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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中與桑龍姑百般溫存的南星元,一聽史三孃的聲音,心中慌了起來,顫聲對桑龍姑道:“桑妹妹,那賤人來了,怎生是好?”
他色迷心竅,已然改口呼史三娘為賤人了。詎知桑龍姑全無慌張的神色,南星元哪知今晚捉姦反目,正是桑龍姑擺佈下的圈套呢!桑龍姑冷冷道:“好個再世的陳季常,怕老婆怕成這個樣子,枉你稱為塞外怪傑!”
冷言冷語一過,把嬌軀挪得更緊,依偎之間,南星元心神又盪漾了一陣,卻為桑龍姑的美色所惑,如醉如痴,對外邊史三娘聲聲哭罵,置若罔聞。
史三娘在外邊叫罵了一陣,兀是不見草裡二人出來,忍住悲愴,展眼四顧,只見眼前茫茫一片,也不知有多寬,似此浩大草海,除非他與她自行現身,否則,實難尋覓,一時間悲從中來,又放聲大哭起來。
草里人全不理會,又過半頓飯光景,史三娘又自嚶嚶啜泣之際,忽聽單嬋在旁勸道:“南哥哥既誤入歧途,哭罵也是無益,待他回去,再想法勸解勸解他,或望可以改過,此時徒自悲苦,你又有了身孕,動了胎氣,可不是當耍的啊!”
史三娘強抑悲懷,一想也有道理,不如歸去,待冤家南星元回家,再跟他算帳,她對這對姦夫淫婦,已是恨之刺骨。
草聲颯颯,風聲呼呼,兩人已沿來路奔回,躲在草裡的南、桑二人,武功實有造詣,側耳一聽,已知史三娘偕同單嬋離去。
陡然間,南星元一長身已闖出草叢,躍上石峰,在他的心意中,原想待得自己妻子離開,再回去向她認錯勸慰,他的神智時迷時醒,迷時不顧後果,醒時又眷念著患難相從之愛妻史三娘。
誰料他才闖出,桑龍姑也已如附骨之疽,緊綴而到,桑龍姑冷笑道:“南星元,你哪兒去了?”
南星元稍微一怔,回首一顧,只見桑龍姑愁眉不展,悒悒寡歡,那神韻美俏之極,不覺心竅又是一迷,含糊應道:“不到哪裡去,給那賤人罵得悶了,出來散散悶氣!”
兀是不顧把心意抖出。陡聞桑龍姑陣陣冷笑傳來,尖聲叫道:“好啊!你汙辱了人家不算事啦,喂,冤家,姑娘可不是青樓殘花,章臺敗柳,給你隨便……”
罵到這兒,已然大哭起來,這當兒,桑龍姑宛如帶雨梨花,垂頷飲泣,直看得南星元張大眼兒,渾渾噩噩,只自顧搓手道:“那叫我怎麼辦呢?桑妹妹!你教我,我依著你的話做去便是!”
桑龍姑的淚眼一收,又挪近前來,盯著南星元道:“南哥哥,你的話可是當真!”
南星元不由自主地捧起她的臉兒,笑道:“我塞外怪傑,說一便一,從不反悔,桑妹妹,你說便是!”
他心竅已然盡迷,桑龍姑那得不知,心中一樂,口裡道:“我教你即刻立下休書,休去那賤人,和我雙宿雙棲!”
南星元怵然一凜,自顧低吟:“即刻立下休書……”
桑龍姑杏眼一睜道:“什麼,你又變主意不願立啦!”
說著又是一陣撒嬌大罵,南星元長嘆一聲道:“罷了,我塞外怪傑生平從不食言,我既允諾了你,哪有反悔之事,好,就讓我立下休書,嗯,哪裡來的紙筆?”
桑龍姑忽破涕一笑,一俯身拾起一大塊青石,運掌就中劈去,那塊厚逾五尺的石頭,竟然應聲而裂,給這女魔頭一掌之力,劈出一片逾半尺厚的石片來,口中說道:“你用指力,刻字石上不是行麼?我輩武林中人,豈用學那酸儒,事事帶備紙筆?”
南星元暗吃一驚,心想:“桑龍姑不愧八荒中人,果是名不虛傳,一雙玉掌竟然利如斧鉞!”
心中想著,指頭已在石片上動了,只是書至半途,忽停下來,心有所悟地問:“桑妹妹,你剛說要和我遂雙宿雙飛之願,那麼,你的紫府宮人怎地處置!”
這一問也不錯,桑龍姑怔了一怔,陡然吃吃笑起,嬌聲道:“唉,你這人啊!怎地這般多生疑心,那冤家我自有辦法打發他便是,你放心好了!”
南星元已然著了迷,哪敢再問,生怕桑龍姑又要怪他,只好運指如風,草草便把休書剔就。
桑龍姑接過石板一讀。書雲:“字諭史三娘:竊男女有緣則合,無緣則離,勉強締合,終是徒增雙方痛苦。今餘與汝緣盡情絕,勉為夫婿,亦是無益,與其同床異夢,不如早為之所以。茲字型書授你,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口說無憑,立此為據!”
休書讀畢,桑龍姑把石板端起,一躍而前,叫道:“好,好,我和你立即前去投書便是!”
陡然身形暴長,往山上直撲,行如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