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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低著頭的如黛,氣得立咬牙,要不是有逸雲在,她不將那大漢打得頭青艙腫才怪。
老帳房抹掉額上大汗,向店夥擺擺子。
“客官,請隨我來。”店夥計領兩人跨入院中。
精舍在上房的左側,那是一座獨院,分為兩層,每一間客房,都佈置很十分淡雅且寬敞,內間作為盥洗室,有另一道小門相通。
這是作為好靜的仕子,往來住宿之所,沒有前面喧嚷嘈雜,而月.有另一條走廊繞過客房直抵外廳,極少閒雜人進來打擾。
精舍中的客人寥寥無幾,不時傳出低微的吟誦之聲,與前面院子的嘈雜,成了兩個世界。
店夥領兩人進廳,上二樓到了向東一間客房,開啟房門說:“客官氣度風標皆迥異常人,定不是低三下四之流。這精舍中的客人,皆是有身份的公子少爺;等閒人不至前來打擾。賢伉儷既在小店小駐,在這兒包令兩位滿意。可是,這幾天也許有麻煩,出門人到底不太方便,尚請忍耐為上。”
說完,指著門邊一根拉繩,又道:“下面有小廝掌管精舍雜物,客官如有吩咐,請拉此繩,自有人前來聽候使喚。”並將房內裝置一一說了。
逸雲將包裹放在几上,發問道:“老兄,那蔡二爺在貴地……”
店夥臉色一變,趕忙搖手道:“客官,對不起,小人無可奉告,對不起……”說著說著,匆匆地帶上房門,倉惶地走了。
“哼!看那傢伙有幾個頭,走著瞧。”姑娘說話了。
“黛,他既名雙頭蛇,大概有兩個。”
房中一床一幾一櫃雙椅,迎著一座書架,一具錦墩,案上有一盆海棠,小小的花蕾一蔟簇地快開了。
床上錦帳紅衾,十分清潔醒目。姑娘小心翼翼地放下長包裹,回頭一看到床,紅潮滿頰,像一朵盛開的山茶花,不敢正視,下頷幾乎觸到了酥胸。
逸雲知道她的心情,輕輕地擁抱著她,柔聲說:“黛,委屈你了。”
姑娘嗯了一聲,將粉臉向他懷裡藏。
良久,她像記起了什麼,突然脫開他的擁抱,奔至几旁,開啟包裹,一面說:“大蝠、二蝠也該透透氣了。”
包裹一開啟,兩隻神蝠抱在一塊兒,睡得正香呢。光亮一照,他們的一雙火眼金睛眨了幾眨“吱”一聲輕叫,仍然相擁而睡。
“哦!它們怕光,讓它們好好睡吧!”她將包裹包上,將三劍置在一旁。
逸雲將劍塞到床後,笑道:“親親,它們豈會怕光,昨晚的龍犀血,它們受益大著哩!放在衣櫃上,它們該活動時,自會出來的。”
兩神蝠吱吱一聲輕叫,在包裹中伸出頭來,四面打量,一放上衣櫃頂,他們便都縮入裡面去了。
逸雲將衣包放入衣櫃,向姑娘說道:“黛,昨晚奔波一晚,也累了,快去洗漱休息一會兒,我去招呼飲食。”
姑娘玉臉又泛酡紅,取了洗漱用具飛入內間去了。
逸雲一拉拉繩,招來了一個相當清秀的小廝,吩咐他準備菜果,方自去洗漱。
上午悄然度過。午後,逸雲和姑娘正在窗前並肩相偎,親呢地情話絮絮,忽聽進入精舍的月洞門,響起了沉重的足音,顯然有一大群人正向這兒來了。
“找岔兒的人來了!”姑娘說。
“不是找我們,且到東面去瞧瞧。”逸雲似有所覺,扶著她到東窗下,開啟了窗帷,由窗格子中向外瞧。
窗外,正可看到月洞門,花磚走道中,正走著一群凶神惡煞,最先那人長像奇特,一眼就可看出他是何許人。長條子身材,大馬臉,左顴骨與耳前之間,長了一個拳大的瘤;老鼠眼一大一小,煙囪般的簡鼻,嘴角向下吊垂,頷下一綹灰色山羊鬍。頭戴如意英雄巾,內穿湖綠青綢緊身,外罩雙獅滾球月白罩袍,袍袂下現出一小截劍鞘。只要稍一看他那顫抖著的肉瘤,不用問,定是南陽的地頭蛇,雙頭蛇蔡二爺。
他左右兩側,伴隨著兩個雄壯大漢,一身短打扮,腰帶上插著腰刀,手中抓著銬鏈兒,鏘鏘作響。
之後,是十來個粗眉大眼,粗胳臂大拳頭的兇悍痞棍,帶著腰刀鐵尺齊眉棍虎尾鞭等殺人的傢伙。
這些人氣勢洶洶,挺胸凸肚走向精舍。
逸雲說道,“這些傢伙要倒黴了!有好戲上場啦!”
“哥,你是指那兩個青年人?”姑娘向樓下一指。
那兒,站著兩個高大的背影,在精舍前石階上背手而立,身穿一身月白儒衫,儒巾兩旁飄帶微晃,腳下是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