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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衣衫凌落,但仍然拜倒在地。
天心大師笑道:“姑娘請起,恭喜你超越苦海,今後否極泰來。”
娘姑一怔,但不敢冒昧,拜罷閃到逸雲身後,暗說:“這位高僧象是知道我的身世呢!”
天心大師臉上紅光漸退,徐徐在身側取出一隻褐色木鞘,將伽藍劍歸鞘,說道:“龍吟尊者法駕一向可好?”
“家師被剛才那位朗月禪師斷去雙腿,目下在點蒼苦修。”
“那朗月我曾在令師處見過多次,早知他居心險惡,心懷匠測;可是深信佛法無邊,卻反而誤了令師的基業。唉!真是誤人自誤,險些我也毀在他的手中。”
“晚輩得恩師法渝,如果他仍然怙惡不悛,須為南海一門清理門戶,併為江湖除去奸惡。”
“朗月沉迷酒色,貪很深植,已經無可挽回,勢非橫死不可了。老僧行將西歸,此一生中,遁世隱修不沾塵緣已近一甲子。你來得正好,煩代寄語令師,老僧早歸一步了。這把伽藍劍聊以相賜。此劍雖不能削鐵如泥,但不怕任何寶刃,仗之保身綽有餘裕,且可避邪,百魔不侵。那伽藍舍利珠也贈你防身,日後行道江湖必著大用。老僧逝後,請將遺蛻移入洞中,閉上洞門,則感小施主盛情矣!”
說完,臉色突變黃蠟一般,合掌低誦:“南無阿彌陀佛!悠悠此生,今從此別。我佛慈悲……”
語聲漸微弱,逸雲摸爾驚察,老和尚已經長逝,呼吸已止。逸雲與碧芸大拜八拜,含淚將老和尚連蒲團移入洞中,靠壁放好,再拜而出,閉上了洞門,展開輕功飛奔神醫葉太嶽的木屋。
小木屋一切如舊,兩人到時已經近三更時分。當晚兩人宿於閣樓之內,一宿無語。
一早醒來,小兩口仍在床上賴著,逸雲將伽藍舍利珠掛在姑娘粉頸之上,貼胸藏好,說道:“芸,這寶物可不受劈空掌勁所傷,你功力仍來登堂入室,留給你防身自衛,我便可放心了。”
姑娘甜笑著問道:“你呢?”
“我?功臻化境,已獲剛柔並濟無上心法,足矣夠矣!”
她嬌聲地笑答:“謝謝你,親親!”
“親親,你這小嘴兒多甜?呵呵!”他只覺心中一蕩,狂野地把她拉緊,深深一吻,許久才罷,雙手卻不老實起來。
姑娘也情不自禁嬌喘吁吁,在他耳畔沉醉地輕喚:“親親,我……我……”她喘息,扭動:“饒了我,親親。”
逸雲突然看到她裸臂上的硃紅宮砂,不由心中一凜,綺念盡消,突將她抱緊,溫柔地輕語:“芸,原諒我,我幾乎坑了你。我們該趕回辰州了。”
姑娘只道他心中不快,突然說道:“親親,別生氣啊,我……我……”她嬌羞滿面,伸手……
“你別誤會,芸,聽我說。目下報仇之事,我認為已不需太多的人手,反正各地暗樁已經準備停當,只消你我和黛妹三人一路,明裡行走江湖,一面追蹤朗月和花和尚奪回金像,一面直搗伏牛五霸的巢穴,最後放出訊息,令眾賊聚會太白山莊等候我們,以便一網打盡。珠姨和伯母為一路,暗中潛往伏牛左近,經常將惡賊們的行蹤告訴我們,由我們出面,豈不萬全?”
姑娘見他說得正經,只好靜靜地聽他說完,“這事看去可行,但需臨機應變,不能執一,我們且一試。”
“當然不能立即決定以後一切,有所遵循,比亂闖亂衝好得多。天色不早,該走了。”
他溜下床,讓姑娘起身穿著,地煞夫人把碧芸的衣裙留在這兒,可是逸雲的青衫已經不能再穿了。
兩人洗漱畢,吃完最後一包熟肉,一同出屋,遵照神醫葉太嶽的遺言,放起一把無情火,直待火舌沖天,方一同上道撲奔辰州。
兩人離開前後共是半月餘;辰州府急壞了天魔夫人和眾女。
當天申牌時分,兩人上了盛興布店閣樓。
接他倆入樓是的天魔夫人,相見之下,恍如隔世,碧芸已泣不成聲。
逸雲行禮告退,說道:“珠姨,小侄即返安居小築一見黛妹,告退。”
“這半月來,黛姑娘始終不見返店,老身正急得坐立不安,目下你倆的行裹我已搬來了。”
逸雲大驚問道:“什麼?珠姨是說黛妹始終不曾返店麼?”
“是的,大珠臺事了直至如今,蹤跡全無。店家也不知。其故,又不敢報官。”
“糟了!糟了!不成!我得到大珠臺一定。”說走就走,如飛出店而去。
“雲哥兒,且等等……”天魔夫人急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