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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抵此,救了晚輩一命,那賤人呢,她往那裡去!”
花妖長嘆一聲道:“都是你少年造孽,自食惡果,南老弟,你沒命啦。”當下,乃略略把方才情形相先,南星元身體已經復元,躍然而起,嘆息道:“好厲害的混元一氣功,若非老前輩晚一步到來,晚底恐已身死谷底了。老前輩這番前來中原,武林有幸,晚輩有幸!可免一場大劫!”
花妖忽有所感,惕然道:“南老弟,閒話少說,史姑娘如瘋似狂,已攀上谷頂,我恐她再出手傷人,事不宜遲,咱快上去瞧瞧!”
兩人一前一後,便又攀著蒼藤,回到谷頂來。
到得谷頂時,恰是史三娘鼓三昧真煙,追襲桑龍姑母女之際。花妖大喝一聲:“史姑娘還不快快停手,有話好說,待老夫給你調停一下!”
史三娘心中一震,見到花妖,知道她也逞不得強了,急急把混元一氣收進腹中,哀然大叫道:“好個老匹夫,處處給我做對,我給你拼了!”
竟然坐在地上,嗚嗚痛哭起來,花妖心下一酸,想道:“唉,這場恩怨要解開倒是棘手,史三娘二十年來所受苦難,也委實太深太重了!”
第三個六回 劍魔夫婦尋人一線天
史三娘為花妖神威武功所懾,發作不得,一氣之下,又追憶前塵影事,不由痛哭起來。
花妖慢慢行前,漫聲問道:“史姑娘,我很同情你,你這次樑子,早晚總得尋個解決,不過,這刻拼鬥比量,卻非時宜,我想,倒不如到塞外怪傑的島上,待得各路人物齊聚,大家再細細參詳,到那時,一顆蘿葡頭蔥,談不攏時,你們再拼好了,老夫決不插手!”
他把話說完,旋首看看遠遠站著的桑龍姑和她的幾個兒女一下,朗笑問:“桑龍姑,我老兒的意思,你可贊同?”
桑龍姑死裡逃生,自知合幾個兒女的心,也難與史三娘抗衡,聽了花妖的話,哪有不贊同之理,心中大喜,疊聲道:“但憑花前輩吩咐!”
這歹毒婆娘,前踞後恭,這刻也知稱呼起花妖為前輩了。
史三娘嗚嗚之聲一歇,抬起頭來,目蘊珠淚,怒吼道:“我等不了,二十年來這段悠長歲月,我夠受,現在還要等,我受不了!”
花妖皺皺眉,笑道:“你等之間過節並不簡單,錯縱複雜。桑龍姑不單和史三娘你有舊嫌宿怨,她與紫府宮,赤城山也有一段過節,要是你現在動手,把她毀了,他們的樑子,怎生解決。”
本來,人死一了百了,惟江湖的事,卻甚微妙,彼此界限分明,恩怨必須一椿椿解決下去,倘若史三娘這次遽爾出手,毀了桑龍姑,變成對赤城與紫府不敬,輕者為人唾罵,重則會找她算數,如此一來,桑龍姑已成眾矢之的啦!
史三娘心中琢磨:“赤城紫府二派,與我不僅毫無過節,且是故舊,赤城山主更是自己和兒子史炎的救命恩人,當年若非他出手相援,我母子早已身亡天姥多年了!”
正沉吟之際,陡聽一人開口道:“史姑娘,你可認得在下?”
史三娘朝發話處一望,只見一人夷裝素袍,頭戴回回巾,她悽然點頭:“你,你莫非是紫府宮少掌門唐古公子?”
她出得谷頂時,葛衣人和劍魔夫婦因避魔音侵擾,退在十來丈外,史三娘心蘊怒火,一出來便動手,和桑龍姑等打將起來,所以沒有留神遠處有人坐地,這時見了紫府掌門,必中不由大喜,自忖:“有此人在,可以幫我把那老匹夫說服啦!”
是以忙不迭地應話,聲調帶了喜悅。然而,葛衣人並沒有符合她的願望,但聽他笑著道:“史姑娘,久違了,前此姑娘所受災難,在下也已明白,本待出手,替姑娘報卻這場仇冤,無奈天姥主人與赤城山有的約在二十年前,在下雅不欲壞了赤城山主一生威信,是以一直啞忍,花老前輩所請甚是,函盼史姑娘依了他老人家的言語,待到塞外怪傑所居寶島,再行一併解決如何?”
這席話說得至情至理,史三娘揣度目前情勢,有花老頭兒在,萬萬不能任其出手傷人,想到悲切處,不由地又是一陣號哭,淒涼絕儔,旁站的人,也為之酸鼻滴淚。
葛衣人又待說下去,忽瞥花妖作了手勢,低聲道:“唐古公子休勸,讓史姑娘哭個痛快好了,她也當真可憐,洩洩胸中悃積,過一會兒,當會好點。”
葛衣人一想,也是道理,只好緘口不語了。
半晌,史三娘忽地把眼淚一抹,目放稜光,叫道:“也罷,就到那冤家的狗窩去,一併解決,紫府門的掌門人,你也是一派宗主,說的話須作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