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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全都一怔,那兒根本沒人。
突然,一陣動人心絃的哭聲在那兒傳出,轉出一個一襲青衫,頭戴儒巾,卻骯髒落魄的高大人影,踉踉蹌蹌向這兒走來,清秀而蒼白的俊面,掛滿了淚珠,他一面哭,一面念道:“天地茫茫人何去?世間處處有青山,紅顏白骨成灰土,生痛含哀我自殘。九華一別天人隔;可嘆人間盡畜生,呵……”
狂魔怒叫道:“窮酸,你要哭,等會兒再哭,給老夫快滾!”
窮酸拭淨淚痕,睥睨了狂魔一眼,突又大哭道:“呵呵1你也是畜生!呵呵!我替你哭哭罷!”
逸雲笑說道:“相公,這妖怪不值得你哭哪!你哭的是紅顏知己,哭的是世態可悲;這妖怪已無人性,值得你哭麼?”
狂魔鬼嚎一聲,伸手便抓。
甘龍正欲揮刀,形勢已變。
窮酸大袖猛扔,“嘭”一聲是風四射,和狂魔換了一招。窮酸退後一步,狂魔馬步虛浮,連退三步,赤服似在冒出火來,臉顯驚容。
窮酸向逸雲凝視半晌,突然說道:“小友,你知道什麼?”
逸雲道:“言為心聲,顛狂因為世人所笑,但其中不乏痛苦真情。相公,小可多言了。”
“你高姓大名。”
“小可華逸雲,相公上姓?”
“十八年來,姓名早死,不說也罷。”突然一袖扔出,叱道:“滾!你早該死了!”
狂魔乘隙撲上,豈知被窮酸發覺。
“拍”一聲響,掌袖發暗勁接實,同時飛退五步。剛才狂魔驟不及防接了一招,幾乎出乖露醜,這次以全力進搏,所以功力悉敵。
兩人全都臉上變色,各自默運神功,徐徐欺近,將作生死一搏。在兩人將出招的瞬間,逸雲突然手舞足蹈,向狂魔尖聲大叫道:“相公,揍他!這怪物人性全失,打出他的心肝來。”
兩人就在叫嚷聲中撲上,狂魔雙爪“上下交徵”,上抓胸肩,下兜陰腹。窮酸左袖“罡風掃雲”,右袖“驚濤裂岸”兜心猛扔。
“叭”一聲響,狂魔胸前捱了一袖,胸骨盡裂,腹腔粉碎,心肝五臟流了一地,屍身飛躍五丈外,“噗”一聲摜倒。
窮酸呆住了,狂魔竟然毫無內勁發出,自已這一袖哪有如許深厚的功力?他怔怔地看著狂魔的屍體,難以相信這是事實,兩人的功力本就相等嘛!寧有此事?
“謝謝你,相公,我們走啦!”逸雲說。
窮酸突然猛省,轉身死盯著逸雲,不對!這娃娃還是個大孩子,除了俊美二字外,並無一絲練家子的氣味。他再打量甘家兄妹三人,也不對!剛才隱身在旁,已看清這三兄妹恐懼的神色,絕不是他們暗中下手。
霸海風雲(第一部)三
逸雲四人向他行禮道別,齊道“謝謝”。逸雲並向他頑皮地一笑,窮酸突然向他說道:“小友,日後相見,叫我哭書生,我姓梁。”說完,向堯龍山如飛而去。
姑娘等哭書生去遠,小嘴兒一噘,埋怨逸雲道:“雲弟,你這多嘴的毛病幾時才治好?江湖禁忌太多,稍一舛誤,立招殺身大禍,剛才要沒有哭書生,我們全得毀在這兒,看你下次還敢亂說不?”
“三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認為狂魔會放過我們麼?除非我們不走這趟鏢。聽他的口氣,這筆紅貨大有可疑,可能打主意的還不止狂魔一人,此行兇險多著哩。”
甘龍失驚道,“雲弟的話有道理,我們快趕一程,看這趟鏢是否值得一走。”
甘虎扳鞍上馬,冷笑道:“值得走也走,不值得走更要走,接了鏢卻又退回,鴻安鏢局還用叫字號?”
逸雲嘻嘻一笑,扳鞍上馬說道:“二哥說得對,鴻安鏢局豈是怕事的?小弟不才,插條胳膊還可以,走啊!”
在四人抵達重慶府的第二天,一條大型畫肪由水東門東碼頭緩緩開出,雕欄綠幔,金碧輝煌像是大戶人家的遊艇。
而鴻安鏢局的貨船,靜悄悄地靠碼頭下碇。船首插著鴻安鏢局的綠色大旗,上繡“鴻安鏢局”四個大紅字,迎風招展,獵獵有聲。
五月盛夏,日正中天,碼頭泊著無數大小船舶,船伕正在忙著卸貨或進艙;只有鴻安鏢局的船隻空無一人。
申牌正,碼頭上鏢車碌碌,來了兩輛,一大群鏢師和趟於手擁簇著靠了船邊。走在最後的是甘龍三兄妹和逸雲,還有五名彪形大漢。並著甘龍走的,是一個背扎虎頭鉤的花甲老人,身材魁偉,虎目含威,端的威風凜凜。他是鴻安鏢局安慶府分局的第一張王牌,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