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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能有今日地位,都是太平公主引薦,我們當感恩,更何況,女皇年老,還不知道能有多少年好活,若女皇駕崩,你我兄弟又該依附於誰?是李氏還是武氏?
張昌宗則不以為然,嘟嚷了一句,說道:“我們為何要依附他們兩家?咱們兄弟是女皇的枕邊人,為何就不能建立咱們的勢力?”
頓時,張易之盯著張昌宗,這個自小沒多少城府的弟弟,竟然能夠說出這番話,難道他腦袋開竅呢?
不過,張昌宗所言又何嘗不是自己想的呢?只是現在時機成熟嗎?北邊戰事不斷,女皇每日裡處理朝務繁忙,若此時建立自己的勢力,恐怕會適得其反,倒不如等過上一段時間再說。
“好了,往後你注意點,此事還不是時候,你我只需伺候好聖上便是了。”張易之最後下了決定。
大殿內,女皇正跟上官婉兒商議契丹之事。
“婉兒,這契丹之事,你認為該如何解決?”女皇閉著雙眼,問道,而後便等待著上官婉兒的回答。
上官婉兒頓了頓,說道:“其實聖上您心中有答案了,何必為難奴婢呢?”
女皇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婉兒,你真的很聰明,若朕之子女有你一半的聰明,朕也就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了。不過,朕從來不後悔,自古女子自媧皇起,便無執掌天下之事,何況媧皇之事,其真偽難辨。朕相信,無論百年,千年,萬年,朕的名字將永鐫於青簡之上。但朕不甘心,不能讓四海昇平,不能讓四夷臣服,朕怎能把這樣一個國家交給繼任者,這不是朕的作風。婉兒,你可明白!”
上官婉兒如何不明白,女皇依舊對權力的**還是很強烈的,她緩緩說道:“陛下所言甚是,一切但由陛下做主,相信魏王也會理解陛下的苦衷的。”
苦衷,武柲是很理解的,能登上大寶,建立大周朝,女皇的能力和對權力的**都促使著她更進一步,只可惜,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更何況掌控這麼大一個帝國,需要的不只是精力,還有勵精圖治的決心,更要有一批能臣。
而這一切,女皇都是擁有卻也沒有擁有。
能臣如狄仁傑、李昭德、魏元忠等等,都是以李唐舊臣自居,雖身在周朝,但心向李唐,能夠為大周幹活,實際上是等待時機。而諸如其他人才,比如姚元崇、宋璟、蕭嵩、劉知幾、賀知章等等,都屬於理學人才。而女皇所提拔之人,如楊再思、蘇味道、李嶠、宋之問、姚璹等,不過是溜鬚拍馬之輩。當然如徐有功等人也是難得的人才。
而天下之人,也多把女皇當成是是李唐的媳婦兒,掌管的武周也只是給李唐看守基業而已。
女皇任用酷吏,動輒籍沒成百上千家,可天下之人何其多也,她能籍沒多少呢?歷史的侷限性,讓女皇看不穿迷霧,看不到未來將會對武氏是何等殘酷。
兩姓皇室,亙古未有,已經有人投書,肯請削掉武氏王爵。就從此看,就會發覺,確實有很多人不看好武氏。民心依舊還在李唐的一邊。
而此時,女皇依舊態度不明,未來的局勢更加撲朔迷離。
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吐蕃論欽陵的使者來到了神都洛陽。
大殿內,御醫曹明輔給女皇開了幾副補藥後,囑咐一番不要太操勞了,就離開樂。其實女皇的病,純粹是年老所致,並沒有其他問題,加之她享樂,導致氣血兩虧,只需要調養便可痊癒。這也好在十女人,要是男人,恐怕差不多準備後事了。
翌日,司賓卿奏報,吐蕃來使。女皇在驚訝之餘,便起身立馬召見。
吐蕃使者見禮之後,便獻上了國書,其實所謂國書,也不過是論欽陵杜撰而已,為的就是議和的合理性,也希望能夠得到武周這個老女人的認可。
女皇精力不濟,但卻不想在吐蕃使者面前露出馬腳,忍受著雙目的煎熬,硬是看完了,但內容不禁讓她大怒,隨即把國書扔下樂丹墀!厲聲道:“你吐蕃視我大周無人呼?”
吐蕃使者絲毫不懼,拱手,揚起那顆吐蕃特有髮飾的頭顱,緩緩說道:“我吐蕃大論誠心與大周議和,一者免去了兩國刀兵相爭,二者大周也可以集中力量對付契丹,順便告知大周皇帝,東突厥默咄恐怕已經南下,兵臨涼州城了吧。我吐蕃議和是誠心實意的,還望大周陛下三思。”
陪同的諸位大臣面色不愉,實在是這吐蕃太囂張了,遙想太宗皇帝當年,那吐蕃可是自稱外甥的,如今卻如此囂張,真的石時不再來啊。
女皇雖臉上憤怒,但在心中還真被第二條給吸引住了,因為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