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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發話之人正是千手如來耿鶴翔。
花妖莫名其妙地問道:“咦,怎地你也變了心志,想留在此?”
千手如來頷首苦笑,花妖臉色一整道:“老夫雖離江湖十餘載,但對江湖豪俠輩所為,卻還不含糊,武林中人,最講究道義,你與尤賽兩位英雄患難相從,豈宜中道相違,理應生死與共。雪兒留此,情非得已,老夫心中已然難過,現在你也……”
耿鶴翔滿臉焦急之色,顫聲道:“老前輩,晚輩也是情非得已……”
花妖瞪眼道:“什麼情非得已?”
千手如來猶未答話,卻聽鐵筆書生道:“算了吧,你留下,咱不怪你!”
鐵筆書生在耿鶴翔開口時已知他的心事,皆緣耿鶴翔與紫府宮中人尚有過節未了,前次同船而行,所以要易容相處,這事只有尤文輝一人知道,也難怪花妖驚詫。
賽刁嬋也是詫異萬分,皺眉道:“什麼?耿兄弟已然臨陣退縮了麼?”
耿鶴翔正待申辯,鐵筆書生輕輕扯了賽刁嬋一下衣角,低低道:“賽前輩,聽他留下好了,別相強!”
賽刁嬋不做聲,忽聽花妖厲聲吆喝:“不行,老夫這兒不許留下不義之人!”語時聲色俱厲。
聽了這聲斷喝,耿鶴翔越發焦急,叫道:“尤前輩,請你給我說項,也罷,我不久留這兒便是。另行伐木造舟,自回遼東。”
鐵筆書生非常為難,卻是不能不替耿鶴翔說項,當下,乃把千手如來與唐古拉鐵誤會的過節略說,懇求花妖方便。
花妖雙眉緊鎖,嘆道:“罷了,也是為女人的事,我今許你留在島上三天,三天之內,你必造好船隻離去,否則,休怪老夫無情,趕你下海!”
作別一過,鐵筆書生昂步上船,賽刁嬋淚珠頻揮,也跟了上船,揚帆出海。花妖、雪兒、耿鶴翔呆立海灘,目送孤舟,直至視野不清,才回轉巖洞。耿鶴翔自去伐木造舟,虧得雪兒幫助,三天之後,果然造好一隻木船,依言離去,花妖則朝夕與雪兒同處,傳授武功心法,雪兒聰穎過人,進境自速不表。
且說尤賽兩人揚帆急駛,他兩此刻的心情,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即趕到蛇島,幸虧兇禽島與蛇島相距不遠,如是順流當風,只消十來個時辰便可趕到。
這天晨起,遙望天際,遠處乍見一個小島,全島青翠欲滴,卻是草木茂盛所在。
鐵筆書生一邊把舵,一邊指指點點,和賽刁嬋說話。這時,賽刁嬋則在船邊撈魚,餵給花妖所贈的兩頭信鷹。這次出海,花妖一共贈給二人兩般物事,除了兩頭貓鷹外,另有十顆“龜鳳三靈丹”,因這物可治蛇毒,此行倍形需要。
船越駛越近了,從船頭上遙眺,已可見到島上一切,鐵筆書生心下一異,對賽刁嬋道:“聽說蛇島多蛇,怎地我沒瞧見一條?”
賽刁嬋也是怔怔出神望著,但見島邊瀕海之處,桅帆林立,這些船隻,不消說是蛇幫轄下海上交通工具,岸上疏疏落落,有些漢子在往來逡巡,兀是不見一條蛇兒。
賽刁嬋還沒做聲,陡然間,從右方駛來一艘快船,船行如箭,頃刻已到面前,小舟之首站著一人,此人面色枯黃,目放稜光,卻是笑容滿面。
鐵筆書生低呼一聲:“賽前輩,那話兒來了,快準備應敵!”
賽刁嬋一手抓起囚貓鷹之籠,往艙裡一扔,直身站起,雙袖一拂,站好門戶,便待與來人交手。
忽聽鐵筆書生叫道:“賽前輩別忙動手,且看來人如何!”
他這時已看出來人並非為打架而來,照說那麼多的船隻,若要械鬥,勢必蜂擁而至,豈有孤舟作戰,況當前只是一人,那人態度平和,一味笑吟吟地,似不是尋釁的模樣。
兩舟一近,陡見那黃臉漢高聲叫道:“尤老師,在下久違了!”
鐵筆書生呸了一聲,暗道:“原來是這廝,好歹毒的賊子啊!”也便朗聲應道:“失敬,失敬,原來是郭大舵主,有勞接引了!”
不錯,當前這黃臉漢正是插翼蜈蚣郭子湘,便是那個在鎮甸上折磨秦亮那孩子的賊人。郭子湘笑吟吟地遙遙拱手道:“在下奉封敝幫俞幫主之命,前來迎迓兩位,兩位一路而來,敝幫早已知道了,只緣事冗,未遑遠接,於心不安!”
鐵筆書生傲然道:“不敢當,不敢當,可惜當日在鎮甸時,老夫眼拙,給郭大舵主作弄,不然今天也不須見面!”
竟是出言相譏,要知當日,插翼蜈蚣栽在鐵筆書生手裡,幸他手下留情,不然插翼蜈蚣不早到閻王殿上報到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