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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忖道:“我來此目的,原是想收伏几條畜牲回去,訓練成材,日後可派用場,何不就收當前這群畜牲!”
但他未諳玄玄子之性,恐它們反覆無常,遽爾收藏,反為所害,口中不由喃喃道:“你們想活命麼,須聽老夫吩咐!”
真怪,那些烏光畜牲像聽懂他的言語,又是一陣蠕蠕而動,所做動作,竟是暗示願聽差遣之意。
花妖一聲斷喝:“既肯聽話,我現在就命令你等,繞場走其三匝!”
說這話時,也做出手勢,伸出三根指頭來。話猶未了,那些昂首向他瞪視的玄玄子,已然列隊前走,果然向場中繞了三匝,之後復回到花妖面前,花妖一見喜出望外,大麻袖口一掀,迎向那群玄玄子,叫道:“進來!”
語才已,但見那些玄玄子各各一抖,已如離弦之矢,向著兩個袖口,疾射而進,卷伏裡面不動。
花妖心知這些靈蟲已為制伏,又是一聲呼道:“出來,到肩上站住!”
玄玄子進而復出,一蜿蜒便都攀上了花妖的肩頭,收伏靈蟲之事一了,花妖藏好那隻金盒子,一晃身便飄出天火之外。
葛衣人等這才明白過來,齊為花妖道賀,當下,一行五眾,復結伴下山,走了半月路途,已抵天山,再自天山西南行,一月之後,到了西川,一路上,葛衣人把玉簫郎君作惡多端,屢誡不悛的事告訴花妖,花妖也只有嘆息一番。
這天已抵三峽,葛衣人忽對花妖道:“老前輩我們且在此歇歇,順便打聽一下江湖上的訊息,因為這一帶是玄冰美人,南星元以至赤城山門下諸人出沒最多之所,耽一個時期,或者能見到他們其中的人也說不定!”
花妖也以為然,乃便在三峽附近的一處小市集住下。閒來便到三峽一帶遊玩,那天葛衣人和花妖正在採石磯的山上緩緩散步,依山望水,欣賞這美妙的大自然景色,聽那怒濤拍岸之聲,陡然間,眼底一放亮。
但見泊舟之處,有一艘大紅船,氣派非凡,竟是雕樑朱漆,初時猶以為是艘官船,細辨之下又覺不像,正沉吟間,陡睹艙中步出一人,白髮飄飄,年在六旬以上,精神卻甚矍鑠,那老頭偶仰首遊目顧盼山上,葛衣人心中又微微一震,但見當前的人,目光如電,稜稜四溢,只這雙眼神,已知是武林罕見的內家高手,但卻認不得此人是誰。
驀地裡,只聽得花妖輕輕在他耳畔叫道:“想不到南星元也來了,咦,就只是他一人,那不肖子史炎呢?”
他哪知道,玉簫郎君此刻正在天姥,與方洪相拒於一線天之中。
葛衣人驀地一悟,心中也覺好笑,他和南星元相處日子不少,平日所得印象,乃是個面黃肌瘦,目神呆滯的老衰翁,他也知道那模樣是南星元易容之後,此刻,廬山真面,才得一睹。
葛衣人道:“既是塞外怪傑,我們就下去和他打招呼,廝會則個!”
花妖滋牙一笑,說道:“別忙,聽說他已去邪歸正,但底蘊未明,我認為最後先跟躡他一個時期,察看明白,再謀廝會未遲!”
葛衣人點頭道:“老前輩所見極是!”
當下,乃不動聲息,和花妖回抵市集寓所,收拾行裝,到江邊也僱了一艘海船,與那艘大紅船為鄰。
第二天,南星元在蜀買賣之事已竣,乃揚帆出海,葛衣人和花妖所僱的大海船,也緊躡其後,旬日以後,兩艘海船已出大海,一路向東駛去。
自三峽出滄海,乃是南海,而塞外怪傑的地盆卻在接近天姥山東面的一個孤島,相距千里之遙,海上行駛,至少也得兩月,兩船就這麼一前一後,向著目的地進發。
一月過了,途中也曾泊岸採買食料清水,但不多耽時候,採買一完,便即繼續登程。
一個半月之後,船已繞過天姥山之東,天姥那碩大無朋山影,躍然寓目。在船艙中的葛衣人和花妖,無聊之餘,乃步出船首,眺望海景山色,想起玄冰美人的妄為胡作,想起史三娘幽囚一線天達十九載之慘事,不由黯然傷神,兩舟越來越近,紅船上人影晃動,已然歷歷在目。
猛可裡,葛衣人伸手往那紅船船首一指,對花妖道:“花前輩你瞧,那不是南星元麼,他也出來看海景呢!”
花妖依葛衣人指處望去,果見塞外怪傑佇立船首,愁眉鬱結,似有萬種憂懷,集結胸腔。
他看一回,偶展眼向旁邊望去,心中不由一震。船在浩瀚的海上駛著,晴天無雲,天是青的,海是藍的,寂寞中帶點詩意。
在此一望無垠的闊海空天之中,忽瞥遠遠有一小黑點,隨波逐流在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