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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通海”又掃至背心“靈臺”,手指還是一觸即放,口中輕咦,一臉的怪異,眉尖緊蹙,似在努力思考。李南群知她心疑,暗忖:“她自小讀書甚雜,以後幾年渾跡江湖,長了不少見識,我原想等成親後再告之詳情,看來是不行的了。”
秋雨痕兀自苦思,“薜叔叔說過,人身上之任督二脈間共有十四經,十四經上分佈大小穴位三百六十餘五,丹田之氣,按晝夜十二時辰周圍於諸經諸穴間,若氣流逆轉則會血氣失控,有走火入魔之險,怎麼你的丹田氣卻是逆轉的,似乎另有一股強弱不定的內息未納入正規。”
李南群聽她自言自語,暗自駭異,“我練的武功早已失傳百年,是清風從青城歷代典籍的故紙堆中偶爾發現的,她倒眼利,幾個照面便看出箇中端倪。唉,若是常人,此時她正冥思苦想我正可出掌斃之,可是夢憐她到底會助我還是阻我,若是存心相阻,必是我大患,我素日殺人無數,怎麼偏對她下不了手。”秋雨痕道:“你內息岔道須速速閉關將真元匯入正規才是。”
李南群心有旁想,隨口答道:“未逢月圓,陰陽不逢,勿需閉關。”秋雨痕驚跳起來,叫道:“你不是內息走岔,是氣分二流,一月一會,彼此壓制,彼此融會貫通?”李南群神情僵硬。秋雨痕追問:“秦雙兒死了?”李南群道:“她咬舌自盡與旁人不相干的。”秋雨痕道:“她的屍體呢?”念頭閃過,忽然掉頭衝出意湄苑。她不熟悉宮中路途,所幸要找的地方正是李南群昨日帶她去過的,故稍一辨方向,徑向柳叢處而去,看似無路的小徑盡頭又一道小道曲折而去。
李南群尾隨而來,喝道:“站住!你去哪裡?”秋雨痕充耳不聞,小徑盡頭處木門緊閉,她索性手底蘊勁力擊木門,將它震塌半副,然後一個箭步衝進去,人未站穩,面前已有寒芒閃爍,百忙中身形一矮,只聽“篤”一聲,一柄尖刀貼著頭皮擦過,釘在後面的木柱。
秋雨痕定了定神,只見數名金甲武士一字排開擋在前面,她嗔目叱道:“滾開,你們可擋不住我。”人依舊往前衝,金甲武士蜂擁而上,秋雨痕身形一晃,奪了一刀在手,喝道:“誰敢無禮?”金甲武士見李南群尾隨而至,各自收勢。
李南群冷冷道:“你要看就看好了。”秋雨痕狠狠瞪他一眼,舉刀去揮劈一張張如人手般的綠葉。層層綠葉下,枝蔓纏繞著一具屍體,全身赤裸,屍身發青發黑,幾已認不出形貌。秋雨痕腦中暈眩,手中刀“當”然落地。
“小心了。”李南群忽然喝了一句,拖著她暴退數丈。秋雨痕定睛再看,花叢中伸出幾支柔韌的枝蔓在她剛才駐足處探了探,又縮回去。秋雨痕想到凌鋒傲正是被這些花蔓纏住險些喪命,驚出一身冷汗,喃喃道:“若非親見,怎會相信世上有如此可怕的植物。我應該一把火把它剷除乾淨,以免遺惡人間。”李南群厲聲道:“你敢!此本植物已瀕臨絕跡,我費了千辛萬苦才栽培成活的。”秋雨痕逼視著他,“你比此本毒物更毒!”
李南群道:“我何嘗願意多傷及無辜。只是我同練父母所授武功,體內真氣陰陽分岔,一月一融,只因陽剛克陰,故閉關時需以練武女子的內力摧和。”秋雨痕道:“近年來江湖上時有女子失蹤,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看來皆是你下的手了。”李南群道:“若非如此,我命早已不保。”秋雨痕道:“如此殃及無辜,你為何不及早回頭。”李南群道:“你得魔劍也連累殃及他人,你為何不回頭,何況我功練至今實屬不易,功力一層層加上去,總有一天會陰陽交融。神功練就之日,我傲視宇內,天下唯我獨尊耳。”秋雨痕道:“一個虛幻的夢而已,也值得你如此執迷不悟,殘害無辜?”
李南群道:“即使是虛幻的夢也會有實現的一天。當年我在沈家村一文不名,誰會料到我是高貴的李唐王朝後裔,誰會料到今日我創下一片基業。何況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死一些人又何足道矣。”秋雨痕怒氣上湧,叱道:“若是你被他人利用犧牲,你作何想?”李南群道:“所以我要力爭上進,要從當年受人擺佈的棋盤上一隻不足道的小卒成為今朝操縱棋局的下棋者。我們二人命運相通,更應該攜手共下此棋。”
秋雨痕冷笑:“只怕與你共下此棋的人是江念奴。”江念奴嬌笑連連,從門後走出來,立於李南群身畔:“雨痕姐姐的耳朵尖,但說的話卻說得不對。”秋雨痕橫眉怒目。江念奴說:“世事如局,而唯一能操縱此局的只有主公,他是真正的棋主,我只是一顆忠於主公的棋子兒,願為主公出生入死,赴湯蹈火,剷除異已。”秋雨痕見她說話中殺機隱現,怒斥道:“你要剷除我這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