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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只有這樣,人才比較不容易受傷。”
“如果你都不敢要,又怎麼可能爭取到?”
聞言她勉強牽起嘴角笑,像是回報一個善意的勸慰:“石暮塵,你是男人,你說實話——假如前程往事都不存在,那我和蘇遙之間,你會怎麼選?”
她明明在笑著,眼底卻浸透了疲倦和無望,因而透出一股奇異的溫柔感來。她對他尚未出口的答案似乎早已知曉,卻還是靜靜地、耐心地等待著回覆。
他微微一笑:“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並不想對一個不愛我的女人表白。田如蜜,你這樣對待你的候補追求者,不厚道。”
就在她還在瞠目結舌地反應著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時,他已然瀟灑地抽走了賬單起身:“好好考慮我的提議,改日再見,拜。”
回到自己車裡後,繫上安全帶後石暮塵卻不期然地發了愣——這樣曖昧的話,怎麼就脫口而出了呢?他甩甩頭努力甩掉那種“撬好友牆角”的奇異罪惡感,不停告訴自己這只是自己對“掮客”身份入戲太深而導致的副作用,假如因此能對他們產生一些推動作用,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只是,為什麼想通這一切後,他心底卻還是隱隱約約地盤旋著悵然若失?
田如蜜則在發了3分57秒呆後勉強回過神來,把石暮塵那句話自動自發地理解為了玩笑話——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她對自己肯定地說。
當晚她卻破天荒地失眠了,第二天晚上藉著打掃衛生的由頭,壯起膽子在衛庭賢書房裡翻了半天卻一無所獲;不得已轉戰他的房間,搗鼓了半天還是啥也沒找到。她就想不通了——這麼個玩意兒……他幹嘛當傳家寶似地藏著?
眼看註定要空手而回,她心底忽然湧上一股難以言語的安心感,像是忽然鬆了好大一口氣——可這世上的事永遠是那麼的陰差陽錯,你想找的永遠找不到,不想找的,卻總會自己跑出來。
沒過幾天,在她隨手掃地掃到他床底下的時候,居然無意中瞄到一個熟悉的邊角。蹲下仔細一翻,她頓時滿臉黑線——他居然把離婚協議書夾在報紙裡,然後墊在床底下的儲物箱下,要不是經常被掃到的報紙邊角已經被磨損,她真是下輩子都不可能發現……
雖然心心念念找了好久,擔當這份離婚協議書真的出現在她手中時,她卻沒出息地挪不動步子了——心裡有兩個自己在拉鋸,“成全他成全他”和“捉住他捉住他”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她狠狠心往包裡一塞直奔法院而去——結果在門口汗涔涔地瞎晃了一圈,又在警衛狐疑的眼神目送裡弱弱地回去了……
捨不得,實在捨不得。她幾乎把那張薄薄的紙看出洞來!卻怎麼也下不了決心……這張紙一交,他們就徹底沒關係了啊!這個事實讓她心口一陣陣抽疼,面對這個事實比自欺欺人要難得多。可她很清楚,只有趁著他去法國的當口這事才辦得成。因為他是個好人,好人又怎麼下得了決心做殘忍的事?所以她想替他對自己殘忍一次,卻發現,她著實是高估了自己。
最後她只好懷著深深的自我鄙視,把協議書又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弄妥一切,確保看不出被動過後,她轉而面向手機發呆,他去法國……也有一週了吧?不知道過得好不好,生活起居有沒有人照顧,會不會太累……
可不可以打電話給他呢?或者……發條簡訊?
就一條,應該沒關係的吧……
☆、【五十五】小別勝新婚
'法國'
時隔數月再次來到法國;這裡風景依舊,衛庭賢卻總覺得清淨了不少。當車輛遠遠駛過高聳的埃菲爾鐵塔時,他才恍然大悟。
傍晚的彩霞泛著微紅的光芒,它們交相環繞著精緻美麗的鐵塔;構成一幅渾然天生的美景。這裡的工作人員卻早已對此景象司空見慣;和他一起來的秘書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自然也不會大驚小怪。只是這一路的安靜卻讓他忍不住想起那個總愛一驚一乍的女人——對她來說什麼都是好吃的;也什麼都是好看的;簡直容易滿足到了讓人咋舌的程度。
不過;這樣的人比較容易幸福吧;有時他甚至忍不住隱隱羨慕她;似乎在她的世界裡;什麼事都會變得無比簡單。
當天晚上他約見了上次談妥的那位面料商,晚餐定在一家頗為高階的法式餐廳,這裡的小牛排不見血絲,卻鮮嫩得叫人幾乎要把舌頭一起吞下去!他又忍不住想起田如蜜——她什麼都愛吃,卻不太敢吃太生的東西,吃牛排7分熟已是極限。但是這個她一定可以吃,不如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