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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是合宜。”許樂湛已經不必再服這個了,他的精神不錯,又因身為男子,著重助陽便可。
“多謝姑娘提點。”這回那女子倒沒出聲,而是由身旁這個相貌儒雅清俊的男子起身相謝,語氣裡雖帶著誠懇,但亦有隱隱氣度。
許樂湛唇際帶笑,拉了蘇綿翼坐下,也不過於客套,“二位要求相與一晤,不知有何事賜教?”
那男子朗笑,眼神中滿是笑意,“公子的心思在下了解,只是‘百善孝為先’,相信姑娘亦時時將令尊的身世存記心中。”
“我爹?”蘇綿翼不解。
許樂湛握住她的手,衝那男子一笑,“蘇伯父之事,小人亦略知一二,不知二位想要告知什麼?”
男子由身側拿出一本文牒,遞了過去,“這是蘇先生的戶籍家世。當年蘇先生應試趕考,卻不幸涉入承建四年的科場舞弊一案,遭人陷害,致使流落夷州。然後來真相大白之時,朝廷多方尋訪,卻查到蘇先生已於承建五年八月身染疾疫,不幸亡故。”
許樂湛感覺到手上的力道一緊,知蘇綿翼心中有些不好受,便伸手輕輕攬住她,也不避嫌,只是淡道:“之後的事在下亦有耳聞,先皇特意為其設立衣冠冢於器山正南處的‘賢良祠’內。”
坐於一邊一直未曾吭聲的女子忽然似是隱隱約約地嘆了聲,“這是官家說法,其實令尊的遺骸配享太廟,有一靈設於太廟的忠正堂裡。”
“配享太廟?”許樂湛一驚,這可是殊榮,碧落歷經七朝,就只有五個入了太廟的外姓之人。有三個是孫家的赫赫功臣,一個是曾立過不世功勳的武忠侯簡昌,難道這另一個便是綿翼她爹麼?一名未來得及進入仕途的書生,如何會進?而為什麼進了,卻如此隱秘,不曾公之於世?許樂湛驚疑,卻只能忍住不問。天家之事,有些是問不得的。
那男子顯然看穿了他的想法,與妻子對視一眼,才說得隱約,“能夠入廟必是大功,蘇公以一介文弱之身,雄視遠略,經營四藩,並有巧計長涉匈奴,不二功勳可謂是日久才知其博。當時收藏骸骨之事不得其人,又要安撫人心,所以才未做大動靜地入了太廟,還望公子姑娘不要介懷。”
“豈敢豈敢?”許樂湛於這番話中隱約覺出些味來,暗自抽了口冷氣,不禁握緊了蘇綿翼的手。
蘇綿翼有些奇怪,雖聽不懂他們所言何事,但心中亦因著那份終於知曉爹爹的事而欣喜。爹爹寥落了一生,但在身後總是揚名天下的。“那,我可以去拜祭一下爹爹麼?”她直覺地感到這句問話有些為難,但她想,很想讓爹爹看到她,她活得很好,她以另一種方式完成爹爹賙濟天下的宏願。爹爹著眼社稷民生,她做不來那麼大的事,只有懸壺濟世,醫到一個算一個。她……她還想讓爹爹看看許樂湛,看看他的女兒有所託依的人是怎麼樣一個人。
許樂湛看著她噙著些許淚光的眼,明白她心中所想,但這個要求亦是萬難。
誰知眼前這對夫妻忽然掏出一塊金絲綬帶的玉牌放到桌上,那男子說,“此來正是我等心意。這塊玉牌可自由出入太廟,冬至之日將近,祝二位一路順風。事成之後,原物奉還,還請不要有所差池。”
“多謝!二位成全之意,小人沒齒難忘。”許樂湛大喜過望,起身長長一禮。
那女子對於他的大禮並不置詞,理所當然地一受,只微微頷首,“如此,我們便告辭了,祝二位早結良緣,白頭到老。”男子扶她站起身,正要轉向屋外,卻又回頭。
許樂湛與他對視一眼,只聽他問道:“公子將來可有什麼打算?”
許樂湛淺笑,目光坦蕩,卻又有所拒絕,“小人平生疏懶慣了。”他看向身側的綿翼,拉緊了她的手,“往後的日子便是陪著妻子行醫天下,我不通醫術,但亦可經營藥材,也好供她不時之需。”那瞧著自己心上人的目光,看著看著便溢位屢屢溫柔來,脈脈地,看得蘇綿翼連人什麼時候走都不清楚。
十一月初三,平州的天候已驟冷了下來,天陰烏烏的,似是要下雨,卻又似要落雪。許樂湛病體才愈,陽脈未升,氣血未和,總顯得比較怕冷。這三天下來,除了那次早上去了趟‘匯風樓’,便一直沒出過門,只是早早地在房裡生起了炭盆,與蘇綿翼說說話,看看書。
可是這日,一過辰半,他不知怎地來了興致,便拉了蘇綿翼一起去逛園子。此時他雙腿已經復原,走路走得穩而健,雖是緩步,但已顯出一些倜儻從容的風範來。
蘇綿翼有些聊賴地隨著他走著,一隻手被他那微顯得冰冷的手牽著,隨便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