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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樓,儼然成為了一個溫暖的小家庭。
若不知道魏王武柲的身份,恐怕還真以為如此,就韋小月那大著肚子在木樓上倚欄曬著太陽,就會招致很多青蔥少男們的口哨。
但是大馬營鎮裡,還真沒人不知道的,除非是傻子。
此時,一名布衣男子緩緩來到了木樓前。望著二樓上四個女人,不禁一陣豔羨。殿下就是殿下,走到那裡,都能有一段香豔的故事。
忽然一個如黑塔一般的大漢站在了跟前,布衣男子微微一凜,他感到了濃郁的殺氣,於是他從袖兜裡滑出半截金牌,黑塔大黑一愣,便在布衣男子身上搜尋片刻,便甕聲甕氣得說道:“你得等會,不能打斷了殿下的思路,打斷了殿下思路,你我可擔待不起,先到客廳喝壺茶吧。“
“多謝了。”布衣男子拱手,便跟著黑塔漢子進了側樓。
直到一個時辰後,武柲終於起身,他感到脖子有些痠痛,便喊道:“小白,給我按摩按摩!”
自從睡了這三個女人後,武柲才知道,這個後突厥小公主也叫白伊娜,這讓武柲不由得想起那個龜茲少女白伊娜,於是為了不讓他想起,便喊小白。
小白才十五歲,但在草原已經算是大姑娘了,該長的也長了,該大的也還行,但武柲辦完事後,是非常後悔的。不過事情既然做了,也就沒什麼了。
小白很有靈氣,富貴之家出身的她,沾染了不少漢家氣息,也與她姐姐桑吉瑪一樣,學了不少詩書禮樂,加之歌聲優美,舞姿輕盈,原本默咄打算是要跟大周和親的,如今也算是成全了小白。
武柲享受著小白的小手按摩,便看向了曾經的突厥可敦,烏蘭麗婭,這女人屬於那種悶騷型女人,如今三十歲,卻還如少女一般,小白是她的親生女兒,桑吉瑪不是,桑吉瑪本來嫁給了部落的勇士,結果被周兵所殺,她自己也被俘虜,要不是為躲避大周士兵的淫辱,她也不會喊出自己的身份,但如今,她卻是滿意了。
正要叫來烏蘭麗婭和桑吉瑪伺候,樓下傳來了腳步聲。
樓梯的咯吱聲,就能聽出此人身體沉重。武柲罵道:“武黑,讓你別上樓,要說多少次!”
樓下傳來一個有些委屈的聲音,“殿下,六十八求見。”
武柲頓時起身,揮退了小白,韋小月也站起身,進入了房間,武柲有事要談,她可不敢在近處。
來人是個年輕男子,一身布衣,觀其相貌,就是那種即使在人煙稀少的地方,也不讓人引起注意的那種。如此人物,正是搞情報的最佳人選,武柲非常滿意。
“六十八見過殿下!”布衣男子單膝跪地,這是武柲秘密軍的特別儀式。也是一項殊榮!
武柲點點頭,令其坐下,道:“說吧,帶來了什麼情報?”
布衣男子道:“都是河北情報,契丹李盡忠中了我幽州密探射出的毒箭,恐怕時日無多,但契丹群情激奮。如今糧荒,幽州城百姓已經數日無米,契丹人不知什麼原因,並沒有濫殺無辜,而且開倉賑濟。武攸宜損失前軍兩萬後,便退守平州,李多祚退守涿州,張九節活動在范陽一帶,具體在哪兒沒有探得。由於糧荒,契丹攻下幽州後,便不再出擊,卻在柳城築契丹新城。像是準備要把山中的契丹百姓都遷來。”
武柲頓了頓,說道:“李盡忠雖有野望,但不失為一代梟雄,只可惜生錯了時代。李盡忠一死,契丹士氣必然受損,發鴿信給幽州,令其不要輕舉妄動,本王要讓契丹在極盡昇華中落幕,你覺得呢?”
布衣男子躬身道:“殿下所思,屬下不敢猜測。”
說罷,便遞上了一份信,“這是雖鴿信而來,屬下摘抄的,請殿下看看。”
武柲頓了頓,一般情況下,他是很少親自拆信看的,一者是為了防止信上抹了毒液,二者親手拆信也有**份不是。
“小白!”武柲喊了聲。
片刻,小白奔跳著來到了書房,武柲指了指布衣男子手中的信,說道:“本王寫了大半日書,眼睛痠痛,你給我念念。”
小白毫無心機,便接過了書信,開啟唸了起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
武柲聽罷,頓時感到一股熟悉之感,片刻,忽然想起了前世高中語文課本里的詩句,陳子昂!這詩是陳子昂登幽州臺所作。他這才想起,陳子昂如今是去了河北,原來陳子昂作這首詩時,是這個時間。
一直以來,他對於麟臺正字陳子昂很不屑,因為早年在長安時,他還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文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