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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陷入黑暗中,城外軍營不時傳來刁斗聲,顯得空茫死寂。
城西南廿餘里的一座牧場顯得空蕩蕩地,那是一座已將牲口售完的牧場,場中人是乜力克部的一名頭目,叫鎖賣奔,乜力克部位於哈密東北,相去兩日行程,哈密失陷,乜克部也跟著遭殃,酋長被殺,部眾逃散,由一名頭目帶了六百帳隨同哈密人逃至苦峪,安頓在城西南一帶。鎮南奔是乜力克部十六名頭目之一,在這一帶建了這座牧場,是苦峪一帶的名人,潛勢力頗為雄厚的。
在關外一帶的遊牧民族,生生世世與天爭,與人爭,只有一個目的: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因此,自然也產生了一些貪暴殘忍掠奪成性的人,鎮南奔便是其中之一。乜力克部的人,在苦峪逃難寄人籬下,打回故上的心念比哈密人要迫切得多,但鎮南奔卻是不願返回故土的苟安派中堅人物。
不願返回故土的人,自有其不願返回的原因,眼前的生活環境比過去好得多,便是原因之一。鎮南奔本人天生神力,剽悍絕倫,他精通漢蒙回番語言,而且為人陰險狡詐,他不但自己培養了一群專以劫掠為生的浪人亡命,也勾結安西盟的人作為後臺,成為苦峪地區的惡霸,聲勢壯大羽翼已成。
天黑不久,兩匹健馬來自苦峪城。
皮帳中,脂燈發射著暗紅色的光芒,前帳的地毯發出溫暖的氣息。上首盤膝坐著豹頭環眼八字大胡的頭目鎮南奔,左右是八名健壯如牛佩了刀的手下,一個個抱膝而坐,相貌猙獰。
客位坐著兩個人,右首的人深目高額,有一個大鷹勾鼻褐黃色的虯髯亂七八糟,佩了一把回刀,腰帶上加帶一把弧形短匕首。他就是魯溫赤,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另一人有點像漢人,皮帽戴得低低地,濃眉下有一雙厲光四射眼神凌厲的怪眼,帶了一把沉重的砍刀。
魯溫赤面前,放了一個革囊,囊口已開啟,露出裡面一些首飾,金光閃閃,手工精細,一看便知自漢人名匠之手。他將革囊向前一推,用蒙語說:“這就是交換的條件,我等你答覆。”
鎮南奔貪婪的目光,死盯革囊,口中卻泰然地說:“這點是不夠的。你要再加一些。”
“沒有了,就是這麼多,這一袋金飾,可以買卅餘匹上馬和兩百條羊。你不接受,我去找別人。”魯溫赤斬釘截鐵地說。
“我鎮南奔不接受,誰敢接受?”
“我去找東溝枝丹。”魯溫赤冷冷地說,一把取回革囊。
“慢著。”鎮南奔大叫。
“怎樣。”魯溫赤問,接著哼了一聲說,“找枝丹,一半也夠了。”
“你為何來找我?”
“你鎮南奔信用可靠。”
“我要問問那漢人的底細。”
“沒有這樣的規矩。”
“那……該知道你為何要他的命。”
魯溫赤將革囊揣入懷中,冷笑道:“你這人反常,不懂規矩,咱們沒有可談的了,這筆交易取消。”
“慢著!”
魯溫赤冷冷一笑,大聲說:“我送禮,你殺人,你不問我,我不問你,這是規矩,你怎麼變成生手了?”
“你不供給訊息,顯然不肯合作,不合道理。”
“姓名相貌部告訴你了,你還要什麼訊息?你不知道自己去查?”
“這……”
“你不幹…”
“我接受了。”
魯溫赤將革囊取出欣然地說:“一言為定,兩天以內,我要見屍。”
“一言為定,兩天之內你可以見屍。”
魯溫赤挺身站起,說:“下手愈快愈好,派出的人,必須小心,那傢伙十分利害,如果一次失敗,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希望這袋首飾屬於你的。”
“一句話,保證你不會失望的,首飾當然屬於我的。”
魯溫赤將革囊遞過,大聲說:“但願如此,偌!這是你的珍寶。”
鎮南奔在靴統內取出一枝雕羚,拋過說:“偌!這是你的受託信物。”
“我靜候佳音。在下有事待辦,告辭。”
林華在西街撲了個空,那六位神秘客人已經先一個時辰離開了,去向不明。大漠之狼兄弟整整花了一個時辰追查,最後得到的訊息是神秘客人已經離城了。
次日一早,七人分頭追蹤。
林華從南面開始查,他必須把握住這根線索,查個水落石出,揭發這六個神秘人物的陰謀,在他的心目中,他們如不是如意散人三位老道弄的玄虛,便是安西盟的人在搞鬼,二者必屬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