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飄飄蕩蕩,看來像個人,—但又不似,只緣相距過遠,遠天迷濛中委實難以瞧得真切,饒是花妖目力銳利,要看得纖毫可見,已然不能,何況那小黑點,既非站著,也不像坐下,只是蜷伏一團,渾身烏黑,有如海豹之屬。
花妖初看時吃了一驚,定睛一看,心想:“或許是海上動物吧!”
但一念才歇,心下又是大驚,因見那黑點凡如狂飆,疾如流星,一瀉已然數十里,看了便要趕近南星元那艘紅船來。
這時,花妖已經瞧真切了,但見海面之上,有一塊木板,板上蜷伏一團怪物,盤著兩腿,黑髮茸茸,齊披腰際,臉如青靛,渾身玄衣,來者非是別人,正是南星元的棄婦,那怪婦人史三娘,只見她蜷伏板上,駛氣鼓浪,口吐黑灰色的濃煙,每次呼吸,木板即向前急挺,勢如離弦之矢,一飄便十幾丈遠,如此一呼一吸,伴上她口裡的黑煙,往南星元的紅船急趕而上。
花妖心中詫然,一瞥已知史三娘運的是馭氣登水之術,心明她口裡的黑煙,正是歷十餘年苦練而成的混元一氣功中的三昧真煙,在花妖眼中,雖沒有什麼了不起,但已屬武林罕見。
相距雖逾二十年,加以史三娘顏容已大改變,本來難以辨認得出,一來因花妖耳有所聞,知史三娘身體殘廢,又見那股濃煙,正是陰陽門家數,芸芸武林中,除陰陽門外,能使這門技業者,只有史三娘一人而已。二來,花妖目力銳利,所以依稀尚可辨認得出的。
這其間,葛衣人也已目睹,心中大震,急口問:“花前輩,前面那怪老婦是誰?”
他也是和史三娘,從未會過廬山真面的,所以認她不出,花妖心有所思,漫不經意地隨口答道:“她嗎?正是塞外怪傑的對頭人史三娘!”
此語一出,葛衣人大為震驚,她嗎?正是史三娘,但不由他不相信,頃刻之間,他已恍然大悟。
這當兒,史三娘和南星元那艘紅船越來越近,南星元也已一覽無遺,心頭不由大急起來。
這椿往事,做書人用倒敘筆法,在第七集時已略略表過。
就情形看,史三娘顯然已認出那艘紅船是南星元的,所以才會拼命急趕。葛衣人看了一會,對花妖說道:“老前輩,你得救一救塞外怪傑,給史三娘一趕上,那艘紅船,誠恐便要毀於俄頃!”
花妖皺眉搓手,應道:“我也沒法,相距過遠,這事只好聽天由命了!”
葛衣人不悅道:“那也不能見死不救,依晚輩看,有能夠救得南星元者,只有前輩一人而已,若晚輩前往,勝負未知,遑論救人!”
花妖無奈,只好吩咐船上夥伴,兜緊風篷,自己和葛衣人親自動手,劃舟向前。
這兩人都是武林中絕頂高人,功力端的非凡,有他倆為助,舟行倍速,不消片刻,已漸挪近南星元之紅船,與史三娘所伏木板之間了。
葛衣人心中欣然,便待振嗓高呼,叫南星元停航,待他們過去接應,不料忽聽背後有人用驚惶的聲音嚷道:“壞了,我們的船頃刻便要沉沒滄海,葬身魚腹了!”
葛衣人恍然一凜,急旋頭,原來說話的人,是個老舟子,但看那人,鬚眉俱白,少說也在花甲之齡。
驚詫一過,葛衣人問道:“老丈何以口出不吉之言?”
那白髮老舟子,皺眉答:“我今年已然六十五歲啦,足足有一個甲子以上在大海里漂盪,什麼怪事沒見過,我怎會信口雌黃,唬嚇客官?”
他順手往天邊一指,叫道:“風暴頃刻便要來臨,此地離孤島尚遠,附近又別無陸地可避,看來我們難逃此劫了!”
葛衣人與花妖聞言,齊朝老舟子新指處望去,但見遠天空際,懸卦一朵小小烏雲,而周圍卻半點微風也沒有,天氣端的悶熱異常。
葛衣人猶不在意,花妖是在海島居棲有年的人,如何不知厲害,失聲叫道:“那朵小黑雲,果然是風眼兒,胎風育雨,就是那麼一點點,唐古老弟,我等快快準備,遲了恐有葬身魚腹之虞!”
葛衣人凝眸向天邊細視半晌,恰怔問道:“不見得吧!怎地一點微風也沒有,全無風暴跡象!”
花妖皺眉答道:“老弟大抵住在唐古拉山久了,不解大海上的情景,我久居海島,風暴自見得多了。所謂熱極生風,風暴來臨之前,例必悶熱逾常!”
這一提起,唐古拉鐵頓然憶起前事,當年赴蛇島救秦亮,舟行途中,也不遇到風暴,幸好那時已抵蛇島,風暴雖來,尚避得及,當日天氣,恰和今天一般無二。
他遊目仰眺西方遠處,心中不由大震,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