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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我,呃……荊州府青竹蛇佘如龍,娘子你的……呃呃……你的芳名是……呃……”
奇怪,姑娘不但沒生氣,也不討厭令人作嘔的酒臭,競媚態橫生地微笑,嬌滴滴甜蜜蜜地說道:“哦!是荊州府的蛇(餘)爺,失敬失敬!蛇又叫龍,龍蛇不分,難怪大名鼎鼎。蛇爺,非親非故,你問小女子的芳名,豈不太過魯莽了麼?”她掩口而笑,媚態撩人。
青竹蛇骨都酥了,他竟大膽到伸手按住姑娘的香肩,往懷裡帶,淫笑道:“小娘子,武林人物沒有魯莽二字,開門見山,乃是英雄行徑。呃呃……你……你不是本地人……呃……佘爺喜歡你……”
街上行人那麼多,這小子竟然毛手毛腳。怪!行人都一個個倉惶遠避,不敢走攏來。
姑娘競也伸出纖纖玉手,似羞似喜地抵住他的胸前,紅霞上頰,掀起小嘴兒呢聲說道:“蛇爺,光天化日,怎可動手動腳?爺,尊府在哪兒?小女子途經貴地,還沒拜謁貴府的碼頭呢!晚間再到尊府拜謁,該多好?”
“那敢情好。”另一個紅眼醉鬼看出便宜,也踉蹌上前一把握住姑娘粉臂,色迷迷地又說笑道:“咱們的宅院在南街口,只消一問便知,這樣吧,馬上跟咱們走,明天,咱們帶你謁見荊州府的大爺,荊州之虎烏大爺。”
姑娘反手拍拍他的肩膀,撲嗤一笑道:“小女子有事待理,目下不便,晚間定然趨府請益,記住啊!晚上可要等著啊!”
她掙開兩人的手,向老太婆說道:“婆婆,我們上酒樓歇會兒。”
兩人進入店中,三個醉鬼直待她們的背影消失在簾內,方打一踉蹌,狂笑著走了。
他們走了半條街,沿途鬼叫鬼鬧,得意忘形,行人紛紛趨避,正把臂衝闖間,青竹蛇連打王個酒呃,說道:“那小娘們,呢……真是天下少有。呃……天下少有,今晚咱們得好好消受。呃呃……過幾天再送給烏大哥……”
他語聲漸弱,腳一軟,趴伏在地。
曾經握住姑娘的粉臂的人,也短著舌頭介面道:“大哥,呃呃……說得是……是……別送去太早,呃……你怎樣了?別高興得爬回去啊!起來。”
他蹣跚著去扶,人沒扶起,他自己也趴下了,雙腳伸了兩下似在抽搐,瞬即靜止不動。
最後那醉漢突然發覺同伴不見了,轉頭一看,喝!他們怎麼都趴下了!他踉蹌著回頭,一面說道:“只吃了十斤洞庭春,你們就醉得趴在街心了,丟人!還不滾起來?”
他伸手先拖青竹蛇,觸手冷冰冰,他心中一怔,拼命一拖,乖乖!眼前的景象令他膽裂魂飛酒已醒了大半,他狂叫一聲,拔腿就跑。
青竹蛇和他那位同伴,靜靜地趴伏在地,面色青灰,地下各流了一灘鮮血,漸漸泛上了紫色,那是出口中流出的心血,有些已凝結成團。
杏花村酒樓之上,三五十名酒客佔據在寬敞的二樓雅座,十二張八仙桌倒有十張有人,只有兩張靠壁處空著。
老少兩人佔住一席,叫來幾樣佳餚,一壺好酒洞庭春,慢慢小酌。
整樓的客,目光全往如黛這兒集中,目光灼灼,呆口張張,像要將她看煞,或者吞下肚中,她成了眾人下酒之物。
姑娘仍媚笑如花,兩杯酒下肚,她春潮上臉,女孩子微醉之時,那情調真叫人心癢難熬,足以令男人發瘋。
那年頭,敢在茶樓酒肆現身拋頭露面的,也僅有兩種人,一是走江湖的武林英雄,一是賣唱的粉頭,不是有刺的玫瑰,就是可供玩弄的小羔羊可憐蟲。
姑娘腰懸劍囊,招子亮的朋友一眼便可看出,她一定是不好惹的帶刺玫瑰,但嬌滴滴膩酥酥的風流勁兒,可迷惑了不少名家。
要說名家,荊州府乃是藏龍臥虎之地,荊州府每年秋後所舉行的英雄會,吸引了附近五府七縣的高手,確是人才輩出尚武精神最高的聖地,名家高手多如牛毛。
杏花村酒樓並沒栽有杏花,在座的武林奇才卻多的是,確有不少人才在這兒消遣,內中當然有荊州的地頭蛇。
姑娘這一桌右手邊,是一桌十二道菜的全席,山珍誨味雜陳,杯酒滿臺飛,客人共有八個,都是肩寬膀圓了不起的英雄豪客。
小姑娘性情大變,她竟然不知羞恥,一而和老婆婆低鑷,一面不斷向附近的人飛媚眼兒。
八大漢從姑娘上樓始,八雙色迷迷的狗眼始終末離開她的上下,姑娘一暗送秋波,他們靈魂兒一一飛走啦!
上首那大漢紅光滿臉,穿著團花長袍,年約四十上下,鷹目大鼻,五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