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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心頭一凜,悽聲道:“小侄該稱您莊伯父?”
“對,該這麼稱呼!”
“小侄已改變了容貌,莊伯父怎認得出?”
“我原先只是存疑,未敢確定,目的只想激你離開望月堡,減少一名勁敵,及至你說出殺方世宇一節,才確定是賢侄,我從關大哥那裡得的訊息,曾說到你會‘易形之術’,加之以你沒有明白交代來路,所以早就留上了心。”
“哦,莊伯父來堡多久了?”
“兩年多!”
“鄭三江對小侄已起疑了麼?”
“他在調查你的來路,原因是金龍幫對本堡的行動,他懷疑你是該幫的人,以他的心性為人不能用則毀之。”
丁浩咬了咬牙道:“小侄隨時皆可應變,只是有件事還沒查明……”
“什麼事?”
“亡母的遺骨!”
“不必查了,我為此事曾秘密殺了兩名前任總管‘獨霸天黃強’的親信,據供承令堂遺骸是隨便草草埋葬在這荒場中的,時隔數年,早已湮沒,誰也無法辨認。”
丁浩心頭一慘,淚水忍不住滾滾而落,母親死得已夠悽慘,死後竟屍骨無歸,咬牙頓腳道:“我不把鄭三江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西卿莊克成愴然道:“賢侄,你還得忍耐,如果抖明瞭索仇,會打草驚蛇,‘雲龍三現趙元生’仍無下落,這問題相當棘手,你……最好能配合‘黑儒’的行動。”
丁浩突地靈機一動,道:“小侄與黑儒有聯絡……”
“這我知道。”
“他遲遲不下手,是為了一體事未查明,小侄此番入堡的另一件大事,便是代替黑儒查這件事。”
“什麼事,你說說看?”
丁浩低聲道:“年前小侄的忘年交樹搖風曾潛入堡中,探知‘九龍令’在秘室之中,不知是那一間秘室……”
西卿莊克成欣然喜道:“太巧了,這個秘密我知道,那面‘九龍令’牌,鄭三江藏在貼身之處。”
丁浩精神大震,激動地道:“藏在貼身,莊伯父怎知道的?”
“侍候鄭三江起居的小廝,是我布的棋。”
“啊!那太好了,黑儒擔心的是鄭三江湮滅證據,無法取信於各門派。”
“他準備如何動手?”
“這個……小侄得先設法脫身,黑儒……”
“脫身簡單,反正你不必定要佔東卿之位,現在就可走!”
“小侄還有些隨身之物要收檢……”
“回堡罷,你收拾一下,天黑離開。”
“好!”
夕陽已收斂了最後偽光暈,大地一片蒼茫,丁浩與莊克成分頭回堡。
約莫悽起更時分,丁浩收拾整齊,準備離開,忽地靈機一動,揮毫作柬,寫的是。
“字示少林方丈悟因大師:本儒探得當年盜令殺人之兇手,此公案即將大白,本儒現身之時請約束各門派高手切勿動手,以免自謀,此柬閱後焚燬。黑儒”
寫完之後,疊成一個方形,這偏院為了防範黑儒,是以禁張燈光,入夜一片漆黑,正使於丁浩行事。
當下悄然出房,四顧無人,捷逾鬼魅地把字柬從窗簾塞入少林掌門的臥房,然後用指在窗上叩了三下,迅速地掠回。
及至房中傳出喝問之聲時,丁浩已入室掩門。
悟因大師這一喝問,已驚動了旁人,各房均有了反應。
但照事先的安排,應由東卿出面,是以丁浩故意大聲開啟房門,閃入院中,沉聲道:
“發生了什麼事?”
悟因大師在房內應道:“有人叩擊本座窗欞!”
“有這等事,各位請安靜毋躁,容本卿查明!”
說完,轉回房中,佩劍掛囊,然後再現身上屋,虛張聲勢地四下一陣掃視,大喝一聲:
“各椿卡注意警戒,本堡發現可疑人物!”
發完令之後,以極快的速度,越屋馳出後堡,藉物蔽身,進入堡後墳場,伏入土丘陰處,改換衣衫,戴上面具。
未幾,皓月東昇,銀光追灑,四野一遍清明。
約莫二鼓,丁浩暗道一聲:“行動的時辰到了!”
正待反撲入堡,突聽墳場邊緣的林中,斷續傳來低沉悶嗥聲,不由心中一動,定睛注視林邊只見幢幢人影,如幽靈般自不同方位出現,朝後堡淌來。
人數不少,竟有數十人之多。
兩條人影,從丁浩夥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