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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那賤人,自有理由愛你,自非愛情,是父母給子女,爺爺給孫兒,長輩對後輩,絕非褻瀆念頭可比。再說,既把你看做我的孩子、孫子、我的武功,一切的一切,還不傳你,給你,難道留給別人?”
這席話當真是人類真摯感情的流露,花妖此人,竟也一往情深,無奈當年因愛成仇,鑄下畢生遺憾。倒也可惜。
雪兒不待花妖語訖,已然跪落當地,口裡疊叫起“爺爺”
來!
花妖淚痕滿面,高興神色,筆墨難描,忙不迭待去扶起雪兒,忽破涕一笑道:“論年紀,我做得成你孃的爹,叫我爺爺也不錯,也罷,我就索性認你做個幹孫女!”
雪兒直身站起,往外便跑,口裡叫道:“娘,快來,我已認了花伯……,不,認了一個爺爺了!”
洞外陡地一陣轟雷也似的笑聲,已然湧進了幾個人,這幾人不消說鐵筆書生他們三人了。
鐵筆書生向花妖拱手道:“花前輩,恭喜你得了這個冰雪聰明的孫女,你們的對話,咱在洞外已全聽去!”
賽刁嬋也對花妖襝衽道:“小孩子不成材,以後要爺爺多予栽培。”
花妖高興極了,縱聲大笑,連叫道:“好說,好說,你們都請進來坐地。”
當下,由鐵筆書生和千手如來見證,雪兒重新叩過了頭,這才正式認了花妖做爺爺。
一陣高興哈哈過後,各人重新坐下敘話,這當兒,鐵筆書生三人到此,原是為了一事,並非意在偷窺兩人隱私。
原來鐵筆書生他們三人中,恚掛赤城山主及紫府宮諸高手的生死存亡,當花妖療傷期中,他們滯留島上百無聊賴,已然伐木造舟,造了一艘簡陋的大木船,綴成大片棕葉,以葉作帆,便準備在花妖稍好之日,興辭而去,揚帆出海。今天剛好完成了木船,料花妖經旬日之休憩,傷勢當無大礙,一念及此,不由心急如焚,自然到來,一是叫雪兒下船同歸,二是來向花妖辭行。
鐵筆書生把來意一說,花妖不由墜淚,長嘆一聲道:“你們自然要到蛇島,惜老夫不能為助,老夫閒散已慣,況這次恢復本性以後,已下決心不再妄開殺戒,如偕行時,總得出手,一出手又不知多少性命毀在我手中,委實不忍。”
又道:“這樣吧!你們前走一步,我把兩頭貓鷹給你們帶去,若有不測急難,可系信條於其足上,縱之使歸,我自會知道,那時再作道理。蛇幫聽說在那裡聲勢甚大,且有一群歹毒無倫的蛇兒為助,實在也不容輕視。不過,我剛認上了雪兒這孩子為孫兒,此刻又要離去,未免……”
語至此,已然咽噎不能成聲。鐵筆書生慰道:“待咱們在蛇島的事一畢,便送雪兒過來,與你相聚,好待你傳她武林絕學!”
忽地裡,雪兒泣道:“娘,恕女兒不孝,我暫且不能偕行了!”
賽刁嬋心下一怔,問道:“為什麼?”
雪兒道:“女兒身上蛇毒,經爺爺醫治痊癒,這次赴蛇島高手如雲,少了女兒也不算什麼,沒有前往必要,不如女兒在此侍奉爺爺,待他老人家傷愈了,再作打算,爺爺傷勢雖好些,仍未痊癒!”
賽刁嬋沉吟不語,她心知女兒此刻捨不得離開這武林異人,箏琴知音!卻聽花妖連連擺手道:“不行,雪兒,你要聽孃的話,做人要盡孝道,爺爺傷勢未愈,卻無大礙,你走吧!”
話雖說出,音調卻是悲愴可聞。賽刁嬋尋思道:“留下雪兒在此也好,蛇幫兇狠,蛇島險惡,她的蛇毒既愈,不須找俞老賊討解藥,何必硬要她走這趟風險?將來在蛇島上有什危急,她自會和幹爺爺一起趕去!”
賽刁嬋心念打定,苦笑道:“孩子,你捨不得爺爺,娘許你在此陪著,不過諸事要聽爺爺吩咐,不可忤逆!”也是一片悲涼語音,做母親的哪捨得離開女兒之理,只緣想雪兒學那五禽爪絕世武學,情非得已。
雪兒潸然淚下,跪落塵埃,拜了她娘三拜,行了離別之禮。鐵筆書生朗聲道:“好了,別再婆婆媽媽,咱們立刻動身。”
幾個人步出海灘,這其間,豔陽高張,海灘一片金黃髮亮,碧海無限,遠接天際,卻是水波不興,平滑如鏡。暴風雨已過旬日,天氣回覆晴朗炎熱。
各人不斷揮汗,花妖也親來送行,策杖慢行,由雪兒扶著,沿著熱氣蒸發的黃沙上走去。
到得海邊,鐵筆書生和賽刁嬋與花妖雪兒作別,自是依依不捨。正待跨上木舟,陡然間,但聽其中一人叫道:“花老前輩,你收我為徒可好?晚輩也不想走了。”
各人齊齊一怔,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