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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藥力,只是第一步,如果不及時將這些藥力重新引導封藏,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他昨天已經想好了診療方案,對於易受驚恐情緒影響而誘發哮喘發作的柯良,最對症的治療應該是振奮他的腎陽。
哮喘發作,和肺腎二藏,關係密切。
肺主呼吸,司開合,氣機調和失常,則發為哮喘。
腎主納氣,如果腎不納氣,就會導致呼多吸少,哮喘發作。
腎為先天之本,在志為恐,腎陽又稱命門之火,這把火燒得好,心理質素絕對過關,不會輕易擔驚受怕。
溫腎陽,定驚恐,哮喘病根就能得到控制。
中醫治病,有三因制宜的說法,因時制宜,因地制宜和因人制宜。
鄭翼晨在治療柯良的病症時巧妙運用了因時制宜和因人制宜。
在三九天的冬至日,利用陽氣最盛的這一天,藉助天灸藥膏,使陽氣封藏到人體內,這叫因時制宜。
尋常人哮喘發作病機,主要是受寒冷等刺激引起,治療方法大多是溫補肺陽即可。柯良哮喘發作,反而是由於驚恐情緒的刺激,因此要以溫補腎陽定驚為主,這就是因人制宜。
蔣國輝和陳勇都是外行人看熱鬧,自然不知道鄭翼晨的中醫辨證思維,只是看著覺得有趣,如果是一個真正學習中醫的高手在旁看到,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年輕人思維之敏捷,治法之高明,跟行醫多年的老中醫相比,也不遑多讓!
鄭翼晨雙手各持一針,一吸一呼間,指控毫針,將全部精神寄託在腎俞的兩根針上。
他終於開始施展《靈針八法》中的溫腎陽法。
溫補腎陽,主要是調動人體其他部位有餘的陽氣來補益不足的腎陽。
天之道,損有餘補不足。
天道其實就是醫道。
中醫醫道,說起來可以比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還複雜,也可以用一言以概之:陰陽平衡。
所以《陰陽應象大論》說: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於本。
鄭翼晨現在就是在“損有餘補不足”,他剛才用“燒山火”的手法,成功將潛藏在穴位中多餘的藥力激發出來,這些藥力,其實就是多餘的肺經陽氣。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多餘的肺陽,調動到腎俞,溫補腎陽。
溫腎陽法的針法,他早已爛熟於胸,甚至比第一套掌握的汗法還嫻熟三分,此時按部就班,如臨大敵,小心翼翼運用針刺手法,將多餘的陽氣引到腎俞穴。
一股股陽氣如同涓涓細流,緩緩匯入腎俞穴,一切看似都在掌控之中。
突然間,柯良一聲大叫,神色惶恐:“燙!好燙!燙死我了!”
在一旁有些不安的柯達明聽到父親的叫聲,再看鄭翼晨依舊無動於衷,自顧自的施行手法,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大聲吼道:“住手!不要再針下去了!沒聽到我爸在慘叫嗎?”他伸手想要拔出刺在柯良身上的針。
第36章 大功告成
“該住手的是你!”陳勇眼疾手快,死死按住柯達明的手。
“你說的輕鬆,現在在受苦的又不是你爸,你當然可以這麼淡定!”柯達明掙脫不開陳勇鐵箍一般的雙手,氣急敗壞的說道。
兩人糾纏的當口,蔣國輝伸手撫摸柯良腰部的面板,觸手一片溫熱,完全是正常的膚溫,沒有一點發燙的跡象,開口說道:“這只是針刺的異常感覺,對身體沒什麼損害,你別搗亂,過來摸摸看。”他用目光示意陳勇放開柯達明。
柯達明狠狠瞪了陳勇一眼,這才伸手撫摸柯良的腰部面板,再三確認沒有異常之後,面色稍緩。
與此同時,柯良的叫聲也戛然而止,靜默下來。
他剛才驟然間感受到腰部傳來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彷彿被人那發紅的烙鐵燙過一般,這才驚慌失措叫出聲來。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浸泡溫泉的舒適感,十分愜意,他本來想開口說舒服,想起自己剛才的慘叫聲,臉色一紅,強行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下去。
蔣國輝本來擔心柯良的慘叫,陳勇與柯達明的爭執會影響到鄭翼晨的施針,經過仔細打量,他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鄭翼晨早已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任外界萬籟俱靜也罷,喧囂吵鬧也罷,都不能對他產生一絲影響。
病房內一下子靜默下來,蔣國輝,柯達明和陳勇都死死盯住鄭翼晨指下那兩根忽而飛旋,忽而上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