只有一個從馬場搬來不久的銅錘羅了。
這傢伙哪是一塊料呀,一天只求三個飽一個倒,老善人急,他也皺眉;老善人說要殺人,他銅錘敲得“噹噹”直響。只是,他那對玩藝,只有嚇唬嚇唬當地的老土,真要是稍有能耐的人,他就耍不開了。可是老善人還是挺喜歡他,主要是他別有一功,倘若出個鬼點,施個壞,他還是有一手的,所以晏星寒捧著他當軍師看。
上一次雨夜圍剿譚嘯,就是這小子的點子。雖然沒成功,可是那隻怪天時地利不佳,在原則上來說,他的計劃還是不錯的。
現在,銅錘羅正自前院匆匆穿過走廊,往後院走來,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紙團,兩道黃焦焦的老鼠眉毛擠在了一塊,走到一道花弄,打頭裡來了雪雁。銅錘羅咧開了嘴,彎腰像蝦米似的道:“雪姑娘好!”
雪雁站住了腳,拉著一張清水臉道:“幹什麼?”
銅錘羅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