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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一彎,從她面前走過,赤腳走進浴室。
辛圓缺則在外面,對著鏡子,心如亂麻的吹頭髮。接下去該怎麼走,就這樣和他發生關係,表現的無比隨便輕浮,讓他徹底厭惡自己然後死心?
她苦苦笑了笑,知道這個想法無疑是自欺欺人。
顧聿衡,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不死心?
就為了報復?我還有什麼好拿給你報復的?
家庭,愛情,健康……我已經一無所有,你還能再從我那裡奪走什麼?
正胡思亂想著,吹風機卻已被一隻有力的手奪過,圓缺定睛看向面前的鏡子,卻只見一片裸 露的精健胸膛從沒扣的襯衣中露出,上面還滾著一滴滴晶瑩的水珠。那水珠隨著吹風帶動的氣流,被打散,再凝聚,滑落……溫熱的風和溫柔的手,輕柔的撥動著頭髮,辛圓缺漸漸面紅耳赤,想起以往無數次他所做的那樣。
昔日的對話就這樣竄進腦海——
“笨圓缺啊,你怎麼留那麼長的頭髮,還那麼多,老半晌都吹不幹。”
“那我明天去剪了。”
“你敢!”
“大少爺,你可真難伺候。”
“現在是我在伺候你啊,大小姐。”
“那你別伺候。”
“我不伺候還有誰伺候啊,還是你敢找誰伺候去?這頭髮真好,我喜歡伺候,那麼黑,怎麼就吹不黃呢?你以後可千萬別燙別染,當然也別剪……”
嘴貧又婆媽的少年,臉已經羞紅卻還要強撐淡定的女孩,辛圓缺想起來心底就酸澀難當。
“什麼時候燙的頭髮?”顧聿衡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辛圓缺心頭微顫,回過神來。
乖巧的回答,“大二。後來平均一年燙一次。”
他不再說話,關掉吹風機,從背後抱住她,低下頭去吻她耳後,撥出的熱氣,比吹風機更加灼人。溼熱的吻一路下滑,他扳過她的身子,將她的吊帶從肩膀垮下,輕輕的齧咬她的鎖骨,辛圓缺喉間溢位輕哼,呼吸早已破碎,想向後躲,他卻已經一口咬住了她胸前挺立的尖端。
刺痛驀地傳來,她低聲驚叫。
“躲……辛圓缺你還想往哪兒躲?”他咬著她,模糊不清。
辛圓缺手緊緊扯著已經掉落腰間的睡裙,手指屈弓成奇異的角度,指關節白的泛出淡淡的青色。無可抑制的喘著氣,脖子後仰著,烏黑的長髮全向後垂墜著,幾乎過臀。顧聿衡拉住她腰,一把貼向他,再打橫抱起,走向臥室。
臥室裡還留著小白折騰出的一片狼藉,濃烈的氣息並不好聞。顧聿衡將圓缺拋在床上,傾身壓上,吻從額頭重新開始,手指繞過她的長髮,一拉再彈開,又壓住她放在頸邊的手,手指一一交握,再順著脖子的曲線,一點點的俯下去。
辛圓缺的感覺只能跟著他的手走,他的手和唇在哪裡,她感覺的全部焦點就到了哪裡。她早就幾乎忘了呼吸,偶爾迷怔的睜開眼,就能看到他半眯著的眼中已經升騰氾濫的情 欲,濃的像墨,卻又在墨色的眸子裡流轉,更粘更濃……
親吻和揉捏漸漸下移,力道越發粗重起來。她痛她喘,被刺激的弓起身子,卻比不得最後落在她右下腹間的綿密舔舐和一句輕飄飄的質問所帶給她的強烈感受。
“圓缺,這裡的疤呢?”
散場(下)
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
她喘著氣,一下子從虛軟的雲端被拋下地獄,冰涼入骨,恐慌入髓。
最後只得一把淡漠的聲音,“做手術去掉了。”
“去了?”他的吻還貼在那裡,嘴唇的溫度卻漸漸涼透,“去的真乾淨,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撐起身子來看著她,眯著眼睛,卻掩不住其中的狂風暴雨,“手鐲也摔了,傷口也去了,我還給你留下過什麼?你要一併摧毀,去的乾乾淨淨?”
辛圓缺眼中顏色漸深,隨後便也笑了,拉過旁邊的被子一裹,擋住身子,咯咯直笑,似乎怎樣也控制不住。
顧聿衡臉上晃過些微厭惡,伸手卡住她下巴,冷聲說,“你笑什麼,辛圓缺?”
辛圓缺頓住笑容,抬手勾住他脖子,笑彎了的眼中,水光盈盈,絕對稱得上是媚眼如絲,“顧聿衡,我從未打算與你複合,又為什麼要留著這些?女人最愛的是什麼?我說過我習慣利用自己的外貌,你憑什麼讓我保留著那麼醜一個疤?”
顧聿衡氣的眼中火焰幾乎噴薄而出,恨不得燒了她。可辛圓缺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依舊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