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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姨娘的房間。
喬姨娘看見蘊畫,只不過略略掃了一眼,就不再說話,蘊畫站在她的跟前,緩緩握著她的手,當日那個眉角帶著嬌媚韻味的女子,如今已變得冷漠狠厲,在她眼中,除了應辰、曼書,或許整個侯府都是她的敵人吧,還包括袁青楓。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喬姨娘抬眼看向蘊畫,問道。
蘊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要她怎麼回答,難道告訴喬姨娘,自從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真相?
“所以,你待我一直不曾親近,所以,我總是覺得你小小年紀,看向我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份同情與憐憫,我一直想不通,現在才明白,你是覺得我連自己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都分不清,所以才同情我嗎?”喬姨娘厲聲問道。
“我從來沒有對你抱有同情,這都是命運和時代造就的錯誤,怪不得誰,我們只不過都是犧牲品。”蘊畫知道自己的話,並不能安慰了喬姨娘,不過她還是想說出口,肺腑之言。
喬姨娘冷笑,說道:“你們肯定以為,我現在是不識抬舉,應辰成了嫡長子,而你這個原本金貴的嫡女卻成了低賤的庶女,該是你們吃虧犧牲了,我是得了便宜賣乖,對嗎?怪不得從前,不管是老太太、老爺,還是那個女人,對待你和曼書,都是截然不同的態度,對你格外看重些,原本我還以為這是我的臉面,可是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狠狠打我的耳光。”
蘊畫蹲□去,將頭臥在喬姨娘的膝上,靜靜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恨,你心裡怨,可是我就想告訴你,我還是會視你若親人……”
喬姨娘身子顫抖得厲害,想起蘊畫往日的乖巧,想起蘊畫曾在關鍵時刻救過自己的性命,抬手想去摸摸蘊畫的頭,待要觸到蘊畫的髮絲時,手指僵在空中,終於移開去,別過頭去,冷聲說道:“你走吧,從今往後,你我再無情分。我不會恨你,因為這畢竟不是你的錯,可是我卻會恨那個女人入骨。她奪了本該屬於我的名分,讓我自甘作了讓人輕視的妾。如今她又奪走了我的孩子。我誓死不會原諒她。”
蘊畫知道勸不得她,站起身來,朝喬姨娘認認真真施了禮離開,喬姨娘含淚閉目,不肯再看蘊畫一眼。
曾經,這也是真心待過的女兒,原來就是一場浮沉飄忽的噩夢。
蘊畫走出喬姨娘的房門,遠遠見有人走來,那人停在遠處似是想待蘊畫走遠再過來,蘊畫偏偏不肯走,只停在哪兒站著等著,那人無法,只得上前去,正是應辰。
蘊畫情知應辰早已知曉,他與蘊畫一向不親近,此番得悉真相後,兩人有意無意避開相見,竟似一句話都未說過。如今,就在喬姨娘房外相遇,兩人站在一處,誰也不知要開口說些什麼。
“應年的事,是你做的,對嗎?”
應辰不答,偏又質問道:“應年是那般說的?”
“應年沒有說。我也問過他,他只說自己頑皮爬上房頂摔下來的,並未提起過你,可是我知道是你。”
應辰聽見如此言語,鬆了口氣,冷笑道:“既然沒有證據,又何必說這些廢話?”
應辰待要舉步,蘊畫遞過手,手心裡躺著一枚玉扣,上面赫然還鑲著一個辰字,應辰臉色一變,待要伸手去奪,蘊畫卻突然合手將那枚玉扣朝喬姨娘院外的小樹林中扔了過去。
“這是當日應年受傷時,從他手中取出來的,就是你用這枚玉扣哄著他上了屋頂替你去取,屋頂上面又灑了些桐油,應年便在屋頂上滑倒,正摔在你鋪滿地面的碎石裡,對嗎?”
應辰卻突然一改往日沉默斯文的形象,面容一下子變得猙獰,森森冷笑道:“你即便知道這些又有何用?可惜你將那枚玉扣扔掉了,你手中還是沒有證據,老太太她們是不會信你的話。”
蘊畫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既然從未向人提起,就是不會去老太太跟前再說的。”
應辰怔了怔,一時摸不透蘊畫的意思,不禁脫口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事?”
蘊畫看著應辰這副嘴臉,突然有些竟說不出的嫌惡,以往十幾年淡漠的情義這番也結成冰,此生不再融化。
蘊畫冷冷說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只是,你且記住,這次饒過你,是我和應年待你的情分,如若往後應年再有個三長兩短,我斷不會再放過你。如若你不相信我的手段,便大可試試,看誰粉身碎骨,看誰全身而退。”
蘊畫說罷便轉身離開,身後應辰臉色青白,恨不得將蘊畫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待過了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