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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習技益加勤力,表面上裝做前事不提樣子,日子久了,他師傅也就相信了他,再教他調弄貓鷹之術,不上三載,他已可以任意指揮島上那些兇禽了。
再過十年,東海飛鳳身歸道山,師傅即以物化,花妖只剩一人,再沒有誰去管束他,報仇雪恨之念頓興,同時因為孤島上十餘年,不知外邊光景如何,要到江湖上去行走。
主意打定,乃悄悄離開兇禽島,在江湖明查暗訪,踩探仇人,花妖的小師妹早就以為他死了,絕不介意防備,故此不費多大工夫,便給他尋到了,就在一個晚上,花妖把他的小師妹全家二十餘口通通殺光,洩了心頭之念。經過這場大屠殺,花妖已失常性,殺人成癇,尤其是對女性活視如仇,曾一天之間,在鬧市之中,殺了三十來名年輕美貌的少女,“花妖”之外號便是由此而來。
自此之後,花妖嗜殺成狂,通都大邑,美女無故被殺之事,時有所聞,江湖上為之震動,也曾有無數武林高手,或前往勸阻,或擬他懲戒,但都毀在他的手裡,就在這當兒遇上了陰陽叟,兩人交手百餘招,不分勝負,交上了朋友,陰陽叟為人雖非正派,卻是頭腦清醒,見花妖這般胡鬧也不是話,且結下仇家越來越多,便苦心勸他回貓鷹島,不要再在江湖上妄殺無辜,這時,花妖也似殺人殺得膩了,自願引退,回到老巢去,自茲以還,江湖上遂不見花妖出現,轉瞬之間已經二十餘載。
賽刁嬋和鐵筆書生站在船首上指指點點說著,把花妖來歷說過,三人正自嗟嘆,忽見黃臉漢張惶失措,驚叫道:“壞了,咱們大夥兒恐難逃此劫!”
鐵筆書生和賽刁嬋齊吃一驚,急拿眼看那漢子,漢子把手指向遠天的一條小烏雲,又道:“風暴快來了,恐怕我們到不了蛇島,這兒離兇禽島最近,可惜那魔頭在島上,咱們休想近他!”
賽刁嬋望一望天邊那條小烏雲,心裡不信,口裡道:“不見得吧,這條小東西會成風暴,怎地天氣悶熱得半點風也沒有,卻說有風暴!”
鐵筆書生凝眸向天邊細視,心中一冷,自忖道:“那漢子既在是海上討生活的人,對這一類事自當比我們清楚,看來也有點道理,熱極生風,暴風來臨之前,例必悶熱逾常!”心下一急,隨口道:“那怎麼辦呢?”
那黃臉漢卻不去理他,自顧到後艙找梢公去,這期間,赤城群雄都已醒了過來,聞訊紛紛趕出艙面看覷,卻沒一人懂得其中奧妙。可怪的是自群雄來了以後,那黃臉漢便一直沒有出現。
梢公揉著惺忪睡眼,給黃臉漢叫醒跑到外邊,朝天連一瞥,登時變了顏色,狂叫道:“弟兄們,快起來,風暴來了!”
不消片刻,全船船伕都熱哄哄地聚地一塊,商量怎樣應付這場即將來臨的風暴,挽救行將面臨危機的海船,忙了一陣,終散開去做各人的工作。
卸風帆,補船漏,檢視各處,圍起船板,七手八腳,紛擾了一陣,才安靜下來,等待風暴來臨。
風帆一卸,船身立即打了個旋渦,橫擱海上,這時際,海仍然沒有一絲的風,炎然如舊。對海上情形沒經驗的赤城群雄,有的臉上冷笑,認為荒謬不經。
大約過得頓飯光景,海上忽時不時颳著急風,很偶然,並不續,天際那塊小烏雲越來越擴大,已掩蓋了半邊天,鐵筆書生仰面注視,臉上一涼,猛地一醒,竟有雨點打到他的臉龐上,雨點很疏,卻疾勁異常。
漸漸勁風颳到,呼呼作響,船開始顛簸了,一浮一沉,一起一伏,這是意味著暴風前鋒已經降臨。
風越刮越大,才不過二盞茶光景,已然風雲變色,天愁地慘,陣陣烈風,迎船猛砸,船經不起烈風的衝擊,東倒西斜,幾番險葬身滔天巨浪之中。
暴風吹來,白浪如山,海船雖大,怎奈受得起它的衝擊,船伕們失驚高叫,群雄手足無措,喧鬧聲中,但聽赤城山主振嗓一呼:“用千鈞墮把船壓下!”
一言驚醒夢中人,赤城聚義群雄十餘人,不約而同,聚勁腳下,緊緊釘下船去,要知當前這十餘人,全是武林中一流高手,齊心合力一穩船身,果然沒有適才顛簸得那般歷害。
忽地裡,但聽幾聲尖叫,尖叫中夾雜著哀號的聲音,有人顫聲呼道:“船破了,海水衝進來啊!”這幾聲叫,是在後艙把舵的船伕所發出的,豈但船破入水,連舵也折了。
船在白浪裡打滾,一飄就是裡許,海水如遇決堤,展眼間已然滿了船艙,船慢慢地往下沉,再給風浪一打,翻了過去,船上的人全丟下茫茫的大海里去。
海面上疏疏落落浮著幾十點黑點,那是人的頭顱,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