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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道:“好,這三杯在下借花獻佛,答謝仙子盛情!”
“好,我領你這一份情。”
兩人連盡三杯,丁浩想起身辭席,剛站起一半,只覺大旋地轉,全身軟如綿絮,又坐了回去,心中不由發急,怎麼竟醉了。
許媚娘嬌笑了一聲道:“小兄弟,你醉了?”
丁浩苦苦一笑,道:“是……有些醉意!”
舌頭竟不聽使喚,吐語已經不靈,眼前人影成雙,但,心中仍保持清醒,尚未有絲毫邪念,當下咬牙拚命站起身來,卻是搖晃不止。
許媚娘站起嬌軀道“我扶你去休息吧。”
丁浩費力地說了一聲。不用!”
雙腿一軟,又坐了回去,軟癱在椅背上,身形已無法坐正。
許媚娘轉了過來,手搭在丁浩肩頭,柔媚地道:“小兄弟,你真的醉了,別逞強,姐姐扶你上床歇會兒。”
“不……不……不用!”
“哦!對了,有醒酒物,素雲……”
婢女素雲,似乎候在門外,應聲而入。
“弄碗醒酒湯來!”
“是!”
素雲面帶神秘笑意,轉身而去。
許媚娘輕舒玉臂,把丁浩抱了起來,丁浩急煞,但欲掙無力,連發聲都覺得很困難紗衣薄透,與不穿無異,肌膚相接,香息微聞,那酥軟高挺的玉峰,擠壓在了浩寬闊的胸膛上,異樣的感覺,直透重衣。
丁浩既羞且急,他已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用心,但他無力反抗。
許媚娘把丁浩放落錦榻之上,先解了他的劍,然後取下那斜佩的錦袋,解衣,卸履,粉腮泛紅,嬌喘可聯。
丁浩勉力迸出話聲道:“仙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媚娘“格格!”一笑道:“難道你睡覺也要全身披掛不成,你的東西少不了,放心。”
丁浩急得幾乎發狂,偏偏全身痠軟,除了聽任擺佈,別無他法,他並不擔心錦袋中的金珠,而是袋中那柄“雷公匕”,如被對方認出,可不得了,將來如何向芋山黑石谷那女子交待?
還有那柄劍,是師勻的成名兵刃,袋中還有“黑儒”面具,與老哥哥“樹搖風”那份藏革囊的地圖,這些都是萬不能失落的。
想到革囊,連帶想起了白衣少女“梅映雪”……
婢女素雲捧進了一碗湯。
許媚娘伸手接過,道:“給我,你出去!”
丁浩直覺地感到這碗湯必非好湯,掙扎著道“我……不喝!”
許媚娘“嘰咕!”一笑道:“傻子,這是解酒的,真是,醉成這個樣子。”
說著,坐在床沿,扶起了丁浩的上半身,把頭搭在臂彎裡,然後把碗湊向了浩口邊,道:“喝下去!”
不由分說,強灌了下去,然後又把丁浩平平放落。
丁浩只覺那湯水十分甘涼,喝下去不久,精神便振作了起來,暈眩之感,漸漸消失,心想倒真的是“醒酒湯”。
一股熱流,自“丹田”升起,流向全身,所過之處,舒泰熨貼無比。
逐漸,那熱流越來越盛,全身灼熱起來,心下漸覺迷糊。
他定力極強,在這緊要關頭,暗叫一聲:不妙!拚命正了正心神。
許媚娘卻在此,脫了紗衣,晶瑩膩潤的胴體,露了出來,只剩下一個大紅兜肚與半截褻褲了。
丁浩面熱心跳,心神又告迷失,一種異樣的感覺,如烈火般熊熊而起。
他覺得口乾舌燥,身如火焚。
一種原始的需要,淹沒了一絲絲殘存的理智,雙目發赤,口噴熱氣,血行加速,呼吸急促,猛可裡張臂抱住許媚娘,滾到床上。
許媚娘嬌喘吁吁地道:“小心肝,別這麼猴急呀!”
聲音有如夢囈,顫人心絃。
丁浩有如一隻野獸,攫住了他的獵物,毫不放鬆。
許媚娘蠕動著嬌軀,口裡發出了使人銷魂勾魄的哼唧聲,雙眸緊閉。
丁浩一翻身,半坐而起,手按獵物,突地,壁架上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個玉雕的骷髏頭。
他的目光滯住了,眼前幻出了無數的白骨骷髏,在跳躍,旋轉。
由於他“慧根”深厚,業已被藥物與慾念煙沒的靈智,竟告復生,他想起了怪老人上官鶚,這女人數十年的鴛儔,竟被她一腳踢開。
那玉骷髏,幻出了上官鶚的猙獰與怨毒,也提示了這女人的淫賤與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