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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大聲道:“百媚童子,何必以妖聲惑人,不妨現身。”百媚童子嬌笑不斷,“多年未晤,凌君風采依舊。”藥郎君打個哈哈,“當年未死,故又叨擾些時日,想來百媚童子定也依舊當初。”
百媚童子笑聲略止,哼了一聲,隨隙一個圓皮球狀的東西從天而降。藥郎君一推凌文硯,“退後!”凌文硯攜梅娘再退,立到浣夫人身側。
圓皮球從天而降,在地上一彈,竟伸出四肢來,原來是一個人。只不過此人委實太胖太矮,再將四肢籠起,整個人便成球狀。梅娘見此人長相如此滑稽,幾番強忍,仍“咭”的笑出聲來,也引來對面稀稀拉拉聲笑,圓球身形暴退,一退又進,手裡多了一具屍體,圓球的一手插入那人的胸膛中,指上加力,挖出一顆熱騰騰,血淋淋的心出來,她傲然睨視周圍一干聖尊宮人,道:“有什麼好笑的。”語聲柔媚入骨。梅娘吃了一驚,“原來她就是百媚童子。”
百媚童子拋一媚眼於她,嗔道:“我不象嗎?”梅娘見她面貌醜陋,媚態做作,見之作嘔,偏又覺她確有一種撩人的嫵媚,連女子見她也有些著迷了。
藥郎君見她手段毒辣更勝當年,旁人只笑了一聲便被挖出心肝,心狠手辣世所罕見,道:“物以類聚,看來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姑娘就是高足了。”百媚童子道:“當初倒確實想收她為徒的,只是這小丫頭人小鬼大,如今整個聖尊宮裡有誰敢妄稱是她的師父。”藥郎君道:“你也是聖尊宮的?”
百媚童子道:“我已位列聖尊宮天地人三尊中的人尊,他日聖尊宮成就宏圖霸業,三尊主皆能封侯裂地,凌君你一身本事,若也能投效過來,我們往昔的仇怨就一筆勾消如何?”
藥郎君心想:“當年我與她架下的樑子非淺,如今她主動求和,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凌文硯見他不語,以為心動,著急起來,劍指百媚童子,斥道:“妖婦,我淩氏一門豈是奴顏屈膝之輩。”百媚童子一變臉,雙眼一瞪,人如皮球樣彈起來,一掌拍向凌文硯額頭。凌文硯一劍斜斜上指,刺向她的小腹。百媚童子身子又胖又圓,四肢奇短,動作卻相當靈活,自不甘開膛破肚之險,縮身彈了回去。凌文硯搶前一步,“唰唰”幾劍舞起一片光幕。他招式雖密雖疾,但仍有空門。百媚童子覷得真切,二指切入光幕,要奪下凌文硯的劍並挾持他以要挾藥郎君。
手指才切入光幕,梅娘已挺劍刺到,夫婦二人聯手,劍法威力何止增長一倍,若非百媚童子情知不妙及時縮手,休說手指,只怕半條手臂乃至半個身體都會被牽入劍幕中絞個粉碎。百媚童子一招失手,頓收輕蔑之心,一臉慎重,嘴裡不停的嘀咕,“古怪,古怪,凌老頭人古怪,藥古怪,連所創的劍法也古怪。”她可不知道這套劍法乃凌老夫人所創。她事事爭先欲勝乃夫,奈何兒子受壓過甚,反而終身難成大器,故而苦心鑽研出這套劍法,令他夫婦合練,今日果真大展神威。
百媚童子繞著凌文硯夫婦連番遊走,梅娘守禦甚嚴,她根本插手不進,倒是她一身衣衫色彩斑斕,她奔走間又快,乍一望去如一條五色彩帶繞在凌文硯夫婦身上。
藥郎君本擔心子媳二人鬥不過這成名多年的怪物,乃見二人配合默契,佔了上風才放下心來,一步步走出去。外面的聖尊宮徒仍圍著屋子,見藥郎君出來,知他以毒聞名江湖,皆心生駭意。藥郎君幾步搶上,飛起一腳將一架水龍踹得七零八落,那原本抖擻精神,扛著水龍的漢子見藥郎君過來,紛紛逃了開去。藥郎君也不理會,一鼓作氣將十架水龍鬚數踹散架,又將堆在屋周圍的乾柴踢開,才返回屋裡。
屋中,凌文硯夫婦與百媚童子仍在對峙,只是梅娘苦鬥多時,精神已漸不濟,呼吸濁重,額頭汗水涔涔,若非凌文硯竭力苦撐早已落敗。藥郎君朗聲道:“百媚童子,你老是糾纏我兒我媳做甚麼,來來來,我們多年未見,再親近親近如何?”百媚童子“哈——”的長笑,“過手就過手,怕你不成?”舍了凌文硯,凌空一個筋斗撲過去。藥郎君不招不架,不封不擋,笑意吟吟背手而對。
百媚童子霍得飄身退後,冷笑不已,“險些忘了你一身皆毒,怪不得如此有恃無恐。”說畢從懷裡取了一副鹿皮手套戴上,道:“自從當年吃了虧後,幾十年來這手套就未曾離過我身。”藥郎君道:“你以為憑一副手套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手未動,身未搖,口中忽然噴出一口氣來,氣呈粉紅,在空中凝而不散。百媚童子神情凝重,雙掌平舉於胸,遙遙發掌,將那糰粉紅迫開數米,藥郎君袖風舞動又逼了回去。倆人比拼內力鬥得難分難捨。凌文硯扶著梅娘退到一邊休息,門外諸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