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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什麼庇護?”
“丫說他信仰不自由,他老婆正在國內受共產黨迫害呢。”翔子說著笑了。
“這根本批不了。”
“他也說就是瞎試試,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做百分百的努力唄。我今天下午吃
太早了,有什麼吃的?”翔子說著去翻冰箱:“怎麼連碗筷都沒了,你都收拾了我
怎麼吃飯……”戴曉翔嚷嚷著。
我沒理翔子,他自己找出碗筷。
戴曉翔嘴裡嚼著東西,從書包裡翻出一摞報紙。偶爾有行人將看完的報紙留在
畫畫的攤位前,翔子起初說他才不撿,後來他又說沒客人時看兩眼報紙提高英文閱
讀水平。
“你看這妞兒,我發現西班牙小妞真漂亮,比純白人漂亮,聽說面板也比白人
的細膩,不過聽說黑女人的面板最好,比亞洲女人好。”翔子遞給我報紙看。他說
的是娛樂版上的圖片,那些講西班牙語的南美人。
報上的妞兒是漂亮,免費給我我也搞。可我實在厭煩翔子眉飛色舞的說話神情。
“這兒到處是西班牙妞兒,你丫怎不搞啊?”我嘲笑翔子。
翔子笑著長長嘆口氣:“我發現來中國的那些老外女孩兒比這兒的好多了,你
沒看大街上有的人,老方他們多看她兩眼多跟她打個招呼,她那個不樂意樣兒,好
象她蒙受了奇恥大辱。”
“那就是個騷貨,誰讓你們光看不操她,人家當然生氣了。”我回答。
翔子看我一眼,然後哈哈笑。
他的笑聲讓我更加惱火,我說:“傻笑什麼,你幫幫我不行嘛,明天就搬了,
合著您大爺似的一點不管!”
翔子眨眨眼睛,問:“你不是說不讓我管嘛,怕坐車裡的人太多裝不了東西嘛?”
“那你幫著把東西收了。”
“我不是告訴你老方早晨找我過去嘛。”
我瞪翔子一眼,沒說話。
“幹嗎呀你?好象我欠你的,我知道你丫不願意搬,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搬。”
“你趕緊搬,甭住我這兒。”戴曉翔會氣人,我更會。
我注視翔子,看見他的目光,有些驚訝和氣憤、應該還有少許難過吧,我們四
目相對,他立刻避開我的注視,滿臉的憂鬱。我頓時後悔自己的話說重了,恨不得
收回來。
後來我們都不言語。翔子吃過飯,他看著我發問:“還有什麼要收拾的?你不
是說要洗地毯嘛?等搬完了我明天洗,到哪兒租吸塵器?”
“你去畫畫吧,不用管了。他們說很容易,關鍵要開車出去把吸塵租回來,很
快就吸好。老魯已經答應我跑一趟。”挺平常的一些話,我說得心裡很不舒服。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知道和翔子怎麼表達,連原先那些曖昧的玩笑都難以出口。
當翔子對我說他要吸地毯,當我凝視他的表情,我真想讓戴曉翔知道,我絕對的不
是計較他是否幫我,他那樣子讓我心疼。
或許我不是非常善於表達的人,但至少同趙敏或者王芳一起,我能夠自然地流
露對她們的欣賞,是抱一抱她們、是親吻她們、高興時直接誇她們可愛。倒是厭惡
的情緒隱藏的很深。但對翔子,我做不出那些舉動,或者說我不可能那樣表達,不
願意幹些可能令他和我都很尷尬的事情。和戴曉翔在一起,讓我知道了一個事實,
對我而言,說假話太容易,說真話太難。
翔子又沉默了一陣,後來他看看那些紙箱子,問我要不要封起來,我說有的要。
於是翔子擠壓紙箱,我撕膠帶粘住它門。我發現翔子的手指有乾裂的口子,指甲縫
兒都是墨黑的。
忙活完了,翔子什麼話也沒說,沉默地收拾他賣畫工具。我問他生意怎麼樣,
他說今天太好了,居然掙了一百多。我問翔子要不要啤酒,他反問我想不想,如果
我想喝他也喝一罐。
喝了幾口酒,翔子突然對我說:“那邊的房租我出300……”
“幹嗎呀?”我打斷他。
“你別跟我爭……”翔子笑了:“我現在掙得比你多。”
我不會告訴翔子說他那錢掙得太辛苦,而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