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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群問:“聽說這位天下第一巧匠秉性孤傲,他怎麼肯為你製作面具?”秋雨痕道:“正因為他太孤芳自賞了,所以才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他死於何人之手我不知道,我見到他時他已受了重傷。他託我幫助照顧他的女兒,我答應了,他便為我製作了這張面具。”李南群目光閃爍,“他的女兒就是江雨蘭、江念奴姐妹了。巧手江死後,他的手藝可曾傳於後人?”秋雨痕淡淡道:“巧手江死時,雨蘭尚年輕,念奴只是個孩子,我想巧手江的這門絕技應該是失傳了吧。”
李南群沉吟,將面具又是一陣翻來覆去的細看,“可惜了。”他嘆道:“巧手江的面具在江湖上確實獨樹一幟。這張面具幾乎與你的臉型配合得天衣無縫,也難怪我雖心疑很久也看不出破綻。只是面具雖好,終究辜負了你的容貌。”秋雨痕嗔道:“你已娶了阿梨,我的美醜已無甚關係了。”李南群汕汕而笑,又問:“江雨蘭姐妹可知你平時是戴著面具的?”
秋雨痕皺眉,不明白區區一張面具何以會引來李南群那麼多近似無聊的問題,但仍勉強作答:“也許吧/我並不刻意隱瞞,雨蘭或許知道幾分,念奴畢竟當時還小,大概根本沒有在意。”李南群道:“而今你已回到我身邊了,我會兌現當年我對你許下的諾言。你看看這兒的一切是何其的輝煌……”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秋雨痕卻只覺一陣陣的煩燥,她想到江念奴對她描述的一切,她在聖尊宮中的所經所歷,忍不住冷冷打斷他洋洋得意的話語,“我為什麼要留在你身邊。我算什麼?象那籠中的金絲雀一樣做你的姬妾嗎?”李南群語塞。秋雨痕長嘆,“事實終歸是事實,改變不了的。”
李南群道:“改變不了就不必去想了,畢竟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快樂是遠遠勝過一切的。”秋雨痕澀苦萬分,“那又怎樣,你還是娶了阿梨的。原來任何重於泰山的諾言都是輕於鴻毛的。”想到這裡,她嘴裡不說,對一直梗橫於心間的那樁心願已然灰了一半。
李南群陪笑,“我們都是歷經劫難的人,好不容易才又聚到了一起,怎麼不開開心心,反而傷心起來。總之我以後定不再辜負你就是。”秋雨痕想問“你在我手臂上點上守宮砂,可是不信我這些年來對你的忠貞”,但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她輕輕問:“這兒的一切皆仿效皇宮,你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不成?”李南群驕傲的說:“不是當成,而是必然。我會先成為武林中的聖尊之神,繼而一統華夏,復我唐國。”秋雨痕驚道:“你瘋了,如今國事已定,你憑什麼去復唐?”李南群道:“國事已定又怎樣?”秋雨痕叫道:“怎樣?你根本是在自尋死路,你即使有再大的雄心鬥志又忌能撼天,忌能撼民心。”李南群道:“我何必撼天,撼民心,假以時日,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奪宮。”秋雨痕根本不信,嗤之於鼻。
李南群顯得很驚訝,“你不希望我成功嗎?我以為你一定會支援我的。”秋雨痕悶悶地搖頭,“我不會支援這種瘋狂的行徑的。我覺得我們之間隔閡已深,言語之間無法投機。”李南群一僵。
沉默,包圍了他們。曾經心心相印的戀人居然也會相對無言?秋雨痕垂著頭,手指無聊得絞弄衣角,她與李南群靠得很近,近得幾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嗅到他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她眩惑起來,周圍的一切及身邊的人,包括自己都給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畢竟,這一切已離她太久了。頭腦間恍恍惚惚的,少時的情景偏又歷歷在目,不禁又滴下淚來。
李南群柔聲道:“我們彼此在一起就是給對方最大的幸福了,以前的不開心的事就統統拋諸腦後吧。”秋雨痕把頭靠在李南群肩上,自言自語:“是呵,有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李南群臉上開始浮現笑意,待聽得秋雨痕又說“或者你放棄經營組織這個邪氣的幫派,我們的幸福就會更長久”時,他的身子才僵住,“放棄?不,我永遠不會放棄。你可知道,我現在的一切是付出多大的代價才得來的,不達目的我是不會罷手的。”
秋雨痕喃喃道:“你想位列九五之尊是怎麼也不可能的。”李南群道:“怎麼不可能,當年我在沈家村只是個什麼都不是的窮小子。可如今卻擁有了人間最奢華的一切。趙宋不過是憑陳橋兵變才得以黃袍加身的,與他們相比,我的身體裡還流淌著高貴的李唐王室的血液。”他見秋雨痕目露疑色,解釋說:“我已找到了我親生母親,她是南唐後主冊封的郡主,我今日的聖尊宮有一半是得益於她昔日的弱水宮。”
“李弱水。”秋雨痕脫口道,“原來你的親孃是弱水娘娘。”李南群不無得意的說:“復我唐國不僅是我的心願,更是