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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說得極快,如珠階般的一連串下去,旁人個個聽得如墜霧裡,不知所云。
西域漢子聽罷一點頭,向浣夫人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將她的輪椅移到邊上,然後擺開馬步。錦衣人嗤笑出聲,身旁從人慾上前均被他喝止。接過兩柄單刀,一柄擲於漢子,一柄橫擋在自己胸前。浣夫人這才明白漢子方才把自己推到邊上是恐誤傷了自己,心頭一熱,暗想:“他倒心善。”再看他們所擺的架勢,不由微微搖頭,兩人似乎都沒有多高的武學造詣,擺的架式十分淺拙。
錦衣人先大喝一聲,搶前一步,刀筆直劈下。浣夫人心想:“這招‘獨劈華山’似是而非,力道是足夠了,只是他全身力道皆凝於手臂,下盤自然鬆動,只要在他腳下一絆便能讓他摔倒。”西域漢子卻不躲不閃,一刀迎上,兩刀相撞,火星迸射。浣夫人想:“果真力道不小,只是習武人相較比技不比力。他二人如此打法與街頭巷尾那些潑皮無賴鬥歐何異。那錦衣人身邊任何一個隨從的武功都遠勝他倆。”抬頭望去,果然他們一個個都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錦衣人、西域漢子以力拼鬥,正旗鼓相當時候,錦衣人忽然收刀後退。西域漢子不備,向前一踉,誰知錦衣人袖裡卻散出一蓬煙塵來,正好籠在他臉上。煙塵顏色極淡,消色也快,只是西域漢子的臉在一霎間麵皮瞥得紫漲,幾乎要破皮溢血。
浣夫人手一揮一揚,一條級細極長的軟鞭如蛇般靈活的繞套在錦衣人脖子上,手一緊,將他拽到手邊,叱道:“暗箭傷人,羞也不羞,快把解藥拿來。”錦衣人叫道:“你說兩不相幫的,如今又出手幫他,出爾反爾,你才羞也不羞。”浣夫人怔了一怔,怒道:“你暗箭傷人在先,我才出手相幫的。”
錦衣人洋洋得意的說:“你只要我們單打獨鬥,可沒規定不能施毒。”浣夫人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連話音都嚼不準的異域人捉住語病,又好氣又好笑,啐道:“我現在再說也不遲。”錦衣人怪叫:“賴皮賴皮。”他的隨從也群起而哄,“賴皮賴皮。”
浣夫人臉一沉,斥道:“住口。”手中力道一加,繞在錦衣人脖子上的鞭子慢慢收緊。錦衣人害怕,果然乖乖閉上了嘴,慢吞吞將手伸入懷裡。浣夫人見他磨磨蹭蹭,又催促一句,他理都不理,但總算把手抽出來,遞過一樣物事。浣夫人已等得不耐,伸手接過,只覺落入手中的東西又滑又膩,情知不妙,急丟擲來,已晚了一步,手心微微一麻,攤掌來看,掌心稍稍破皮,但一道黑線已沿著胳膊向上蔓延。她驚怒交加,揮鞭捲住她丟擲之物,原來是一條碧粼粼的小蛇,心頭頓時一陣噁心,隨手一慣將小蛇摜死於地,力道用盡,手臂酥軟已不由自主耷拉下來。
錦衣人叫道:“你們快快將這惡婆娘殺了。”眾隨從轟然稱是。浣夫人強提一口氣,一手依舊壓在錦衣人頭頂,森然道:“誰敢枉動,我立斃了他。”眾人聽她語聲清朗,雖心有疑,但畢竟不敢犯險,又退了回去。
浣夫人低喝道:“解藥。”錦衣人嘻皮笑臉的道:“在我懷裡。”浣夫人親見他從懷裡摸出小蛇,哪裡還肯再上當,胸口煩悶下幾欲作嘔。錦衣人見狀更是得意。
西域漢子卻一下撲上前來,衝著他的笑臉就是一拳。浣夫人手中無力,哪裡還把持的住,手一鬆,錦衣人被掀翻於地。漢子上前,一腳踏在他胸口,撕開他衣襟。衣內一根小竹管落在地上,探出一顆小三角形的蛇頭來。漢子一腳將蛇踩個稀爛,又將錦衣人懷裡十來個小瓶一古腦掏出,從這個瓶裡倒少許粉末,從那個瓶中又倒出少許粉末,以水一調敷在浣夫人手心,手法十分嫻熟老練。浣夫人“嘖嘖”稱奇,覺藥一敷上傷口,麻癢頓消,知藥物對症,已將毒解了。
西域漢子又棄了這兩隻藥瓶,又從中挑出幾隻瓶來,也如法炮製的從各瓶中傾出少許粉末混於一起,和水服下。盞茶功夫,他面上的紫氣已消失大半,腫脹雖未褪盡,但與剛才已判若兩人了。
浣夫人心想:“他兩人倒都是施毒解毒的行家。”思緒未定,卻聽得錦衣人尖聲大叫,只見西域人正用力捏開他的下巴,將一瓶藥粉傾入他口中。錦衣人大驚失色,拼命掙扎。他的隨從蜂擁而上,刀劍出鞘,將浣夫人和西域漢子團團圍住。西域漢子一足踏正錦衣人心窩,一干隨從面面相覷,手中兵刃雖高高舉起,卻無人敢劈斫下去。
浣夫人心想:“這錦衣人來頭倒是不小,他的隨從哪一個都比他武功高,偏偏一人受制,全域性被動。”她與藥郎君搭救西域漢子,只為查明那種奇怪的花卉,卻想不到還牽扯了外族人的恩怨。
浣夫人年青時便退隱江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