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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竟是一片陰柔功勁。
紅蛇兒這時似知遇到勁敵,閃縮不前,自顧騰挪,一忽兒竄回那株蒼松之下,只在李固本身前身後盤旋,不向前擊,鐵筆書生一近,它便兇狠狠地匝了上來。
史三娘看了一會,嘆道:“這蛇兒倒也忠心得很,只知護著主人,比時下一些江湖敗類好得多,當真人不如蟲!”心中嘆息著,對這蛇兒反存憐惜之念起來。
陡聽一聲長嘯,鐵筆書生已然不耐煩跟紅蛇兒僵持遊鬥,身形抖然一躍,凌空便自蛇兒盤踞處落下,手中筆兒疾點,一招兩式,左右疾分,逕取蛇兒雙睛戮去。
這一出手,是天山門點穴法最精妙的招式,有名的“畫龍點睛”招式,是點人家眸子毒招。史三娘一瞥,不由失聲叫道:“尤前輩休要傷它,這蛇兒乃稀世奇珍!”
半空裡的鐵筆書生,聽得史三娘這聲發喊,手底緩了一緩,略略—帶,偏了過去,那蛇兒也便在筆緣滑過,才免去瞎眼之災。鐵筆書生一下地,這番蛇兒已為他威力震懾,只往後退,卻是不敢進前。
鐵筆書生皺眉道:“史姑娘,不毀了這畜牲,怎生救李香主!”
史三娘沉思有頃,忽地叫道:“有了,尤前輩把蛇兒誘開,待我救醒李固本,好教他收回蛇兒,勝似把它殺了!”
又是一聲長嘯,鐵筆書生已迫近那紅蛇兒,手裡筆兒不停晃動,上下翻飛,那蛇兒,這時已貼在李固本身上,退無可退,又怕鐵筆書生傷它主人,狠命衝前,拼著給鐵筆書生點中,也要噬咬他一口。鐵筆書生一翻騰,已然退開,紅蛇兒委實通靈,似知鐵筆書生不戰而退,乃在誘敵,兀是不離李固本左右,拚命護著主人。
史三娘見了這般情形,心下一琢磨,突地張嘴一吐,一股罡氣奪口而出,正是混元一氣功的真氣,這時的史三娘功力尚淺,故吐出之氣,並無形象,不像在天姥山北,能噴濃煙。饒是隻一股無形罡氣,已是大有用處,但覺那熱騰騰的罡氣往前疾伸,到了李固本跟前,那蛇兒也似知覺,一蜷一曲,便挪到罡氣之前。鐵筆書生筆兒已經點到,距蛇兒雙眸不過分許,蛇兒那敢怠慢,未及對付史三娘罡氣,呼的一聲,已然往左邊直滑而下,避過筆尖。
史三孃的真氣不偏不倚,朝著李固本的丹田穴一撞,但聽李固本喲地一聲,已然悠悠醒轉,史三娘忙著把發出的真氣一收,也道了一聲“好險!”原來史三孃的混元一氣功雖神妙,卻有剋星,最怕蛇毒,史三娘要救醒李固本,對使用真氣一道,早已想過,就是怕碰上紅蛇兒,不但救不成李固本,且有著蛇毒的道兒,因此屢欲出手而不敢。這番卻是冒著大險。
李固本驚叫一過,場中諸人齊聲叫道:“好了,李香主已經醒了。”隨著史三娘尖聲呼道:“李固本,快把你那滑皮畜牲收起,咱才好救你!”
李固本那呆滯的眼皮一張,面現驚訝之色,低低嘶叫一聲,說也奇怪,紅蛇兒此刻與鐵筆書生拼鬥正烈,陡聽他主人呼叫,颼地一聲,返身回竄,鐵筆書生一笑,也自收招撒筆。
紅蛇兒一竄回,但見李固本滿面怒容,喝道:“畜牲你恁地這般無禮,還不快給我滾進去!”邊說邊掙扎身子,斜掛在樹背上,伸出發抖的手,掀開那行囊之蓋,紅蛇兒在它主人面前,不敢逞蠻賣刁,颼地一聲,已然鑽了進去!
李固本把紅蛇兒收到大行囊中,把手朝頂上一摸,面現詫然之色,怔怔地道:“這是怎麼一會事,我的草蓬子丟了?”
也難怪他心中駭異,原來他頂上這草帽子,四邊穿孔,繫上紅繩,緊扣在發上,與發糾纏在一起,除非把連繫的頭髮割下,萬萬不會無端丟下,南星元剛才解下他的草帽,就是要先弄斷與草帽相連之叢發,只緣他在帽子裡放上一條毒蛇,若拴不牢,闖出來豈非傷及無辜。
那困惑萬端的顏色,史三娘早已瞧料得到,一笑道:“李固本,你傷得不輕,不宜分神,解藥呢!快取下來,俺給你治去!”
李固本指指一旁的草帽,低低道:“解藥藏在帽子裡!”
南星元心中奇怪,問道:“解藥既在帽裡,怎藏得下蛇兒,在帽裡什麼地方?”
此間話乃根據史三娘方才所說道理,李固本苦笑道:“南公子有所不知,那些解藥是用蛇島上一種蛇蜂之蠟包裹,氣味不易外洩,蛇兒就不怕了!”
史三娘恍然搭腔道:“這般說來,是用火鴉子來替你看守解藥了。”
又是火鴉子,李固本還未答話,但聽南星元又問:“什麼叫火鴉子,這紅蛇兒的名字?怎地俞公典的名號用蛇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