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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取出一個小紙折,遞與丁浩,又道:“熟記之後即行毀去。”
丁浩雙手接過道:“小弟記下了!”
“賢弟的行囊須要充實否?”
“不必,不必,小弟隨身所帶,足敷所需。”
丁浩把“玄玄真經”遞還“赤影人”,起身辭席,回到房中,佩上劍,帶上招文袋,然後由“赤影人”伴著,來到湖邊,由“赤影人”親自操舟,送到對岸,互道珍重而別。此際業已過午預計今夜可抵石家集。
一路之上,他心裡盤旋著“赤影人洪仁”的雲情高誼,似這等重義之人,實在很難找,但,對於“赤影人”的作風,他仍有些迷茫,一個獨身人,帶著一些婢女僕徒,住在小島上,給人一種謎樣的感覺。
傍晚,到了一個小鎮打尖,一問地頭,距石家集已不足二十里。他想,這幾天不現身,“全知子”等可能急煞了。
正吃喝之際,忽見一個十四五歲的毛頭小子,匆匆入店,四下一逡巡,徑自走到了丁浩桌前,朝地上一跪,道“小叔叔,你才來呀?”
丁浩倒是大吃一驚,這小孩莫非認錯了人?正待開口……
那小孩搶著又道:“您不回家,爺爺奶奶急壞了,預算你四天前要到家的!”
丁浩心中一動道:“你是……”
小孩又搶著道:“我是二房的小順子呀!上次叔叔回來,我只十歲。”
丁浩靈機一觸,忽然明白過來。
“啊!小順子,你長這麼大,叔叔幾乎不認識了!”
“小叔叔,我們走吧?”
“好!”
說著,放了點碎銀在桌上,與小順子揚長出店,小順子在前帶路,走的是丁浩來時的路,丁浩大惑,隨著他走到無人之處,低聲道:“怎麼回事?”
毛頭小子道:“您是丁師叔祖?”
丁浩幾乎笑出聲來,小叔叔一下子變成了師叔祖。
“這從何說起?”
“小的是駱二員外弟子,您是俺師祖的老弟,不稱師叔祖稱什麼?”
“哦!我們各交各的,這稱呼不順耳。”
“不成,師門規矩最重輩份!”
“你真的叫小順子?”
“不,胡扯的,俺叫杜飛,家師出動了所有手下,在周近數十里尋訪您的下落,這幾天大家急煞了……”
“我因小事耽擱,這……方向不是往石家集吧?”
“正相反!”
“為什麼?”
“到處是狗腿子,不得不略施小計,瞞過對方耳目,不然惹厭,後面有人掇下來了,我們快些!”
兩人加緊身法疾馳,不久,天色已完全昏黑下來,杜飛領著丁浩兜了個大圈子,穿過一片野林轉上另一條路,回頭賓士。
二更時分,來到一個村集,只見四周盡是高大的楓樹,把全莊包在中間,兩人從後面入集,顧盼間,來到一所大莊院之前,杜飛道:“師叔祖,我們越牆而入吧,這集上也有‘望月堡’的線眼。”
兩人越牆而入,走向正廳,莊院中燈火疏落,大部房舍,都隱在黑暗中。
到了正屋廳前,杜飛高叫一聲道:“師叔祖駕到!”
數條人影,應聲自廳門衝出。
現身的,赫然是柯一堯、“全知子”,與另一個面園園如富家翁的錦袍中年,看來他便是“樹搖風”的高足駱二員外了。
柯一堯與“全知子”喜不勝地異口同聲道:“小老弟,急壞人了!”
丁浩雙手一拱,道:“對不住兩位老哥哥,小弟是按時到伊川的,不意碰上了意外,耽擱了你們!”
說完,轉向那錦袍中年道:“閣下便是駱二員外?”
錦袍人哈哈一笑道:“不敢當小師叔閣下之稱,愚侄便是駱寧。”
丁浩尷尬地道:“這小師叔之稱……不太合適。”
“全知子”哈哈一笑道:“實受了吧,老偷兒規矩大,別站著說話,進廳去吧!”
四人進入廳中,依序坐定,柯一堯關切地道:“丁老弟,你碰上了什麼意外?”
丁浩苦苦一笑,把“碰上”白儒夫婦,遭暗算,被埋葬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三人目瞪口呆,丁浩又說出了結交“赤影人”及遇救的經過,然後向“全知子”道:“老哥哥事無不知,這‘赤影人’是什麼來歷?”
“全知子’眉鋒一緊道:“你說距伊川百里的大湖?”
“是的,湖中央一個小島,樓臺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