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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便有了呼吸,好一陣後,左秋明的眼皮動了動,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屋內的天花板,腦海中無比迷茫。
他清洗的記得“死亡”前最後的畫面:
張世豪將一顆毒藥餵給了他,然後道了聲“睡個好覺——我的同志”,最後卻對著自己的心臟扣動了扳機。
我沒死?
左秋明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後,本能的摸向自己的心臟。
那裡纏著繃帶。
他越發迷茫了。
腳步聲傳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進入,看到左秋明醒了以後,她笑道:“你醒了!”
“師……”
左秋明本能的要喊師母,但“母”字沒有喊出來。
曾墨怡突然想起張安平“戲弄”自己時候的話,便道: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左秋明聞言不語,心裡卻在琢磨張世豪這個大特務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
曾墨怡看出了他的戒備,便將手中的藥品放到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半張郵票。
左秋明愕然的看著半張郵票,目光中全是震驚。
“左秋明同志,重新認識一下,中共特別情報組組員曾墨怡。”
左秋明驚喜不已。
他沙啞著嗓子:
“曾墨怡同志,是您救了我?”
“我哪有這個能耐。”曾墨怡搖頭:“你現在應該能猜出來是誰救了你吧!”
“是……是……是——老師?”左秋明艱難的道出了五個字。
不是他說話困難,而是這個猜想,太誇張了!
“對!”
曾墨怡鄭重的點頭。
左秋明聞言苦笑。
難怪密碼就掛在牆上!
難怪自己在關王廟期間,明明不算最優秀的,但卻依然受老師的青睞。
但隨後他就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驚道:“救了我,老師會不會被牽連?”
“放心吧。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和安平昨晚從墳裡把你刨出來的。”
左秋明聞言更是羞愧。
“我……我是不是讓老師很失望?”
“對。”
“你的任務就是你老師給你準備的。你拍照後安然撤離即可,為什麼會被人在家裡堵到?”
左秋明羞愧道:“我……我見了林楠笙。”
見了林楠笙?
曾墨怡忙問道:“你是不是把照片給了林楠笙?”
“他……他上交了?”
左秋明失望至極。
“沒有!他沒有說過這件事,但你拍的照片出現在了報紙上!”
“啊?”
“我就知道林楠笙不會讓我失望!”
左秋明大喜過望。
曾墨怡其實挺理解左秋明這種行為的,但理解歸理解,可她不支援。
要不是張安平,左秋明這一次是真的在劫難逃。
他如果死了,對張安平的打擊會有多高?
畢竟,左秋明不僅僅是張安平的學生,還是他的同志啊!
而且還要死在自己手上!
曾墨怡皺眉說:
“你呀就先別高興了,等你老師回來了看他怎麼教訓你——還有,你現在一定不能露面,知道嗎?”
左秋明“乖巧”的點頭,心裡更是羞愧,他是真沒臉見老師了。
……
就在左秋明羞愧的時候,特別組以上海站二處的名義正在進行記者招待會。
發言人義正言辭的反駁了網上的不實言論——額,是報紙上的不實言論,表示上海民報純粹是無中生有!
對此,上海站將保留追究上海民報法律責任的權利。
另外,他再三強調,【除草計劃】純粹是子虛烏有的造謠,請各報社不信謠不傳謠。
他表示:
軍統局特務處(不是後世軍統,是黨務處、特務處的結合體)作為民國政府的正規機構,是遵循法律法規的、是以捍衛國家權利為己任的。
自兵諫事件和平解決後,奉領袖命令,特務處已經著手研究釋放名單,為表示特務處的決心,將於明天開始,正式釋放多達139名的共黨分子。
隨後發言人展示了釋放名單。
但名單一出,卻遭到了記者們的“圍追堵截”。
記者們拿出了近兩年來被捕入獄的部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