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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西卿叛堡,各門派掌門改變初衷,使鄭三江的計謀全落了空,再加上金龍幫的突然發動攻擊,這雄踞北方武林的望月堡,從根本上起了動搖。
今晚之局,情勢極不樂觀,很可能,“北堡”從此就冰消瓦解,這是鄭三江做夢也估不到的事。
丁浩仇怨滿胸,同時也為了黑儒之名,出手如有神助。把劍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反迫得四人如走馬燈般亂轉。
望月堡殘存的堂主身份以下高手,根本就沒有插手的份兒。
金龍幫雖說中計被炸死傷慘重,但一般弟子身手詭異,又擅用毒,那力量仍不可忽視,足有餘力與望月堡一拚存亡。
金龍幫主大聲道:“黑儒,閣下需要本座效力麼?”
丁浩不予置答,奮展一劍,重點指向崆峒惡道縹渺真人。
慘號震空而起,縹渺真人栽了下去,四圍起了一陣驚呼。
望月堡的弟子,個個面無人色。
地獄尊者目閃獰芒,悄沒聲地迫近各大門派高手……
碧光閃處,慘號隨起,地獄尊者身軀連連踉蹌,口裡“哇哇!”怪叫著,“砰!”然一聲,栽臥地面,手腳一陣抽搐,便寂然不動了。
場中,多了一名青衣女子,手中劍在月光下泛出碧芒。
丁浩眼角一掃,看出來是威靈使者古秋菱,登時精神大振,陡運真力,一招“筆底乾坤”劃了出去。
慘號再起,藥王拋鋤撲地。
棋痴亡魂盡冒,抽身彈出圈外,古秋菱迎了上去,棋痴一抖手,一片棋子,以“滿天花雨”手法灑向古秋菱。
去秋菱視若無睹,手中“月魄劍”碧光大盛,棋子觸及光暈,紛被彈飛。
棋痴慄叫一聲:“丫頭,你是什麼人?”
古秋菱腳步不停,口裡冷冷地道:“威靈使者!”者字出口,“月魄神劍”已劃了出去。
“哇!”地一聲,棋痴也告命喪當場。
就在棋痴彈出圈子的同時,丁浩緊緊迫住鄭三江,成了一對一之勢。
鄭三江驚極亡魂,咬牙切齒地道:“黑儒,你要趕盡殺絕麼?”
丁浩冷酷地道:“可能是如此!”
“各門派在等著你結算當年血債……”
“住口,鄭三江,你不必作此哀鳴,現在交出‘九龍令’?”
“黑儒,你信口胡言,把這麼案栽在本座身上麼?”
“你不見棺材不掉淚,看劍!”
劍隨聲起,勢如萬鈞雷霆。
“鏘鏘!”
連震聲中,鄭三江退了三個大步,面孔扭曲得變了形。
丁浩揚劍再進,鄭三江厲叫一聲,上步猛攻,他是情急拚命,用的全是博命的招數,只攻不守。
這一拚上了命,情勢又告改觀,他是一方霸主,功力自非等閒。
於是,場面再現高潮。
如銀色月光之下,兩支劍如天矯游龍,神出鬼沒。爆裂的劍氣聲,刺耳如割。殺機濃熾得像是凝固住了。
“呀!”暴喝挾悶哼聲俱起,鄭三江長劍脫手而飛,右手虎口迸裂。血流如注,登時抬不起來。
丁浩伸劍直指對方前胸,心頭可有些忐忑,據“西卿莊克成”說,“九龍今’是藏在他的身上。
如果此刻他身上搜不出令片米,對各大門派便無從交代鄭三江不愧一代梟雄,在此生死關頭之際,他反而鎮靜了,面上的抽搐也告平復,冷森森地道:“黑儒,本人想不透為什麼要把邙山公案誤栽在本人身上?”
丁浩咬了咬牙道:“鄭三江,事到如今,已無狡賴的必要,本儒不會無的放矢!”
“證據呢?”
“你如果自認還是個好漢,自己向各門派交代罷!”
“本人無可交代!”
“你只是個江湖肖小。”
“黑儒!我們往日無怨……”
但近日有仇,對麼??
“你只是為了不憤各門派託身本堡……”
“嗯——一聲長長的悶哼聲中,丁浩的劍尖連顫。
“嗤!嗤!”鄭三江衣襟盡裂!
“鏘!”一面手掌大的光閃閃牌子,掉在地上。
“九龍今!”
各門派高手,齊齊爆起了一聲驚呼。
鄭三江面色灰敗,全身發起抖來。
丁浩長劍仍指著對方,伸左掌,運足內力,用掌心把“九龍今”吸到手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