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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他俯身下去,丹田下真氣一瀉而出,撮口連吹,由姑娘小口中注入。
純陽的先天真氣一注入姑娘經脈之中,起初姑娘瘋狂地一陣掙扎,不久即逐漸平靜下來,渾身奇熱也漸漸退去;
良久,姑娘方神智清醒,不再嘶叫而是哀哀而泣。
逸雲放手,拭掉滿頭大汗,向地煞夫人說道:“伯母,這也是飲鳩止渴之舉;看芸姐痛苦之狀,我心訊裂,稍一不慎,真氣將令兩敗懼傷。”
地煞夫人仰天長號道:“這……這便如何是好……天哪!”
“這是第一天第一次子時發作,爾後可能愈鬧愈烈。唉!這九天中,我必須找出救命之方。”
他目光落在姑娘露出被單外的一雙腥紅大腿,不由慘然,急急出房而去。
天末破曉,他交待老花子小心門戶,向正北白虎嶺如飛而去,踏遍誨一處山林幽壑,想找有人居住之歷,但一切徒然,除了奇禽異獸一無所見。
午間,他必須轉回,用真氣以熱攻熱,免除姑娘的無邊痛苦。
一連四天,附近的山谷水澤全找遍了,連苗人也找不到一個,好教人失望。
這四天中,他也養成了堅強的意念,引度真氣之時己能不為外界所惑,也似乎修為再深了一些。
光陰似箭,時不我留,轉眼便過了八天,日子無情地飛逝,四個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走投無路。
逸雲搜遍了五百里方圓內的每一個角落,除了遇見兩個苗寨以外,不見半個漢人的影子,心中的焦急自不待言。
第九天四更初他就啟行,向東面窮山惡水原始森林中搜進,展開流光遁影絕學,一口氣連越二十餘座山嶺,遠出四百里之遙,天色方行大明。
這一帶是生苗的天下,兇悍的苗入出沒無常。他言語不通,也不和他們打交道,凡是有可能住人之處,他都仔細地搜過了。
他必須在正午之前趕回木屋,不然姑娘將不堪設想,計算行程,他必須在辰牌末趕往回走。
已經辰牌初了,仍然不見任何跡像。
他在九天中,可說飽受折磨,體力迅速地消耗,兩頰己現憔悴之色。
正降下一座山峰,在密林中向前面山谷急趕。
忽然,他感到微風凜然,三枝小小弩箭齊腰射至。他身形奇快,箭由身後丈餘飛過,射入草叢之中。
他生長山區,已知道這是專射猛獸的伏年月,箭上塗有劇毒,中者必死,毫無疑問,這兒定然有人安裝這玩意,這人,也絕不是生苗,附近也定然有猛獸出沒。
他心中打定主意,要見見這個安裝伏弩之人。人在有所期求,而又正在失望灰心之際,只需有一線曙光,也必然是向曙光奔去。正如落水之人,明知一根小草並無作用,救不了命,可是仍會將小草抓住不放的。
驀地裡,山谷之下響起一聲震天巨吼,接著吶喊之聲大起,整個山谷為之震撼。
他身形加快,向獸吼和人聲發起處奔去。
谷底一條溪流之旁,一群兇悍的生苗,吶喊著四處繞著圈子轉,奔走如飛,用手中蘸有毒汁的鏢槍,向圈子中一頭龐然大物投擲。
那龐然大物梟首龍身,四足粗如水桶,爪利如鉤,身粗約有兩人合抱,長有兩丈。那尖長如鷹嘴的巨嘴,張開來上下足有四尺以上,巨大而森森的兩排利齒,令人望之驚心動魄,身上青色略帶淡金鱗甲,映著烈日閃閃生光。它對射來的鏢槍,似乎視如無睹,碰在鱗甲上反而四面崩飛,絲毫不起作用。
巨獸爪中,抓住一個苗人按在地下,巨口之巾,還露出兩條人腿,正在往裡咽呢。
四周的苗人,圈子愈張愈大,吶喊聲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鏢槍還在猛擲,但卻沒有人敢欺近至五丈以內。
巨獸吞下了兩條人腿,黑色的長信一吐,爪下那個人便被捲入嘴中。它不理會四周的人,和飛射而來的鏢槍,泰然地大嚼。
逸雲恰好趕到,發出一聲清嘯,龍淵劍倏然出鞘,光華勢如閃電射向怪獸頸項。
怪獸通靈,似乎知道龍淵劍不好惹,驀地將人吐出,發出一聲震天巨吼,人立而起,雙爪疾向逸雲抓到。
別看怪獸龐大蠢笨,可是撲擊時卻十分靈活。逸雲不知龍淵劍是否可以削掉它的巨爪,不敢冒險。巨爪大如磨盤,五隻巨甲長有尺餘。伸開來全大不下五尺,兩隻爪就封住一文餘空間,想攻入那是極不可能之事,
他猛地一撲身,倏然止住去勢,一劍揮出,人已向旁一閃,徑撲巨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