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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你只能回答不知道。”沈大康見妻兒均手腳被縛,口中塞物,只能目露驚恐、忌求之色,忍不住道:“你們要我做的我都已做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黑衣人森然道:“你敢不聽——”手微動,架在沈大康脖子上的劍向後劈下,血光乍見,已削下婦人的一隻耳朵及沈大康幼子的一手五指。二人有口難言,只能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叫,雙雙暈死過去。沈大康心膽俱裂,手足抽搐,也險些嚇暈過去。
黑衣人揪住他衣領,將他提起,沉聲喝:“你一家三口的命是早就欠下的,你若不聽,死的可是整整一家人。”沈大康哭喪著臉,“我還不如讓夕霞一刀殺了來的乾淨。”黑衣人冷笑道:“你真不聽?”沈大康見他劍尖抵在自己幼子的胸口,慌不迭道:“我不敢的,我不敢的。”耳聽門外真傳來敲門聲,他雙腿抖瑟怎麼也挪不開步去開門。黑衣人在他腰間踹上一腳,將他踢了出去,斥道:“還不快去,告訴他們,你不知道的事殷奶奶卻統統知道。”沈大康抹了把滿頭滿腦的冷汗,連聲稱是,連滾帶爬的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正是薜思過一行。薜思過見沈大康一直不停的抖瑟,冷冷揶揄:“大白天抖成這樣,是見了鬼,還是心裡有鬼。”沈大康哆嗦著雙唇,半天才哀聲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不到夢憐會死,所有的事都不是我想這樣的,所有的事情也只有殷奶奶才知道,你們去問她吧。”說罷,重重闔上門,耳朵貼在門板上屏息細聽,良久聽得門外步履聲漸去,才長長噎出一口粗氣,直向屋裡奔去,一迭聲嚷:“他們走了,快放了我老婆孩子……”
屋內,多了兩個人。不,確切的說,人沒有多,只多了兩具屍體,是沈大康的妻兒。沈大康張大嘴,忽然憤怒的衝上前去,嘎叫著:“你們這群混蛋,不守信用。”胸口一陣劇痛,然後他什麼也說不出了。
三具屍體被三個人拖出去悄悄掩埋於屋角。三個黑衣人脫去黑衣,立刻又成為一個沈大康,一個沈大康之妻,另外一個身量矮小的侏儒正好充當沈大康的幼子。在這間屋子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彷彿這三個人就是沈大康一家,什麼都改變。但一切又都改變了。
薜思過一行也正議論著沈大康。凌冰妝道:“這沈大康太古怪了。什麼事情都不肯說,偏要我們去找什麼殷奶奶?”林憶昔嘆道:“只怕殷奶奶比他還要古怪些。”薜思過停住腳步:“不行,我偏去找沈大康問個清楚。”花倚綠拉住他,嗔道:“你也太性急了,既然已到了這裡,不如先去見了殷奶奶再找沈大康不遲。”口中說話,眼睛卻看著前方,口中“咦”了一聲,“你看那邊。”
薜思過眺目望去,只見兩匹健騎由遠及近急馳過來。薜林二人同時讚了聲“好馬!”“好騎術!”二騎馳至四人跟前,馬上之人忽然輕勒馬韁,躍下馬來,向薜林二人抱拳道:“原來是薜少俠,林少俠。”又點頭向花倚綠,凌冰妝致意,居然是面面俱到,一個不漏。
薜思過道:“李南群,是你!”李南群笑意吟吟,“薜少俠還記得在下。”薜思過漫應著:“總算相識一場,怎不記得。”李南群聞言又驚又喜,遜然道:“能與兩位少俠這般青年俊彥結交,真是在下三世修來的福氣。”凌冰妝聽他說得不倫不類,曬笑不已。李南群又問:“四位來此窮鄉僻壤;必有原因,不知為了什麼?”林憶昔冷冷:“此地是夢憐故地,我們前來只為憑弔。”薜思過見李南群神情不變,暗歎一聲。想當初與他們初次見面時,李南群、殷梨與沈夢憐一樣,是稚氣未脫的少男少女。而如今,逝者已矣,存者已老於世故。李南群經幾年的江湖風雨磨礪,顯然已圓滑、世故,眉目之間時現狡譎之色,哪還有半點昔日的純真。就連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殷梨也已不復昔日的天真活潑,沉默的幾乎要被人遺忘。
凌冰妝見李南群聞及沈夢憐依然神情不變,心中有氣,冷泠道:“你們來莫不是也為了憑弔沈姑娘?”李南群有些不自在的笑笑,辨解道:“當年一直都沒找到夢憐的屍體,也許她還沒死呢,何必憑弔。”薜思過心頭怒起,若非花倚綠強拉住他,早拂袖而去。殷梨輕輕說了一句,“我奶奶病了,我們是回來看奶奶的。”花倚綠笑道:“如此正好。我們這位凌姑娘家學淵博,世代行醫,精通岑黃之術,不如就請她為你們奶奶診脈看病吧。”殷梨偷看了李南群一眼,強顏而笑,“那就有勞了。”李南群也笑,“請凌姑娘屈尊舍下一行吧。”殷梨道:“幾位同去寒舍喝杯清茶吧。”說著由前引路至殷家。
薜思過想起自己當年在此救護沈夢憐,往事尚歷歷在目,可如今人卻已逝,心頭百感交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