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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逸雲已經走了。姑娘急道:“我去追他。”“且慢,你媽怎不見同回?”
“怎麼?媽和亡命花子在六天前已經先返,難道……難道……”她粉臉變色,渾身顫抖,似已不支。
天魔夫人抱住她叫道:“芸兒。冷靜些,到內房說去,一切等雲哥兒回來再議。唉!真是禍不單行。”
天色仍早,逸雲形如瘋狂;真奔大珠臺。大珠臺空山寂寂,臺頂的裝置一掃而空,已看不見半月前的殘痕,只有野草悽悽,林風諷諷。
他踏遍了每一角落,最後找到那三具殘骸。他再往上走,捏至姑娘用劍刻字之處。
“地老天荒,此恨綿綿。周如黛絕刻。”
這一行字,在他眼前愈放愈大,每一個字,都像千萬枝利劍,重重地紮在他的心頭。
“此恨綿綿!此恨綿綿!絕刻……絕刻……”這些語聲在他耳際愈來愈響,像一陣陣巨雷狂震。
他手腳發冷,眼前發黑,豆大的冷汗滾滾由額上落下,脊樑上一道冷流直衝泥丸宮。
他突然瘋狂地撲上,十指如鈞,直插入樹身,盡指而沒。他瞪大眼,搖搖頭再看,不錯,正是千古神刃紫電劍所刻的遺痕,沒有絲毫停頓之跡,看字態,也正是姑娘所習的顏體,一種女孩子不太喜愛的書法。
“黛,為什麼?為什麼?”他渾身顫抖,聲嘶力竭地大叫,那大可合拖的古樹,被搖得似乎要齊根而斷,枝葉紛墜。
他終於感到頭腦昏沉,放了手,抑天曆號,以震撼九霄的嗓音拼命大叫:“黛!黛妹妹!黛妹妹!黛……”
山谷傳來殷雷也似的迴音:“黛妹妹!黛……”
而江漢之間,正掀起了武林風暴,正和他的震天巨吼一般,震撼著宇宙。
叫著叫著,他只覺眼前一黑,虎軀搖搖欲到,終於他倒在一個幽香陣陣的服體裡,昏倒了。
不久,他悠悠醒來,原來他躺在碧芸的懷中,她倚坐在古樹下,眼角淚痕未乾,正無限情深地注視著他。
她見他悠悠轉醒,便拭掉淚痕,幽幽一嘆道:“雲,希望你節哀。黛妹妹含恨而死,死因未明,至少,我們要找出她的死因,替她雪恨,莫令她含恨九泉。”
逸雲衰弱地說道:“她……她為何不等我?看她所留的字跡,仍然從容揮劍,有何委屈,該對我詳說明!她為何不等我?”說著說著,虎目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碧芸也覺寒流爬上了脊樑,臉上現出了恐怖的神色,慘然搖頭道:“也許,她不能見你,也不願見你……”
逸雲坐正身子惶然問道:“為什麼?”
“你已看到下面那三具殘骸麼?”
“哦!那是被利刃所剁碎的,與代妹妹有何關連?”
“也許……也許……雲,可記得山峽中那天我受辱的景況麼?即使是袒衫相陳,我也沒臉見你。”
逸雲一蹦而起,拉起她說道:“我們再去查查。”
屍首凌落,皮肉已腐,臭氣沖天。兩人找不出屍體上可認標記,連死者是誰也無法分清。僅有那穿著和所遺兵刃,證明他們是武林人物而己。
突然逸雲的目光,落在樹枝上,叫道:“瞧,那是什麼?”他取下那小銅管攤在掌心上細看著。
姑娘看了此物,倒抽一口涼氣,脫口叫道:“糟!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她將銅管放在鼻端猛嗅。
“此話怎說?”
“這是江湖中一個小淫賊之物,內藏艾絨,摻合著最歹毒的周天返魂香,不知糟蹋了多少婦女。這淫賊姓金名章,匪號叫探花鼠,如果代妹……”
“我發誓,探花鼠如果尚在世問,我要找到他;假使這三具屍體中有他,我會誅盡所能知道的淫賊。芸姐,我們且按尋代妹的遺蛻。”逸雲狂野地大吼。
一連三天,附近二三十里之一草一木,一谷一壑全被搜遍,卻不見有任何屍體或者衣履的遺蹟。
這三天中,逸雲始終末離開青龍嶺。而前來相助的人中,就沒有地煞夫人,逸芸心中煩悶,也沒留意此事。碧芸知道目前不可提出,免得招事情鬧得更混亂。
這天酉牌左右,紅日已落下西山。逸雲鐵青著臉,與眾女踏著暮色進了北門。
他雙目發射著冷電寒芒,臉色憔悴,茫然舉步,內心充滿了哀傷,也充滿了仇根之火。
碧芸緊傍著他,走在天魔夫人之後。後面三丈之遙,是如意道婆等眾女。
突然,奇香觸鼻,兩個村婦迎面匆匆撞到,一近天魔夫人,即折向旁一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