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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東之地被清兵掃蕩之後,東南抗清的局勢一下便嚴峻起來。
原本被魯監國牽制的大批清軍,便徹底解放出來,太湖義軍作為在江南復地存在的唯一的復明大軍,便成了清軍重點關注的物件之一。
隨著大批清兵入駐太湖沿線的湖州、蘇州等地,參與對太湖義軍的封鎖,太湖義軍的處境便越發艱難起來。
同太湖義軍一樣,在魯王勢力失敗之後,清廷的大軍開始大舉逼近福建,使隆武朝廷深切的體會到了唇亡齒寒之感。
太湖西山島,義軍基地,義軍首領與天地會骨幹,再次聚集在一起,商討眼下時局。
在一個泥土堆砌的院牆內,十人便坐在簡單的長條凳上,環境的簡陋,顯示著義軍面臨的窘迫。
院內十多人,臉上都漏出憂鬱之色,吳易微微一嘆,“這樣下去,恐怕要敗了~”
眾人聞語,卻沒有反駁,顯然心裡都或多或少的贊成吳易的判斷,而且吳易所言要敗,指的顯然不是太湖義軍這麼簡單。
胡為宗接過話語道:“這半個月來,粘杆處搗毀了我天地會七處分舵,資助義軍計程車紳也被大批下獄,對我們打擊可謂巨大。除此之外,一個月前,朝廷在仙霞關外與清兵大戰,但國姓爺並沒有能夠擊退仙霞關外的清兵,朝廷的局勢已經危急起來。另外我們隱藏在清廷內部的密探也傳出訊息,清廷以封王相誘,鄭芝龍以有投降之意,也不知朝廷能否應對。”
對於大明而言,整個東南的局勢,就像一副倒下的多米諾骨牌,魯王一倒下,原本與清廷的微弱平衡,立馬全部崩盤。
陳子龍看著諸人,遂即道:“今日之事,多鐸重兵壓向福建,而鄭芝龍以生二志,清兵一旦全力進攻,恐怕朝廷立危矣。我振武軍,亦被困在太湖,清兵以有大舉圍剿之意,局面恐將難以支援,更無法為朝廷解憂也!諸位可有策略,助朝廷渡過眼下之危耶?”
院內諸人聞語,不禁一陣沉吟,半響後,才有江天一出言道:“末將聽說楚國公在湖廣接連取勝,或許能使清兵從江南抽調兵力支援,如此或許江南的局勢能夠得以稍微緩解。”
胡為宗聞語,正了正身道:“去歲,國公便有讓天地會進入湖廣發展之意,以便獲取情報,但江南之地,大事連連,天地會入楚之事,就一直拖了下來。現在看來,我等必須儘快與國公聯絡,才有可能解決眼下危機。”
在太湖義軍,對眼下局勢進行商議之時,多鐸也得到了勒克德渾在湖廣損兵折將的訊息。
如今王彥大軍趁著湖廣清軍龜縮在武昌之際,大軍橫掃湖北,勳陽、襄陽、德安、承天諸府,都已經重新打起明旗,宣佈效忠明朝,而且王彥的大軍,還同霍英山區的蘄黃四十八塞連成一片,儼然已經成為清廷大患。
多鐸在得知湖北的訊息之後,匆匆將軍務交給貝勒博洛,而後急匆匆的趕回江寧與洪承疇進行商議。
多鐸等滿人將領,雖然打仗十分厲害,但畢竟入關不久,對於華夏大地的地形,山川走向,已經各省的情況,都不瞭解,所以在制定大戰略時,多要問問漢臣的意見。
洪承疇當年與李闖作戰多年,知道哪裡有山,哪裡有河,哪裡有城關,對於各省地形都瞭然於胸,堪稱一副活地圖。
這時洪承疇被刺殺後的傷勢基本恢復,雖說整個人消瘦不少,但已經能夠處理政務。
他知多鐸回城,隨從城外將他迎回府中,滿人沒有漢人那麼多講究,也不喜歡說什麼虛言和客套之語,多鐸解下頭盔,一邊在屬下的幫助下拖去鎧甲,便一邊開口直接問道:“楚地大敗,勒克德渾損兵折將,如今只剩武昌和黃州兩府之地,其它諸府俱為王彥所有,本王十分擔心王彥攻下武昌,而後順江東下,洪總督可有什麼見解。”
洪承疇早知多鐸回來之意,隨對身邊下屬使了個眼色,片刻後,那下屬便將一副地圖,懸掛起來。
“王爺,縱觀往史,凡欲取金陵者,必先佔上游之地,反之凡欲守金陵者,亦必據荊襄也。惜苻堅,金兀朮,皆因未據上游而敗也。惜晉亡吳,隋亡陳,元亡宋,皆先取荊襄,在下金陵也。”洪承疇指著地圖侃侃而談,“荊楚之地,本以為我聖朝所有,但王彥復荊楚之地,卻使局勢發生變化。”
多鐸聽著洪承疇之言,看著地圖,若有所思道:“我大清原本戰據荊楚,本王於江南可以任意用兵,現在卻要時刻擔心後路被斷,儼然成了金兀朮,而一旦王彥東來,沿途州縣必然復叛,到時候,恐怕十多萬人馬都有可能丟在江南。這就是洪總督,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