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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袁老太太派去的吳叔還在魏家,魏家倒不敢怠慢輕忽了袁青桐,只是久病之下魏成雄也失去了當日的沉痛憐惜。沒過多久,與新上司的女兒訂了親,半年後成親,這魏家新攀了這樣的親事,便將袁青桐拋在了腦後,湯藥衣食都疏忽起來,那些丫鬟又是慣會扒高踩低的,當下也不再認真服侍,只是弄些米水來敷衍,沒過多久,袁青桐竟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枯瘦如枝。
吳叔便修了書信送回袁家,沈老姨娘一直深居簡出,除去偶爾陪著袁老太太說些閒話外,並不常見這侯府其餘的人,此番聽了袁青桐近況後,宛如心死,不吃不喝,三日過後,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後來,那魏家也不知是哪裡得了的膽子,竟讓吳叔將昏迷著的袁青桐給送回了袁家,對外只說袁青桐身子有恙,想回袁家暫時休養一段時日。袁老太太怎麼受得這等奇恥大辱,當下大怒,定要袁青楓修書送往魏家,質問魏家無良失德。
袁家一連死了莊氏、沈老姨娘兩人,袁青桐又被夫家這般不體面的送回,昏迷不醒,此番又陷入愁雲慘霧的局面。袁青楓每日裡早出晚歸,似是忙碌得緊,即便回府也是進書房半宿也不肯出來,不知在躲避著什麼。
袁老太太要張賓大夫進府給袁青桐診脈醫治,張賓順路給蘊畫請脈。其實這一段時日以來,張賓每隔十天半旬便過來給蘊畫請脈,只不過這一次卻多帶了一個人,自然是那曾以他醫徒身份出入侯府的四皇子鴻沉。他依舊穿著青色衣衫,進蘊畫房間之時,並未表現出過多的熱絡,只是淡然自若,彷彿當真只是一名醫徒而已。
蘊畫正在繡著九九消寒圖,這消寒圖乃是從冬至日起繡,每日染紅一朵梅花,稱之為九九消寒圖,九行八十一格繡完,圖滿而寒消,春暖而花開。蘊畫才不過只繡了幾朵,繡架便放置在桌几旁,鴻沉自是看見的,上前多了幾眼,嘴角溢位淡淡苦澀的笑,轉過身來看向蘊畫,漆眸深沉竟是不見往日那般澄淨清明。
張大夫為蘊畫把過脈,起身說道:“四小姐身子已然大好,只是依舊虛弱,還需多加調養才是。我還要去給沈姨娘請脈,你在這收拾好藥箱,再去尋我吧。”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說給鴻沉聽的,蘊畫看了那藥箱一眼,靜靜地置於桌上,並未開啟過,何來收拾之言?不過是人精般的託詞罷了。
蘊畫從裡間出來,見鴻沉還望著那副繡架出神,心裡一怔,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實體上市了,目前在貼結局,這幾天會連續更新,直到結束
☆、便宜
鴻沉一直不曾開口,蘊畫看他那態勢,彷彿若蘊畫不開口,他便一直也不會先開口說話一般,只得喃喃問道:“蜜柚在你府上還好嗎?”
鴻沉頭也不曾回,說道:“蜜柚在虞先生身邊,能差到哪裡去?”
蘊畫聽聞此言,一時到料不到他會如此作答,也是,能在心上人身邊,又能差到哪裡去?
鴻沉仍舊站在那邊,死死盯著那副繡架,蘊畫吃不住勁,拿起桌上的一塊錦緞,隨手便遮在了那副繡架上,鴻沉這才轉過身,注視著蘊畫,星眸明亮,卻帶著不甘與失落,無聲嘆息。
“這是你為三哥而繡的?”
蘊畫點了點頭,說道:“前幾日,他曾來過信,告訴我,待我繡完這九九消寒圖,他便會凱旋。”
鴻沉搖了搖頭,越過虛掩的窗欞,看向遙遠無邊的天際,說道:“不繡也罷,即便三哥回得來,也不消說是一年半載之後的事了。”
蘊畫心中一凜,問道:“此話何意?”
“你不必問,也不必知道。”鴻沉見蘊畫神色緊張,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緊張,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半晌,才繼續問道,“畫兒,我只問你,如果靖遠侯府有難,你跟不跟我走?我可以保你性命,讓你遠離囂塵,從此安樂平和地度日。”
蘊畫更加遲疑,不安地問道:“你這話何意?鴻澤會怎樣?靖遠侯府又會怎樣?你都知道些什麼?”
鴻沉不答,背轉過身,踏出房門之前,說道:“如果你決定跟我走,就讓張賓帶個話給我,我會來帶你走的。”
蘊畫跌坐在椅子上,一時卻吃不準鴻沉話裡深意,只是覺得鴻沉言語一向謹慎,不會妄議亂言,更不會用虛假之言來欺騙自己。他清楚自己,如若欺騙自己,只能將兩人徹底推向陌路。
必是發生了自己不知的事情,所以鴻沉才會這般言語,她需要知道真相,一刻也不敢再耽誤。
喬姨娘得德妃召見獲准進宮的前一夜,蘊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