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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昔日“藥王谷”,“恨君谷”裡本多奇花異草,可如今都化為烏有,凌家在江湖上素來風光,而今也只能蝸居於此,每每想到此,他總覺厭氣。做為凌家唯一的傳人,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無法象凌冰妝那樣率性而為,甚至眼不見為淨的一走了之,光復家業的沉重擔子死死的扣壓在他肩上。
他鬱憤難抑,一掌劈向正嬌豔盛開的百花,震落碎英繽紛鋪滿臺階。“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麼不懂花惜花憐花愛花的人。”柳枝一分,婀娜走來一名女子,正是那天救薜楚白的村姑江雨蘭。凌鋒傲掃了她一眼,見她手裡捧著一束花,花瓣上還滾動著露珠,淡淡的花草香味撲鼻而來。他冷冷說:“你既折花,看來也不是個懂花惜花憐花愛花之人。”
江雨蘭笑道:“這你可錯了,花開當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我雖不惜花,但至少是個懂花人,總強似你辣手摧花吧。”凌鋒傲臉色猝變,“摧花?不錯,若非我當初對她頻施毒手,折磨得她了無生趣,這朵本該是最美麗的花也不會未開先調。”他喃喃說:“害人終害已,的確害人終害已。”看他又沉浸在對沈夢憐的滿腔歉疚和滿心思念裡,江雨蘭倒有些不忍心起來,道:“沈夢憐地下有知,定會感動於你對她的一番情意的。其實,你既對她有愧,就應該在她生前就告訴她,以她善良的天性一定會原諒你的,只是她原就心有所屬,你不該將自己的感情放任如斯的。
凌鋒傲眼裡兇光一熾,“你敢多管我的事,難道沒人教你為奴為僕的本份嗎?”江雨蘭瞪大眼,“為奴為僕?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凌家的奴僕了?”凌鋒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痛得她直呲牙咧嘴。“凌家一藥千金,你身無分文償付千金藥資,當然只能為奴為僕來還債了。”江雨蘭氣結。凌鋒傲又道:“你記好了,我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子,以後說話千萬小心了。”
江雨蘭看他一臉孤傲的離開,倒怔怔起來。風捲起散落一地的殘英,人就如同花一樣,不管盛開時如何的嬌美,總難逃“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命運。[霸氣 書庫 ·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
第十八章世道艱險人心惡山雨欲來風滿樓 清和的柔風吹拂著,風中夾雜著泥土地的清新潮溼味,令人聞之心曠神怡。此地雖只是一鄉村,但遠山含黛,近水清綠,草長鶯飛,雜樹生花,同樣是一派好風光。
小道上傳來清脆的鸞鈴聲,一匹步履輕健的毛驢遠遠過來,毛驢上還坐著一個年青姑娘,一身布衣,手裡還拎著一個印花包袱,象是個走親戚的鄉下大姑娘。
村頭的兩株老梅躍入眼簾,姑娘不由自主的跳了下來,在梅樹邊駐步欣賞,讚歎,“多好的梅樹呀,虯枝如鐵,若到寒冬臘月,那梅花定能香滿一村的,可惜現在是看不到了。”她喃喃自語著,遲疑著走進村去。原來的舊房已經不見了,換之的是翻修一新的磚房。兩扇黑漆漆的大門緊閉著,沉靜的如同墳墓無異。
姑娘輕輕說:“應該是這裡了,房子都翻新了。”停了片刻,才上前叫門,隔半天,裡面才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呀?”門“吱”的微啟一縫,探出一個腦袋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姑娘一番,問:“你誰呀?”姑娘盈盈一福,小心翼翼的說:“大嬸,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借住一宿。”女人又打量她一番,道:“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怎麼到這裡來借宿?”
姑娘從容回答:“我姓秋,是錢塘人氏,隨兄長出來走親戚,不料途中與兄長失散,如今天也晚了,望大嬸行個方便吧。”女人猶豫道:“是這樣呀,那我得問過我當家的才行,你先等著。”說著又將門重重闔上。
秋雨痕又等了半晌,門才再次開啟,女人示意秋雨痕跟她進去。也許是終年閉門之故,屋裡有一股黴臭味。沈大康就躺在裡屋的躺椅上,一個頭扎沖天小辮的男童正繞膝嬉戲,聽得動靜,回過頭來,甜甜叫聲:“姐姐。”
女人道:“當家的,就是她了。”沈大康眯著眼,打量著秋雨痕,問:“你怎麼不去村裡其他人家借宿?”秋雨痕說:“去過了,都說您家屋子寬敞,能留外客。”沈大康沉吟不語,秋雨痕又道:“請大叔行個方便吧。”男童看看秋雨痕,忽然勾住沈大康的脖子,撒嬌道:“讓姐姐住下,讓姐姐住下吧。”
沈大康仰起頭,小眼睛裡射出陰冷的目光,秋雨痕暗暗心驚,急忙垂下眼,裝作沒看見。沈大康道:“好吧,看你一個孤身姑娘家才留你住一宿的。”秋雨痕定了定神,又施一禮,“多謝大叔了。”沈大康“唔”了一聲,吩咐道:“二伢子,帶這位姐姐去房間。”秋雨痕抬起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