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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將面容也改了,這是你的絕技哩!”
姑娘小嘴一噘,說道:“不!那多難看?不但我不要你改,我也不改。”
“好!不改就不改,走啊!”
兩人轉出官道,隨著村夫走卒們進了城門。
南陽府街道稍為闊廣,可容車只通行,但也僅限南大街與府衙大街這一段,其餘還是十分狹窄,進城二三十丈,左面有高升,悅來兩家老店,在右有如祥、天祥兩家,相距都不太遠,規模倒不寒傖。
店門口有繫馬樁,停車坪,踏欄支架樣樣俱全。停車坪上停有三輛高輪塌座後面附有貨架的許州氏長扼馬車,這種車可價四馬,專走長途,許州的名匠,皆以這種車自傲,堅實、輕快、輪外裹以鐵皮,輪輻寬而軸短,奔弛時不怕撞斷軸頭。
兩人不理大漢的警告,徑奔天祥老店。
店門已開,所有的客人全紛紛駕車備馬,結算店錢各奔前程。店門兩盞寫有店招的大燈籠,散發著朦朧黃色的光,與淡淡晨曦映照,天將大明瞭。
店門口,有兩個挺胸凸肚的壯大漢,腰帶上掛著朴刀,又手而立,鷹目兇光四射,在注視著出入的店夥和客人。
逸雲說道:“糟!看樣子,我們住店大有麻煩。”
“哼!誰阻我們,管叫他灰頭土臉。”姑娘小性兒又發啦。
“不行!那我們就會洩露行藏,滿城風雨,豈不多事?”
“那怎麼辦?”
“就住如樣老店,也無不可。”
姑娘不悅地說道:“好罷!這雙頭蛇可惡,碰上了,哼!”
“不用碰,準會遇上。”
兩人只好回頭到了如祥,只隔十來家店面。如祥的店門口,也有兩個大漢駐守,但並不虎視眈眈監視客人,倚在車欄上低聲聊天。
逸雲緩緩踏上臺階,姑娘在後裝得羞怯怯地緊跟。—她挽著一個長包裹,頭上青帕將秀髮和耳朵全包住了,只露出五官和一半臉蛋兒,寬大的青布衣褲土氣十足。
小二哥剛送走一批客人,第二批還陸續往外送,忙得很哩!南陽府是個大地方嘛。
櫃檯上兩個帳房老先生,正忙著結帳。兩個櫃外的店夥計,一看逸雲直趨櫃檯,全都一怔,大清早有人落店,豈不邪門?
一個店夥惑然問道:“客官,請問有何貴幹?”
逸雲笑笑答道:“住店,老兄,可有上房?”
“客官要住店?”店夥更迷惑了。
“是的,小可至襄陽投親,順道至貴府找尋親友,須小住三五日。”
“客官要住店,上房正空著,可是……可是……”
“怎麼?不方便?”
“正是,如果在此探訪親友,恐怕要耽擱些兒時日,在二天之內,住店的客人不準外出。客官如有急務……”
“怎麼?這是貴店的規矩?是府大人的官令?”
“南陽府蔡二爺的金諭,閣下不住店請便。”聲傳自身後,嗓門極大,廳中客人全都一怔。
逸雲轉頭一看,原來是門外二大漢之一。
逸雲賠笑答道:“小可不知規矩,兄臺休怪!”
大漢冷冷地說道:“從今天起,三天中客人不許外出。”
逸雲走向櫃檯,向神色木然的帳房說道:“小可逗留三天亦無不可,可有帶內外間的上房?”
店夥上前搶著說;“有內外間的上房全住滿了,賢夫婦可住後廂精合上房。”
“也好,請領路。”
那大漢又說活了,語氣仍冷冰冰地:“閣下尊姓?由何處來?有事麼?”
逸雲忍著一肚子氣,心中暗恨,向帳房淡淡一笑道:“老先生,南陽府可是有寇警?要盤問商旅了?”
帳房臉色泛灰,說道:“客官,出門人自己保重些。那位李爺是蔡二爺的兄弟,是為你好,請吧!”
逸雲仍然淡笑,向大漢說道:“哦!小可外鄉人,不知內情,李爺休怪。”他拱拱手。
“哼!我是為你好。”李爺聲音仍冷。但也許是帳房的迷湯把他灌昏了,他成了蔡二爺的兄弟啦!聲音已沒先前冷。
“是,多承關照。小可姓雲,名吉,由許州來,欲往襄陽投親。”逸雲仍賠笑答。
“在這兒逗留,有何貴幹?”
“五年前,聽說小可的一位表親,流落在南陽,小可擬在此探訪他的下落。”
“記住,任何事三天後再說,不然……哼!”李爺說完,轉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