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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個大奸大惡之徒。”花謝春道:“世上的人又豈是正邪二字能分的,你能看穿此人的險惡已很不易了。”
秋雨痕道:“你早知他是個惡人,何不明告花姑娘。”花謝春沉默許久才道:“他們終歸是骨肉至親的父女,誰知他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放過。原來人的命運也是會遺傳的,倚綠就跟她娘一樣命苦。”
秋雨痕自言自語,“世上怎會有這麼狠心的爹?”花謝春冷冷道:“心狠?他這種人難道還有心嗎?”他朝山下望了一眼,道:“走吧,我們去會會這位名滿天下的清風道長。”立起身,御風而下,儼然輕車熟路的樣子,不消多時已置身於清風觀中。
青城,江湖上的名門正派。對於這位俠名滿江湖的道長,秋雨痕當然不會陌生,她嘆息著:“這裡就是清風觀了嗎?當年清風道長正式在此出家時,我娘必是在此觀禮的,我娘一直都尊敬他,想不到他會是個奸徒。”她顧自喃喃自語,渾然未覺花謝春霎時從眼中射出的稜稜寒芒。
他推開觀門,傲然入內,彷彿是在自家的庭院中信步一般的心安理得。倒是秋雨痕很是侷促不安的道:“花先生,清風為惡,卻鮮為人知,我們應將他的罪惡昭告於天下才是,如今深夜闖入清風觀,豈非在冒與整個青城為敵之嫌?”花謝春揚起頭,道:“私人恩怨,勿需昭告天下。”
正在這時,門外又衝進來一人,看也不看花謝春、秋雨痕二人,徑衝向清風道長的房門口,急聲叫喚:“清風師弟,清風師弟。”門開了,清風道長走出來,驚訝的看著靈風子,遲疑著不說話。
靈風子一把拽住他的一隻袍袖,一迭聲喊,“天哪!清風師弟,你真脫險了,你還活著。”清風道長還是沒有說話,任由他去又叫又喊。他的冷漠令靈風子怔忡起來,訥訥道:“師弟,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師兄靈風子。”清風道長淡漠的昂著頭,視他為無物。靈風子:“你真不認得我了嗎?怎麼會這樣?還是真象他們說的那樣,是你串通著外人來迫害我,囚禁我,威脅我?”
清風道長嘆了口氣,問:“你怎麼出來的?誰告訴你一切的?”靈風子頹然鬆開手,輕輕說:“原來一切都是真的。”秋雨痕正看得入神,不想手上一痛,接著一滴熱熱的液體落在手背。回頭一看,原來是花謝春的手在不自覺的捏緊、捏緊,彷彿手裡扼住的是清風道長的脖子,更奇的是,那一滴熱熱的液體竟是他所落的眼淚。秋雨痕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會如此的潸然淚下。
靈風子厲聲叱:“真是你做的?你將一片大好青城獻於奸人為非作歹,你怎對得起恩師,怎對得起歷代祖師。”清風道長一字一句,生硬的說:“你算什麼,敢來教訓我。”靈風子滿懷悲愴,嘶聲道:“你做下此等欺師滅祖的事,我要代恩師清理門戶。”
清風道長冷笑:“你憑什麼來清理門戶。靈風子,哼,青城一派中可沒有靈風子這號人物,你只是聖尊宮中的煉藥人罷了。”他每說一字,靈風子的臉色就白上一分,身子瑟瑟而抖,顯然悲極、怒極、恨極,顫道:“你……你……”卻語難成調。清風道長見他情緒失控,乘機舉掌向他擊去。
靈風子雖木訥,卻不是傻瓜,身形急閃,倒踩七星步,避開掌風,道:“你還要殺人滅口?”清風道長也不搭話,足尖一點,飄身而上,又一掌擊向靈風子額際,下手更重、更狠,總算他的一掌殘缺,傷勢未愈,否則雙掌迭出,焉還有靈風子的命在。靈風子舉手相格,與清風道長雙掌掌心相向,立時牢牢粘住,久久僵持,不一會兒,倆人的頭頂已飄起嫋嫋白煙,師兄弟二人竟拼鬥起內力來了。
靈風子的臉色愈加蒼白,氣喘如牛,顯然二人比拼他已落於下風。清風道長獰笑,青綠的面孔如籠妖氣。秋雨痕頭一次發現,他原來一點兒都不象一個超凡脫俗的得道高人。靈風子的身子搖搖欲墜,油盡燈枯之即。花謝春忽然一個箭步衝出去,雙掌印上靈風子的背心。靈風子的身子一正,面上泛起一抹潮紅,卻緩過一口氣來。
清風道長“嘿”了一聲,雙唇緊抿,拼盡全力抵擋這忽如其來的強力,三人足下的青磚被踏出深深的足印,想是都已將全身內力揮發的淋漓盡致了。
秋雨痕駭然卻束手無策。道觀門又一次被重重推開,李南群微微笑道:“果然都在這裡。”秋雨痕叱道:“不許過來。”李南群真得停下腳步,道:“你為何仍要離我而去?”秋雨痕嗔目不語。李南群道:“我已下令封山,連紅葉、紫竹都已伏誅,何況你現在心脈受制。”說著又向她邁近一步。
“站住!”秋雨痕橫臂攔住他。李南群見清風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