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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妝左顧右盼,笑道:“殷奶奶住的房子倒大,一個人不寂寞嗎?”李南群汕汕:“奶奶就是這個怪脾氣。”他領了凌冰妝一干人到殷奶奶房門口,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李南群道:“我先去看看奶奶醒了沒。”將門虛啟一縫,側身閃了進去。眾人只聽得裡面“咕咚”一聲就再無聲響了。薜思過叫道:“李南群!”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屋裡黑咕隆咚的,窗戶皆用厚布遮得嚴嚴實實,只隱隱看到裡面床榻上臥著一個人。門外的人全體湧了進來。殷梨輕輕問:“奶奶,南群呢?”床上之人動了動,就在這時,眾人均覺一陣頭暈目眩,腳下忽然一空,頓時都落入這忽如其來的大洞裡去……
暈眩的感覺似乎沒持續多久,當神志漸漸恢復時,四人才發現已身處一間金壁輝煌的宮殿中了。四周壁上雕刻著一尊尊高大威武的神像,只是不知是何神。四人均呆愕 ,林憶昔喃喃道:“這是哪裡?什麼鬼地方?我們怎麼到的這裡?”花倚綠雙手捧頭,一副眩惑不清的迷茫,呻吟著:“我們集體中了別人的圈套嗎?李南群在害我們。”薜思過試著走了幾步,踏足之處輕飄飄、軟綿綿,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他看見李南群、殷梨夫婦還昏迷不醒的蜷縮在角落裡。凌冰妝道:“看來殷奶奶教得本事也稀鬆平常的很,到現在還沒醒來。”在他們人中處用力一掐,總算將他們弄醒轉來。薜思過苦笑:“我看我們的本事都稀鬆平常的很,糊里糊塗上了別人的套,連對方是誰都沒弄清楚。我們中的是什麼迷藥,我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林憶昔繞著四下裡走了一圈,四周無門無窗,也不知道光線是從哪裡傳來。
一陣朗朗大笑忽然響起,笑聲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眾人互換一眼色,各自佔據一方。笑聲略止,一個聲音高聲說道:“薜林二位少俠果真不凡,就連身邊的兩位如花似玉的紅粉知已武功定力也是勝人一籌的。”他沒有提及李南群夫婦,似乎這兩人根本不足掛齒。
薜思過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將我等幽困。”聲音道:“薜少俠真是豪爽,快人快語,若我再故弄玄虛就是本座的不是了。此地是‘聖尊宮’總舵……”凌冰妝根本不信,“你哄小孩吧。”聲音道:“本座費盡心思才在短短數日內將幾位從千里外的沈家村護送至此,豈是玩笑之言。”林憶昔不耐,截口道:“意欲何為?”
聲音道:“本宮初建未久,實力尚淺。本座愛才心切,意欲邀四位加盟。”薜思過怒極:“我等豈會入你邪魔歪道。”聖尊宮主:“薜少俠不必一口回絕,不如在此盤桓數日,仔細想想。”凌冰妝低聲罵:“如我們不答應,豈不是要在這兒被關上一輩子。”她眼珠兒一轉,嫣然而笑:“你既要邀我們加盟,自己卻連面也不露,未免太不誠心了。”林憶昔心想:“此等言語相激,他豈會上當。”誰知聖尊宮主竟毫不為難的道:“既然凌姑娘開口,本座豈有不允之理。”凌冰妝暗自稱奇,使一眼色於林憶昔,示意留意四周,觀察聖尊宮主的出入門戶。
耳邊聽得有宛如仙樂的絲竹聲響起,接著,空中飄起淡淡的粉紅色輕霧,使人萌生一種置身仙界的奇妙錯覺。稍頃,樂聲稍停,輕霧略散,眾人面前已出現了一隊人,有手持金戈的金甲武士、有挽著高髻的宮裝侍女,正中立著一男子,身披繡袍,上刺蟋龍,飾以珠片,頂戴天平冠,瓔珞紛垂,足套朝天靴,儼然一副王者打扮。他從何而來,如何進來,縱使四人瞪著眼睛仔細得瞧也無人說得清。 薜思過心裡一寒,他家學淵博,見多識廣,但聖尊宮主這種奇詭的身法他卻是從未見過,甚至聽也沒聽說過。他瞪大眼睛仔細看,從聖尊宮主身上移到他身邊的武士、宮娥身上,但他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面貌,彷彿他們只是輕煙迷霧,吹氣即散的。
聖尊宮主一張手臂,帶著滿腔自豪的口吻,說道:“你們看,我是這裡的王,我主宰了一切,在這裡什麼都有,只要是你想要的。”薜思過道:“那又怎麼樣,你所說的,我與憶昔一概不缺,我們都有了心中的知已,你的金錢、美女在我們眼中毫無價值。”花倚綠、凌冰妝滿臉羞容,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聖尊宮主的聲音冷峻起來,“可是你們沒有擁有生命。”林憶昔怒道:“能夠掌握自己的生命就足夠了,何必枉費心機去主宰別人的生命。”聖尊宮主:“你掌握不了別人,就只配被別人掌握。”林憶昔:“只怕我們的命你掌握不了。”聖尊宮主森然:“未必。”一閃身,一隊人竟又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真象是霧散於空氣中一般。薜思過、林憶昔互望著,瞳孔一陣收縮。世上竟有快捷到如此匪夷所思地部的身法,此人又與鬼神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