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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更是惶恐莫名,這塊光芒萬丈的牌子,可不能由自己一時疏忽而砸碎,如何對得起恩師犧牲本身八成真元成全之德?
這鬼地方距“離塵島”不過十餘里地,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為什麼大哥“赤影人”
竟未提起過?
閔大娘既已到場,她該知道那是別人地盤,怎地沒提醒一句?
越想越覺不是味道,枉負了再修習“玄玄真經”的奇緣…
天知道黑衣婦人要在自己身上打什麼主意?
家他,師恨,自己擔負甚重,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心念,又回到如何解除禁制這件事上……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婢女素雲來到門外,恭謹地道:“請少俠別室用餐!”
丁浩這時才感腹如雷鳴,的確是餓了,心想,且吃飽了再說,反正急煞也沒用,當下起身說道:“請帶路。”
“隨婢子來!”
出了小廳,穿越一條紅毯鋪地的過道,來在一間繡簾遮掩的石室前。
婢女素雲側身撐起繡簾,道:“少俠請!”
丁法倒是呆了,這一掀簾,他立感眼花繚亂,這室中的佈設,五彩繽紛,錦帳流蘇,珠光寶氣,珍奇古玩,綴滿壁架,幾桌妝臺,俱屬上品,看來是女人的閨閣,華麗之中充滿了脂粉氣味。
居中,擺了一桌酒宴,只兩個座位,卻不見那黑衣婦人。
婢女素雲見了丁浩待著不動,再次道:“少俠請呀!”
丁浩定了定神,硬起頭皮進去,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沁入鼻觀,這氣氛充滿了鮮色的誘惑惹人遐思。
“少俠請坐!”
“貴主人呢?”
“稍時便到!”
丁浩在客位落了座,婢女素雲斟上酒,退了出去。
枯坐了片刻,只見一個風髻霧鬢,姿容絕代的婦人,淺笑著迎面而來,紗衣薄如蟬翼,隱現晶瑩如玉的肌膚與褻衣。
丁浩登時六神無主,目眩意馳,再定睛一看,正面是一面穿衣古鑑,人是從身後繡榻旁轉出已到了跟前。
她,正是那黑衣婦人許媚娘。
許媚娘盈盈一笑,在丁浩面前坐了下來。
這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麼?
許媚娘騷首弄姿地道:“仁兄,倉促備辦,淡酒粗餚將就用吧。”
丁浩鎮定了一下心神,道:“仙子成謙了,滿桌珍餚,在下江湖俗客,鮮有這等口福。”
許媚娘春蔥玉指,輕捻白玉盅,揚了揚,道:“請。”
丁浩端起杯來,一看,酒色泛碧,透著異香,心下狐疑不決,遲遲不敢就口。
許媚娘嬌笑了一聲道:“仁兄,這酒中不會有毒,放心飲用吧!”
丁浩俊面一紅,道:“即使有毒,在下既已作了仙子的階下囚,只好喝了!”
“不說座上客麼?”
“這其間有些差別!”
“怎麼說?”
“在下本身尚在受制之中。”
許媚娘“格格!”一笑道“解禁十分簡單,我說過此地無須用武之地,來,且不談那煞風景的事!”說完,仰粉頸一飲而盡,向丁浩一照杯。
丁浩定已橫定了心,隨之乾杯,酒味香醇無比,齒頰生芳。
許媚娘挽起袖管,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的半截粉臂,執壺道“既然仁兄有不畏酒毒的豪興,來,更進一杯!”
說著,先替丁浩斟滿,然後自添了一杯,放下酒壺,舉杯道:“請!”
丁浩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吃喝了一陣,酒方漸漸發作,只見許媚娘眉眼生春,玉靨泛霞,淺淺梨渦,一直沒平復過,恰似一朵勵放的芍藥。
丁浩也覺出這酒的後勁極強,身上已湧起了熱流。
“我還是叫你小兄弟,這仁兄之稱,似乎不安,小兄弟,你看我們這場面有些像什麼情景呢?”媚眼斜拋,吐氣如
“像什麼情景?”
“只缺一對花燈!”
丁浩心頭下意識地一蕩,隨即正襟危坐,沉聲道“仙子很會說笑!”
“這不是說笑,除非是木石人,才能無動於衷!”
“在下已不勝酒力……”
“再盡三觴,過後決不勉強!”
說完,輕伸玉臂,又替丁浩斟上了一杯。
丁浩怕自己酒後無法自持,心想,就喝它三杯,快點結束這場面吧,反正三杯酒不會醉倒自己,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