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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間,白天酷熱,夜晚還算清涼,督標的一萬士卒,連夜總算打造出了一條橫跨金水河兩岸的浮橋。
這樣巨大的工程,在白天的烈日下不可能完成,但夜晚的清風中,卻被趕了出來。
袁宗第起來後,看著結實的浮橋,心中遂即安定下來,只等王彥兵馬到來,而後大軍過河,一同殺往江夏。
金水河東岸,在樹林中守了一夜的清軍斥候,見浮橋搭起,便連忙返回清軍隱藏之處,稟告訊息。
勒克德渾聽說,袁宗第搭設好了浮橋,心中也放心下來。
他要半渡而擊,自然不能讓明軍在河面上搭建多座浮橋,不然等清兵騎兵衝擊的時候,明軍就能透過浮橋退回西岸。
勒克德渾將船隻全部收走,就是為了使明軍無法搭建多座浮橋,防止東岸的漢人渡河報信,但這樣一來,就增加了袁宗第搭設浮橋的難度。
如果袁宗第不能搭建浮橋,等王彥兵至,無法過河,必然會滯留在西岸至少一天的時間,而以王彥的精明,這一天裡指不定又會發現什麼,甚至看破勒克德渾的計謀,所以勒克德渾十分關係浮橋之事。
現在浮橋搭設成功,勒克德渾比袁宗第還要高興,他遂即命令諸軍注意休息,只等王彥渡河。
等待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遲到往往讓人覺得可恥。
按著明軍行進的速度來算,王彥本該於昨夜趕到金水河西岸,最遲今日午時也該到達,但勒克德渾從清晨,就打起精神等後斥候的訊息,可從日出,等到日頭西斜,王彥卻依然沒有到來。
漫長的等待,使得勒克德渾的心中開始焦急起來,埋伏在湖後面的清軍,也從最初的枕戈待旦,變得懈怠,變得不安。
“貝勒爺,明軍主力到了!”
正在清軍的清緒逐漸變化的時候,一名負責觀察的清軍斥候,滿臉喜色的跑到回來,跪地說道。
勒克德渾聞語,緊繃的臉上,終於漏出了大喜之色,“傳本帥之令,各甲喇,各牛錄,都給我打起精神,明軍要渡河了。”
“喳~”數十名清軍傳令兵,立馬打千兒應下。
在揚毛湖背面,清兵藏身的樹林裡,清軍將官得了命令,不禁紛紛穿好衣甲,躺著靠著的清兵,全都被人拍起來,嚴陣以待。
眾清軍聚精會神的站起身來,整理衣甲,擦拭兵器,拍拍戰馬,只等勒克德渾一聲令下,就要衝出樹林,繞過湖泊,將度過河來的明軍統統趕入河中。
未時太陽正毒,清軍這邊做好了動員,但浮橋上卻沒有明軍透過,勒克德渾又等了半刻時辰,卻依然沒有斥候來報,於是他不禁有些不賴煩的叫來一名親衛,“你去看看,倒地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回來通報。”
“喳~”親衛行了一禮,便馬上離開。
片刻之後,親衛便領著一名斥候回來,兩人跪地稟告道:“啟稟貝勒爺,明軍沒有立馬渡河,而是在西岸埋鍋造飯。”
“什麼?”勒克德渾聞語,神情不禁一愣,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頓時怒道:“王彥搞什麼鬼,才未時三刻,他們吃什麼飯?”
一旁的覺羅郎球見此,心中也是疑惑,“或許明軍急欲趕路,並沒有吃朝食!”
勒克德渾看了覺羅郎球一眼,算是接受了他的說法,然而不接受,他也並不能怎樣,事到如今,他只能繼續等待。
這場埋伏之戰,與勒克德渾心裡所想的半渡而擊,已經出現了偏差,但戰場就是如此,總是會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場小意外、小插曲,王彥始終都要渡過河來,而勝利終究屬於他。
“再探~”勒克德渾穩住情緒,冷著臉揮手道:“從此刻起,每半刻鐘向本帥稟報一次對岸的情況。”
“喳~”那哨探與親衛連忙打了個千兒,然後快速離開。
西岸的明軍,在埋鍋造飯,東岸埋伏的清軍,卻只能啃啃乾糧,繼續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軍哨探不斷的前來稟告,然後又離開,終於在接近申時的時候,一員清兵哨探,大喜的跑到勒克德渾身邊,跪地道:“貝勒爺,明軍開始渡河了!”
寬廣的金水河上,明軍排成兩列,從浮橋上經過,躲在樹林裡觀察的清軍斥候,死死的盯著透過浮橋的明軍,並記錄著他們的營號。
“不是王彥的督標,好像是郝搖旗的人。”觀察的清兵,突然放下千里鏡,疑惑的對身旁之人說道。
“或許是督標忙了一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