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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就成:紅色描金的椅子,桌上擺放的塑膠玫瑰,花瓣上點綴著人造露珠,桌布上畫的是——
噢,不會吧,又是——
沒錯,又是——
奎師那神和擠奶女工,井邊的鄉村美女……
再看選單——
噢,不會吧,又是——
沒錯,又是——
馬薩拉串烤、唐杜裡烤肉、咖哩雜菜、咖哩黑紅豆、印度薄餅。哈利什—哈利說:“要找到市場。研究市場。取悅市場。”供與求。印度和美國的交融點。這才成就了像我們這樣的好移民。完美結合。
他的顧客多是些窮學生和沒混上終身職位的教授,午餐供應自助餐,“美元吃到飽”,他們都吃得很飽,在晃晃悠悠的舞蛇人的音樂中,腳步踉蹌地走出店門。
在甘地咖啡館,比居開始了新生活,他起居的四周堆放著巨大的罈罈罐罐和成麻袋的馬薩拉調味粉,從表面看還以為裡面裝的是鋸木屑。他們在廚房的水槽裡洗臉漱口,對著釘在水槽上方郵票大小的一塊鏡子梳頭,在房間裡拉根繩晾褲子,擦碟子的毛巾也掛在上面。到了夜裡,他們隨便找塊空地攤開鋪蓋卷睡覺。
在以前的工作中陪伴比居的老鼠對他一直不離不棄。它們也到這兒來了,欣喜萬分地在垃圾箱裡翻扒著,抓撓著木料,到處打洞,哈利什—哈利用鋼絲球把洞塞上,再用磚塊堵住洞口,可它們很快就清除了這些小障礙。它們遵循廣告牌的宣傳,每天喝牛奶,吃蛋白質;各種維生素和礦物質讓它們耳朵靈敏、爪子強壯、牙齒結實、毛髮油亮。它們對一些營養素缺乏症基本免疫,比如腳氣病、甲狀腺腫大等(這種病曾經在噶倫堡肆虐,一度山間四處遊蕩的全是些瘋瘋癲癲的喉部長得像蟾蜍的侏儒)。
一隻老鼠在夜間啃比居的頭髮。
哈利什—哈利對他的員工有著父輩般的慈祥,而且不乏詼諧,可眨眼間他就會變得滿面怒容,對他們嚴厲苛責:“閉嘴!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