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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有機可乘,一窩蜂擁進來,七八件兵刃齊往他們身上招呼。
浣夫人叱道:“聖尊宮的人果真無恥的很。”她坐在椅上,手裡也無趁手的兵器,隨手解下披在身上的大氈迎風抖開,向他們兜頭兜腦罩去。凌文硯騰身飛起在氈上一陣急踹,氈內呻吟不絕於耳,好不容易掙脫開來,一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凌文硯得意,放聲長笑。
與此同時,廳中也響起了清脆悅耳的笑聲,定睛一看,居然是江念奴去而復返。她身邊還站著二老,一個白髮白鬚,一個黑髮黑鬚,除此外形貌如一個模子中刻出來似的。江念奴道:“龍虎二老,這對賢伉儷雙劍合璧,威力不小,你們可要小心應付了,莫墮了主公的威名。”
白髮白鬚的龍老道:“聖女放心,他夫婦齊心,又怎及我兄弟一胞同生,兩個人只有一個心眼。”江念奴一笑,“這就好。”黑髮黑鬚的虎老一聲吼,虎撲向梅娘。梅娘見他面目可憎,來勢洶洶,“啊”的叫著躲開去。凌文硯見狀忙一劍疾刺向他眉睫。龍老揉身而上,一拳向他擊出。拳才遞出,凌文硯原本所露空門已被梅娘補上,情知不妙,強將力道牽過一邊,“乒”的一拳落在柱子上,將柱子擊斷,房頂灰土簌簌落下。
虎老叫道:“大哥你拳頭雖硬,也不必去砸那柱子呀。”龍老“呸”了一口,十分惱怒,搶上前揮拳打向梅娘。梅娘也不躲閃,拳剛要觸及她身時,凌文硯一劍橫拖,在他手背上拖出一長口子,龍老呼痛不迭,口中不乾不淨的罵著:“我操你奶奶的。”一張口,一口濃痰吐向梅娘。
梅娘不想他會如此無賴,眼見濃痰飛到,異常噁心,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旁一躲,劍勢隨之微滯。凌文硯胸口空門大露,虎老一腳踢上,凌文硯情急下咬牙硬受,梅娘劍稍滯又至,與凌文硯交錯一拉,虎老慘呼一聲,一條大腿與人身分離。凌文硯硬受他一腳,體內氣血翻滾,幾乎站立不住。
龍老見勢不妙,連兄弟也不管了,一個筋斗翻滾出去。他雖長相憨直,性卻奸滑,明知兄弟二人聯手也非對方對手,故想出個吐痰的下作主意。因為舉凡夫人小姐無不愛潔成癖,見濃痰飛來豈有不躲閃的。果然,梅娘本能向後一縮,虎老趁機傷了凌文硯,雖然虎老遠較凌文硯傷勢重,但總算一招奏效,居功不小,忙不迭的逃之夭夭。
百媚童子雖與藥郎君僵持,卻始終注意著凌文硯夫婦,見凌文硯受傷,大喜下無心再去糾纏藥郎君,隨手一抓,被她挖去心肝而死的漢子的屍體本就在她腳邊,她身量又矮,毫不費力的就抓在手裡,用力向藥郎君拋去。屍體一沾上紅霧,“嘭”一聲炸裂開來,血肉四濺,腥臭撲鼻,令人聞之作嘔。百媚童子趁機撲向凌文硯。梅娘欲阻,哪裡是她的對手,被一掌劈倒。
百媚童子掌緣如刀架在凌文硯頸上,喝道:“凌老頭,還要你兒子命不要?”藥郎君見百媚童子身上被濺了少許血汙,微微而笑,“百媚童子,你還要命不要?”百媚童子一驚,覺體內一口真氣正倦怠下來,這才大驚失色,“我步步當心,還是著了他的道。”把手一攤,“解藥!”另一手扼在凌文硯脖頸上,指間加力,凌文硯的面孔立刻漲得紫紅,雙目外凸,十分可怖。
藥郎君搖頭,神情堅決,“沒有解藥,你立即走,找一個清淨無人的地方,將全身埋入沙土中,任烈日暴曬,七七四十九日後毒可自解。”百媚童子猶豫,梅娘一個箭步上前打落她手,扶住凌文硯,好不容易才見他緩過氣來,又急又躁之下,“哇”的失聲痛哭。
外面諸多聖尊宮徒原指望百媚童子能力挽狂瀾,卻不想她反而受制於人而被迫放虎歸山,想到宮規嚴苛,參於此任務的人回去後將遭嚴懲,一些膽大的人忍不住聒躁起來。百媚童子一凜,心想:“當年我與他比試,最後也因中毒而落敗,雖則只彼此兩人知曉這件密事,終歸是難以回顧的恥辱,若今日再落敗,放走他一家,休說聖尊宮主面前難交代,在眾下屬前更下不了臺。”心一橫,雙臂張開,拎住凌文硯、梅孃的衣領,叱道:“我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凌君何以仍效舊法,解毒之法我當年已經知道,何勞再度賜告。只是令郎令媳卻休想再脫身了。”話未說完,一道寒芒忽然削過,百媚童子一縮脖子,她身量矮胖,頭頸一縮,彷彿一顆頭顱全縮排腔內,那模樣又滑稽又詭異。凌文硯一劍貼著她的頭皮削過,微毫之距令她再次劍底逃生。
百媚童子見凌文硯才緩過一口氣來便又能反擊於她,驚怒交集:“淩氏一門,個個皆是高手,既不能收歸已用,只有及早除去了,今天縱然損兵折將也只得認了。”一聲輕嘯,瞳孔中閃過一抹嗜血的綠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