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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鎮甸,這鎮名叫李家溝,一帶多是李姓居民,縱有外姓雜居,為數卻是甚少,因以為名。
李家溝這鎮甸,說盛不盛,說不盛也盛,說僻不僻,說不僻也僻。其地處魯省西北,傍山偎河,是漁民聚居之所,文物不甚冒盛,故言不盛。但乃赴遼東的一條通道,為山東背部出海之處,平時倒有不少江湖人物往來,因雲不僻。
三撥人馬到了這鎮甸,也知此地敵方耳目眾多,乃事事留神,先自覓店打尖落宿,然後再打聽出海赴蛇島情形,更有一事令群雄牽掛於懷的,那是與南史二人相約之事。
原來這兒是陰陽門勢力統轄之地,外人一舉一動,盡有陰陽門屬下兩大幫會徒眾耳目,勢難瞞過他們。故群雄正想在這兒僱船出海,不啻櫞木求魚,何況前往目的地乃是蛇島,即使僱上船隻與兩幫無關,也沒有人答應受僱,此一困難,未出發前南史二人尚在赤城聚議之際,早已商量停當,由南史二人在劉家溝暗中弄來船兒,並約在此相會,然後揚帆出海,前赴蛇島。
誰知三撥人馬一抵李家溝,卻出現了怪事,在他們分頭尋店房覓宿時,幾乎走遍鎮上,兀是覓不到宿處,連像樣些酒館飯店都沒有,各人不由大奇。起初還以為自己行藏敗露教龍蜃幫蛇幫耳目探悉,故意留難,但經細心踩踏,卻又疑念頓釋,因為無人留宿賣食,也必有招牌之類存在,畢竟連這類房店的遺蹟也沒有,只有零落民房,那得說是幫會搗鬼?
從來一打探,才知其中有個緣故。原來這鎮甸也怪得緊,和一般普通墟集迥異,這地方確實沒店房馬廄,不供過往客旅休憩歇息,也無荒祠野廟,足為江湖人物過路棲身。
但卻有一個好去處,只因此時天色未晚,故各人還不得而知。事緣這兒既屬漁民聚居之地,既要投宿,也只有自海上的船隻打主意,漁民本來就是習慣浮家泛宅,他們既以船為家,向之借宿,當然也在船上了。
其實也不用過往行客擔心費神,這兒早已有水上人家所設的店房,供人投宿,不但有客宿,而且酒帘菜館,歌場妓院,都是設在浮於綠波上的船宅,群雄初到貴境,那裡得知?
一打探清楚,群雄不由相視而笑,乃到海邊,租賃了三艘大客艇,作為居停之所,俟候南史二人來臨。
這三撥人馬以赤城山主為首,諸人都聽命於他。這晚落宿之後,恰值昏夜無月,赤城山主正自與鐵筆書生剪燭談心,商量以後大計,忽聽陣陣喧鬧之聲。因風傳來,兩人心中不由詫異起來。
傾耳細聽,只覺得喧鬧之中夾雜著猜拳行令,呼盧喝雉,冶遊浪語,男女歡笑之音,不由憬然,赤城山主喟然道:“想不到這偏僻之鄉,也有花月酒色之事!”
鐵筆書生心念怦然一動,低聲道:“赤城老兄,咱何不出去瞧瞧,看看此間比秦淮河畔如何?”
赤城山主答道:“老弟也有這份雅興,當真老尚風流了!不過聲色之娛,終非我輩武林人物所宜!”
這老兒顯然是誤會尤文輝的用心,但見鐵筆書生把頭一搖道:“老兄可猜錯,劣弟不敏,可不會到此地步,不過咱此行身負重責,這兒又是邪幫龍虎混集之所,我們出去走走,也許能打聽點什麼來!”
這話倒也不錯,赤城山主推座而起,道了聲好,便呼客舟船孃。船孃應了一聲,問客官有何吩咐?鐵筆書生叫她僱了一艘小舟,說是要到各處玩去,因客舟停泊固定不動,若要在海上游玩,必須另僱小舟代步。
兩人跨舟,逐波浮駛,掌舵划水的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少女,老船伕白髮飄飄,看去年在花甲開外,小船孃正在妙齡,約是十三四歲之譜,兩人眉宇之間,似有隱恫在抱。
鐵筆書生心存踩探,不問什麼人,他都會與之交接,這時間閒坐無聊,卻與這對父女搭訕起來,所問不外是一些本地風俗人情,無關重要之事,也正要以此作引子,才能探出真章。
一話起家常來,老船伕連連嗟嘆,他說:“我已活了六十多年,有如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特別是近十年來,簡直活不下去。客官你老是外地人,不瞞你說,我們幹搖櫓這一行的,已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這話不知從何說起?鐵筆書生還沒答話,赤城山主已然搶先問道:“老丈此語何來,我瞧你們晚上生意滔滔不絕,怎會活不下去?”
老船伕嘆了一口氣道:“客官有所不知,本來我們這一行,自由自在,真個海上神仙,多賺幾個錢,喝酒快活,少賺些喝粥也能過得,就是現在,卻不許我自在在此,沒生意或病了時,便得把命賠上!”
越說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